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个好爹撑腰吗?
金铃脑袋一热,“要是你能统领神策军就好了,你不是也有学剑术吗?”
自从成为尚纪独立居住一个小院后,应慈确实练起了剑术,有意识海的知识,学的还不错。
但是神策军已经由宦官统治多年,里边关系盘根错节,根本不是除掉了马元贽就能顶替的。
应慈只以为她在开玩笑,“代替马元贽比重新设立一军还要难。”
被引起了这个话头,她心中也开始起了波澜。皇上年前频频召见城中几位将领,准备在宫中训练新军,又打探神策军人数和武器装备,肯定是有所图谋的。
如果她是男子,此时表现出能力,还可能受到重用。可惜皇上都被打压的只能暗地里发展势力,绝对不可能冒着风险提拔一个女人。
金铃也在心里盘算了起来,天时地利人和三样,应慈好像已经占了两个了。
地利,身世相似的上官婉儿是宰相后人,身后有人脉支撑,能成为女相,后期掌握朝政大权。应慈出身将门世家,朝中仍有刘父的旧部,也不算毫无支持。
人和,虽然没有则天女皇提携,但当今皇上明显对应慈很上心,现在都让她执掌尚纪局和内侍监,无疑是极其信任应慈的。
如此只差天时了……
她想得入神,被应慈拍了拍手才反应过来。
应慈给她打了个眼色,示意有人悄悄靠近。金铃反应也快,立刻装出姐妹寒暄游乐的姿态。
本以为是马元贽的属下过来监视,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两姐妹若无其事的摘花互戴,转身才发现站在花荫角落里的是吐蕃王子。
二人行了礼,金铃上前一步道:“多吉王子,去往宣政殿的路不经过此地的。”
“本王也是来赏花的……”多吉本玛呆怔的看着应慈,一脸痴迷。
他从马元贽手上看到了一副观音图就开始入迷了,得知此画是仿照宫中一位女官描绘的以后,更是迫不及待的赶来了花庐。
真人果然没让他失望,比画中还要美上五分,真如仙人临世一般。
见这个王子看着应慈丑态毕露,金铃厌恶的皱了皱眉,往斜里踏了一步,挡在了应慈前面,道:“那我们就不打扰王子赏花了。”
多吉虽然沉迷于美貌,理智还没算丧失干净,没有阻拦匆匆离开的二人。
金铃挺着肚子拉着应慈,都走得脚下生风,在回寝宫的路上,遇到了拿着糕点往花庐赶的巧鹊。
巧鹊一脸焦急,匆匆行礼,急忙道:“禀娘娘,马大将军带着当初贤妃画的那副观音图去找了吐蕃王子。”
“已经知道了!”金铃没好气的道,怪不得这么巧,原来症结在这呢。
应慈道:“一定是马元贽看奈何不了我们两个,就想先把我支走。”
在她管理内侍监的这段时间,马元贽没少找茬试图收回权利,因为她一直谨慎,除了金铃又没有别的弱点可抓,中间还有个林福全遮掩,马元贽才没有得手。
随着金铃即将生产,估计马元贽再也等不了了,想要先除了她,再对金铃动手。
将她调离不保险,没什么比把她和亲吐蕃更彻底的解决方法了,到时候只要吐蕃王子亲自开口,就是皇上也不会驳了他的面子。
金铃也想到了这些,一脸阴沉的思索破局的法子。
摸着应慈手上练剑留些的茧子,她突然灵光一闪,“这不就是天时吗?”
应慈听了她的解释觉得根本不可能,“皇上怎么会为了不让我和亲吐蕃而让我当官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金铃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肚子上,“一件事促成不了,那就加一件!我的生产的日子也就在这几天了,提前到今天也无事。”
顺产都不一定母子平安,她还想催产,应慈赶紧阻拦:“女人生孩子犹如鬼门关走一遭,别拿自己和孩子的命冒险。”
金铃是个果决的性格,认定什么拼出命去的勇气都有,“你护了他十个月,他为你挡一劫,也是应该的。”
见应慈又要反驳,她道:“不提我们的姐妹情,只说切实的,你前脚远嫁吐蕃,后脚马元贽立刻让我一尸两命。既然如此,何不搏一把。”
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应慈也无法再劝。金铃一向比自己更会体察人心,应慈直接将皇上最近打算重整亲卫的事告诉了她,或许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具体把握只能靠金铃了。
两个人才能互补,自从金铃当上妃嫔,渐渐摸清了行动策略。应慈掌握大局在背后出谋划策,金铃查漏补缺调整细节。
二人合力每次都能完美实施,只盼着这次也能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