回忆(1 / 3)

袁忠,现年四十六岁,袁家二当家,平日里主要帮着自家兄长袁力打理茶庄中的生意。和家主袁力不同,袁忠并不喜欢应付人际关系。所以在袁家,袁力主要负责对外销售和宣传,袁忠则负责茶种的培育和茶叶的品质等问题。

这些年上京城中新开了几家茶铺,他们所售卖的茶叶是从江南一代传来的新品种,价格低廉且口感清冽,给负责研制茶种的袁忠带来了不小的压力。为了培育出更好的品种,袁忠时常忙到深夜。

今天是袁熙的贺宴,若是换做平时,不爱和外人打交道的袁忠是断然不会参加的。可今日不同,今日来袁府做客的宾客中有其他茶铺的掌柜,袁忠在宴席上说不定能探出一些培育经验来。

为了突破袁氏茶庄的培育瓶颈,袁忠只能亲自上阵,在席间好好取经。

“二爷很是看重今日的宴席,特地起了个大早梳洗打扮,还换上了前不久才定制的新衣。”林曼鸢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今天的细节。

未时刚过,在厨房帮忙的林曼鸢突然想起袁忠为了准备今晚的宴席还未用午膳,便准备了一碗阳春面亲自送去了他的房间。

可等她刚到房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了激烈的争吵。

“打扮的那么精致,是想穿给哪个狐媚子看啊?!”徐碧的音色本就尖锐,因为激动此时的声音显得更加刺耳。

“你又来发什么疯?”袁忠的语气里夹杂着明显的不耐烦,“你瞧瞧你现在这副样子,和那骂街的泼妇有什么两样?”

听了袁忠的话,徐碧的音量又往上拔高了几分:“我是泼妇?我呸!我至少没做过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反倒是你!总是和那姓甘的贱人眉来眼去,当我这个正妻是死了吗!”

徐碧嘴里那“姓甘的贱人”似乎戳中了袁忠的痛处,他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说:“你提她做什么?她今日又不在席上!况且我早就跟她断干净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徐碧冷笑一声:“断干净了?我看未必吧?背着我又藕断丝连了也说不定。”

面对着徐碧的胡搅蛮缠,袁忠终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你爱信不信,我与你这目不识丁的村妇没什么可说的,你有时间在这和我胡搅蛮缠,倒不如去瞧瞧启儿的功课。”

说到儿子袁启,徐碧突然没了声。

林曼鸢静静地站在门外根本不敢进去,生怕卷入他们的争吵。

突然,房门被推动了。

林曼鸢立刻躲到了门后,只见徐碧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或许是因为争吵时过于激动,她头上的发髻倾斜到了一边,但林曼鸢怕触到她的霉头不敢提醒,只好默默地目送她离开。

待徐碧走远后,林曼鸢便端着那碗阳春面进了屋。

袁忠此时正背对着大门坐着。他以为是徐碧又回来了,不耐烦地说:“你还回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去看看启儿吗?他最近写得文章简直是一窍不通,你管不管?”

“二爷,是我。”林曼鸢将阳春面轻轻放在了桌上,小声提醒着袁忠。

袁忠回过头来,瞧见林曼鸢后先是怔了一下,后又换上了一副和煦的笑容:“曼鸢?你不是在厨房里帮忙准备晚宴吗?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突然想起您还未曾用膳,便想着来给您送些吃的。”林曼鸢礼貌地笑了笑,“厨房还有许多事等着处理,儿媳先退下了,二爷慢用,还想吃什么的话派人去找我便是。”

说完客套话后,林曼鸢便转了身,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等。”袁忠突然在背后叫住了他。

林曼鸢没办法,只能问道:“二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袁忠拿起筷子,轻轻戳了戳桌面,漫不经心地说:“曼鸢啊,你嫁给我家启儿也有好些年了,这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听了这话,林曼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都是曼鸢不争气,身体这些年一直没有调养好,日后我一定好好听郎中的话,早日为夫君诞下孩子。”

袁忠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哎哟,你这是做什么,让别人瞧见了多不好,我只是出于关心随口问问,你别放在心上。”

林曼鸢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头却一直低着,不敢多看袁忠一眼。

袁忠瞧着她怯生生的样子,把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翘起了二郎腿,双手随意地搭在了腿上。

“既然你还有活要干,那我就不留你了。趁着时间还早,我先练一会儿字,等会宴席快开始的时候来叫我就行了。”他眯了眯眼,依旧笑呵呵地吩咐着。

林曼鸢应了一声,不敢多做停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袁忠的房间。

听到这里,曾若初忍不住打断了林曼鸢。

“你是袁启的夫人,并且我在席上能看出你们夫妻和睦,但你为何会如此惧怕袁二爷?”她实在不解,歪着头问道。

林曼鸢叹了口气,颇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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