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荷妈是腰间盘突出。”嘉言怕他产生回避心理,鼓励道:“医疗相关的词语不常用,不知道也很正常。”
医生是来解说病情的,不是来教授英文,不再和Sa姨闲聊,开始给等待的众人讲解情况。
荷妈的情况是腰间盘突出,加上骨刺压住了神经线,情况很严重,所以才会有持续性的剧痛,医生的建议是让她尽快做手术治疗。
这个手术虽然是关于腰椎的,听起来吓人,但是风险并不高,通常做完手术三四天就可以下床,七天就可以出院。
荷妈的孩子多,不算那边的,光养在身边的都有三个了,再加上嘉言和更亲近这边的甘永家,每人抽出不到两天时间来看护就够了,连护工都不必请。
荷妈躺在床上,看着几个孩子好说好商量的安排怎么照顾她,真心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是值得的,只要孩子们能一直这样,就是她受再多委屈也没关系。
手术很顺利,荷妈很快就出院回家了,心情好恢复的也快,除了那边还在锲而不舍的想要联络和解。
就在这个时机,荷妈的小儿子甘永中回来了,他很小就被送去曼城读书,一年只有寒暑假才回来,这次非年非节的到家是因为在国外读书实在读不下去了。
他知道Jo鲍和红姨是什么性情,不敢告诉他们,只能偷偷到这边来找荷妈。
甘永中的监护权不在荷妈这里,就算是他成年了,荷妈也不能越过那边私自做主,只能联系Jo鲍来商量。
Jo鲍念在荷妈刚刚大病一场,伤了元气,态度还不错,可听到小儿子不打算再回去读书就忍不住了。
他与大多数的家长一样,孩子的想法并不重要,很多大事应该交由父母代替做主。
孩子不说成才成栋,也要弥补父母辈的遗憾。他现在就时常觉得自己文化程度不够,所以才想让孩子各个都能多学一些,又不是没钱让他念,成绩不好可以请补习,就是去混出个文凭也可以,好歹以后找工作会容易一些。
而且还差一年半就能毕业了,有什么事情能难到忍不下去的,这时候退学完全没必要。
荷妈是完全相反的想法,孩子的的精神世界比物质生活更重要,成功之路是没有尽头的,高文凭高学历固然是好的,但孩子为了这些没有半点人生乐趣就没必要了。成不成功她都无所谓,只要孩子健康快乐就好。
甘永中的状态确实很不对劲,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就开始消极避世,平时说话也很消沉,一点就炸。
他一直生活在象牙塔中,环境优渥,除了在考试成绩上挫败过,从来没遇到什么困难。他的想法还带着一些不懂世俗的天真,把工作想象的过于简单。
这件事两个人的想法难说对错,嘉言和Sa姨自认为事外人,全程没有参与讨论。
Jo鲍不久前才在法庭做了伪证,一直心虚气短,也不好强硬的要求甘永中回去读书,只能耐着性子联络这边,试图让荷妈转变主意。
夫妻之间很难拥有秘密,一点异样的风吹草动都会察觉,殷红在公司大权在握,对家庭也不放松,没两次就察觉到了Jo鲍的秘密。
她正愁现在不知道要如何破局,现在荷妈现成的把柄递到了她手中,哪有不用的道理。
在一天Jo鲍打了甘永中的成绩单打算去钟家谈判的时候,殷红没有戳穿这件事,只是适时的鼓动甘老太太一起偷偷跟去。
荷妈心底里也是怕小儿子会后悔的,但到底眼前的事情更重要,为了孩子不像惊弓之鸟,鼎力支持他辍学的决定,还瞒下了甘永中辍学的原因。
这边不知内情的Jo鲍带着甘永中近几次的成绩单准备召开一个家庭会议,还没来得及阐述,甘老太太几人就找上了门。
时隔多年再踏入钟家的地盘,甘老太太心里也有点不自在,但被殷红劝动,今天是打着主意来讲和的,没想到进门就见到本该在国外的小孙子,“中仔?你应该在英国读书,怎么回来了?”
这几天一家人都为了他读不读书的事在争吵,甘永中本来就有些畏怯,现在见继母和奶奶都来了,脸色吓得苍白,不敢说一句话。
荷妈搂着儿子的肩膀,给他支持,对甘老太太道:“中仔不打算出去读书了,他想要留在港地工作。”
甘老太太还未开口,殷红先站出来,一副好妈妈的姿态,“不读书?中仔,你还有一年半就毕业了,怎么好端端突然说不读了?”
“还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这个女人!”甘老太太本就对荷妈有偏见,现在见她瞒着自己将孙子藏在这,更觉得荷妈居心叵测。
殷红仿佛真的诚心实意,义正言辞道:“荷妈,我们这些长辈之间的争锋,无论谁胜谁负,都不该用孩子做筏子!你要多少钱,你要怎么了事,我都肯,可以了吗?你别拿孩子的一辈子开玩笑。”
甘永中小声辩解,“不关荷妈的事,是我不想读了……”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