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一涛愣了下，心中大喊冤枉，连忙解释，“不是，我就是观察力比较强，换谁都一样。”
陆闻脸色好转，选来选去最终看中两个款式，他把两款都加入购物车，付完款，手机收到银行卡扣款信息，他下拉通知栏，才看到许西乘二十分钟前给他发了微信。
大外甥：【小姨父，你还好吗？网上的言论你不必放在心上。】
陆闻挑了挑眉，这大外甥还挺会关心人，他下意识输入“没事”，忽然脑子动了下，他删除，重新打字发送：【不太好，心情很郁闷。】
大外甥：【你今天工作多吗？可以找点事情做做分散注意力，或者早点回家休息，小姨会陪在你身边的。】
陆闻：【我不想让你小姨知道我这么脆弱。】
陆闻：【今晚七点多收工，你过来陪我说说话，晚上就住下来。】
大外甥：【好的。】
陆闻：【别和你小姨说是我让你来的，我怕她担心我的状态。】
大外甥：【好的，是我自己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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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枳遥下班前，接到了许西乘的电话，“小姨，我在网上看到小姨父遭网暴了，他心情肯定很糟糕，我晚上想过去看他，陪他聊聊天。”
“嗯，你直接来，他今天会早点回来。”
温枳遥丝毫不意外许西乘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一向贴心，她记得她出国那年，许西乘还是个八岁的小男孩，他拉着她的手说要陪她去国外读书生活。
她不同意，他就哭得稀里哗啦，天真的孩子说着世间最温暖的话——“小姨一个人在国外没有家人，我要去当她的家人保护她。”
而彼时的温枳遥感动之余，更多的是任性和叛逆，还有对父母的思念。她知道父母去了很远的地方，那她也去远方，是不是就能离他们近一些。抱着这样的心态，她只想一个人跑远点，谁也不能成为她的束缚。
温枳遥想起这些，心里发酸发胀。
电话那头再次响起许西乘担忧的声音，“我听说当明星压力很大，他们容易抑郁，小姨父或许也很脆弱。”
“你放心，他心态没那么差。”
“强颜欢笑罢了，他可能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
是吗？她怎么觉得以陆闻的性格，不应该那么容易被击垮。
“小姨，你要多关心他，我觉得小姨父很可怜，早上还好好的，可是为什么别人宣个代言，他一句话没说，最后被骂得最狠的反而是他？网友好不讲道理。”
温枳遥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有时候伤害就是来得莫名其妙，人性本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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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枳遥其实并没把那些网暴放在眼里，一群网络小丑在群魔乱舞而已，就凭他们也配来搞人心态？那伤害人的成本真是太低了。
只要人身安全不受威胁，其他都不算什么大事。
温枳遥以为陆闻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当她看到陆闻走进客厅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不由得揪了一下，他的情绪很差，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视线相撞，他硬扯出一个精疲力尽的笑容，那个笑透着些许苦涩。
“小姨父。”许西乘从沙发上站起。
陆闻视线放到他身上，“什么时候来的？”
“半小时前。”
陆闻“嗯”了声。
“你吃饭了吗？”温枳遥关心问道。
“没胃口。”他的声音听不出是心力交瘁还是难过至极，就在温枳遥要继续追问时，他逃避似的抢先说道：“我去洗澡了。”
他拿好衣服进了卫生间。
许西乘和温枳遥面面相觑，片刻后，许西乘道：“小姨父真的是在强颜欢笑。”
温枳遥抿唇 ，“我给他点个外卖吧。”
许西乘：“小姨父应该更愿意吃你亲手做的。”
温枳遥是愿意给他做顿饭的，毕竟他都做了那么多次早餐，可她没想好要做什么，一时间有点沉默。
许西乘以为她不想做，小声劝道：“情绪不好的人只能吃点干净清淡的，不然会肠胃不舒服，外卖不干净。”
“那我去煮碗面。”
温枳遥去了厨房，她没买过菜，冰箱里的食材全是陆闻买来做早餐的，温枳遥拿出半棵生菜，午餐肉，玉米粒罐头，打算煮一碗汤面，再煎一个鸡蛋。
她很久没下厨了，也不知道味道怎样。
陆闻洗好澡出来，问许西乘，“你小姨呢？”
“在厨房给你做晚饭。”
陆闻怔了下，眸中闪过复杂情绪，他大步朝厨房走去，温枳遥正好端着面出来，“我给你煮了面。”
“辛苦了。”陆闻接过碗，放到餐桌上。
温枳遥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吃。
陆闻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