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老宅虽然年代久远,但面积不小,大大小小足有五间卧室。不放心她一个小姑娘孤零零的住在外边的酒店,外公再次提出让嘉言退了酒店,在这又不是没有亲人,干嘛不搬到家里住。
还没确定好工作,嘉言先没在外边租房子,见其他人都不反对,就搬了进去。她知道亲戚间也要自觉,关系才能处的长久,提出每个月连妈妈的份一起,付一万家用。
荷妈本就觉得,这里也是阿Sa的家,她回来住很正常,一家人不必要这么客气,不肯收这份钱。
外公推了再推,又怕孙女不好意思不肯住了,最终只肯收三千,还要嘉言每天想吃什么糕点就去店里拿,要像在家一样。
嘉言搬了进去才真正认识到这个家的亲密和睦,也了解了些其他人的性格。
外公不说了,喜欢所有孩子围在身边,再热闹都不嫌多。荷妈是柔中带刚,平时好脾气,遇到事情也能镇住场。
甘永好作为荷妈这边的大哥,一直尽心尽力的分担照顾家庭,这才被叫出外号管家仔。
阿月是被荷妈收养的孩子,跟荷妈性格相反,外刚内柔,平时也积极维护家庭。阿庆是这边最小的,小时候伤了声带,只能用手语沟通,也因此不愿意出去工作,在饼店帮忙。
嘉言之前一直在外读书,连爸爸那边的亲戚都只在过年时略有接触,并不大了解亲戚朋友走太近带出的弊端。
她不知道有时候亲人间发生的矛盾才叫狗血离奇,比陌生人之间的浮夸百倍。
此时对这个大家庭将会出现的夸张情况一无所知的嘉言,还乐观的觉得生活在这里很温馨,要是每个离异家庭都有这个氛围也不错。
很快现实就给她上了一份‘开胃前菜’,打断了她的错觉。
嘉言从未到过港地,Sa姨也是很多年没回来过了。
外公看女儿婚姻不幸,孙女也要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了,怕她们心里难受,就策划着没事带着两人出门散心,考虑到Sa姨的体力,多是赏景吃美食为主。
他自知年纪大了,跟不上潮流,也不怎么清楚热门景点,总不能带着人去看花看鸟。就安排了荷妈、甘永好、阿庆三个人轮流在店里不忙的时候跟着一起出去,阿月因为要工作不参与。
正好荷妈的牙痛越来越严重,可能需要种牙,嘉言在国外读书时在同乡会也认识港地出身的同学们,各科都有,其中也有回港做牙医的,几人搁置了游玩计划,先陪荷妈处理坏牙。
外公看他们相处的融洽,心里欣慰的同时又有点遗憾。以前荷妈没离婚的时候,中秋当天多热闹,家好月圆庆中秋,一个不缺的陪在身边。
如今都只能等到八月十六,孩子们才被Jo鲍那边允许来看他,现在好不容易嘉言回来了,也不能一起吃上一次正经的中秋团圆饭。
外公不想孩子为难,没有明确表示,只是念叨了一次。
甘永好便记在了心上,每天都抽空去求他奶奶松口,今年两边换一换,中秋当天在这边吃,八月十六再去Jo鲍那边,希望让外公能实现愿望。
一大早要去陪甘老太太打太极,上午要在饼店帮忙,下午还得抽空陪着外公几人游览港地,一时间甘永好忙得不可开交,连小时候的玩伴于素秋回港了,都没时间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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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嘉言带的护肤品不多了,正好阿月眼霜也要见底,两个人打算一起出去逛一逛。
荷妈挂断电话,神色不太好,“阿月,你们先别出去了,你们Jo鲍说想上来坐坐。”
Jo鲍自离婚以后一直没往这边来过,几个孩子突然听了这个消息,也很惊讶。
反应最大的还是正逢渣男的Sa姨了,当即大嚷,“那个臭男人要上来?那好了,我进去厕所拿好拖把,不把他痛打一顿就誓不为人!”
她们两姐妹现在成了‘弃妇姐妹花’,远的那个打不着,她也不大有理,近的这个总是可以揍一顿的。
“阿Sa,你不要整天都吵吵嚷嚷的,让他们父子几个聊聊天吧。”荷妈不想她乱说,到底是孩子们的爸爸,总不好一点情面不留。
这一听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别人的家事亲妹妹也无权过问的,嘉言见妈妈火气都上来了,可能还会说些过激的话,赶紧拦着。
“妈,阿月没空出去逛街了,不如你先陪我去房间看看机票吧。”
那边劝说甘老太太的结果很顺利,嘉言也得凑出八月十五的时间,就想提前飞回欧洲跟爸爸那边过中秋,这是Sa姨提前就知道。
还是女儿的事更重要,痛打渣男可以先放放,Sa姨被女儿拉着往房间走,还不忘回头数落:“姐,你再这样忍下去就过分了,简直变态了!”
荷妈没理,挥着手让她赶紧进去。
虽然回了卧室,两母女也没有真的把心思全放在机票上,耳朵一直提着听客厅的动静。
Sa姨对于荷妈和J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