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伤小痛还拿出来说,她会觉得自己矫情或者小题大做。
她随便说道:“不是我,是给我朋友买的。”
“不是你就好。”陆闻肩膀松下,忽然感到一阵刺痛,这才想起自己的伤,他眸色倏亮,吸了吸鼻子,闷声道:“老婆,我肩膀疼。”
“你肩膀怎么了?”
“不知道呢,你一会儿给我看看?”
温枳遥想到他脸上划伤的那次,狐疑地看着他,“不会是被蚊子咬了吧?”
陆闻笑了声,咬掉最后一口冰棍,将棍子扔进了墙边的垃圾桶,拿出房卡刷开了门,通电开灯。
他的房间是个套房,客厅外带有小露台,温枳遥没到处乱看,将纸袋放在小吧台上,到沙发旁坐下,陆闻把通往露台的移门打开,有夜风吹入,房间内沉闷了一天的空气流动,让人自在了不少。
陆闻将水果放到茶几上,坐到她身旁,眼神点了点自己的肩膀,侧过身背对着她。
总觉得他想一出是一出,温枳遥好笑又无奈,伸手将他的衣领往旁边拉开了些。
入目的是一块青紫,温枳遥感到不对劲,将领口拉得更开,看到那大块异于肤色的颜色,温枳遥呼吸一紧,本来以为他是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或许衣领下方还有更多。
“怎么伤得这么重?”
“被倒下来的设备砸了一下。”他现在的语气倒是风轻云淡。
温枳遥松开他的领子,起身走到吧台旁,把装药的纸袋拿来,挑了几瓶药放在茶几上,“这些你留着用。”
陆闻倚在沙发背垫上,拿起一瓶喷剂,看了看,放下,又拿起一瓶红花油,看了会儿后,目光转向温枳遥,“我不方便,你帮我涂?”
“自己涂,你能够得着。”
“温枳遥。”陆闻侧过身,将红花油塞进她手里,托住她的手背颠了下,“你就不能帮我揉一揉吗?那样好得快。”
温枳遥:“……”
自己手还疼着,怎么可能帮他揉?
见她不为所动,陆闻勾住她的手指,“老婆,我们是一家人,你别对我这么绝情。”
温枳遥:“……”
陆闻的指尖在她的指侧讨好地点了点,眼巴巴地看着她,似乎在问“行不行?”
温枳遥真就莫名其妙地心软了,她瞥了眼他受伤的那侧肩,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会儿仔细看,好像确实比另一侧肿。
“你先去洗澡。”她松口。
陆闻得逞了,立马开心站起,“行,我这就去。”
走之前,他想到买的水果,拆开一盒,换掉她手中的红花油,“等我。”
“我不用。”
“本来就是买给你的。”陆闻俯身,叉起一块哈密瓜喂到她嘴边。
温枳遥接过叉子,看了陆闻一眼,将哈密瓜送入口中。
陆闻突然改变主意,不急着走了,他坐到茶几上,在她的斜对面,似乎是要看着她将这块吃完,她闭嘴嚼着,不发出一点声音,慢条斯理的动作优雅又正经地可爱。
见陆闻一直看着她,温枳遥下意识放缓咀嚼速度,和他对视着,眼里闪过不明。
陆闻挑眉,学着她吃东西的样子,空口咀嚼,逗她,“喂我吃一个。”
温枳遥推了下他的手臂,眼神催促他赶紧去洗。
陆闻笑了声,又强行喂了一片猕猴桃给她,才去里间浴室洗澡。
大概过了八九分钟,他洗好出来,穿着一套银灰色真丝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泛着光泽,他手里拿了一条深色的毛巾,没什么章法地往头上擦。
沙发一软。
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弥漫在温枳遥四周。
陆闻擦了十来下头发,把毛巾甩在了旁边沙发上,他解了两颗扣子,忽然停住,偏头看向温枳遥,似笑非笑道:“去床上?”
他黑发上的水珠滚落到发梢,滴下后从脸颊一路滑至颈间,没入锁骨,有一种既隐秘又外放的性感,即便他言行带有歧义,不太正经,但他的眉眼实在清爽干净,不含杂质,怎么看都觉得纯洁又真诚,和坏沾不上边。
温枳遥眼皮颤了下,心道这就是“收放自如”的天赋吧。
她瞥了眼不够大的沙发,如果陆闻躺上去,她恐怕会连个坐得舒服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还要顺手。
她点头同意。
陆闻弯了下唇角,起身边解扣边往卧室走。
他踩着床尾上床,把床尾巾踢到一边,踢平床头翻折的被子后趴下。
他上衣只脱了一半,露出上半个背,受伤的面积果然比方才看到的还要多,大概是洗过澡的缘故,青紫色也更为深。
温枳遥洗过手后坐到他床边,将红花油倒在手中,掌心揉开搓热,抹到了他的伤处。
她的手腕还酸着,也没怎么用力,帮他揉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