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想起了钱钟书一句话:
“一个人时，安静而丰盛，两个人时，踏实而温暖。”
她想，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你在东海有什么趣事吗？”她问他。
顾柏令沉思，在东海高中，每个人都像是上足发条的机器，卯足了劲地学习。
“没有。”他如实答道，但他不想看到她失望的眼神，他顿了顿。
“舍友打呼噜像水牛。”他硬凑出来一件。
“水牛！”
宋双笑的前仰后合：“那你晚上能睡着吗？”
“晚上会戴耳机听英语。”
宋双：……
果然，这个回答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那你英语都能听懂吗？”宋双砸砸嘴。
“还有文言文。”
果然，学霸的脑回路和一般人的不正常。
“还有吗？”宋双有些嫌弃他这个趣事，撇了撇嘴。
在学习上得心应手的顾柏令在这一刻犯了天大的难。
“他们笑话我……”
“什么，他们竟然笑话你？！”宋双一听这句话，立马不笑了，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他们竟然欺负你？”她开始抱不平，脑海中幻想出一连串的画面。
“不是……”他轻笑了一声。
“他们笑我的粉色水杯……”
粉色水杯……
宋双陷入沉思。
这不是上次她送给他的情侣水杯吗？！
她眼眸轻颤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他们是嫉妒你有女朋友。”
顾柏令听到后，没绷住，笑出了声。
关于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件事，在宋双身上体现到极致。
周边静静的，偶尔传来几声蝉鸣，宋双看着远处的风景。
她突然很想知道一件事，扭过脸问他：“来来，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她认真的看着他，眼里满是清澈。
什么时候？
他快要记不清了。
是她越过人群只为寻找自己时；
是她在收到其他人的情书时；
还是是自己翻找整个学校超市货架，费力的只为找到有“再来一瓶”的蜂蜜柚子茶？
……
他已经记不清了，现在回想过往的每一幕，都是他对她独家的心动瞬间。
“想不起来了……”
“啊……”
宋双有些遗憾的拉长尾音。
“那你呢？”顾柏令也同时对这个问题好奇着。
“我对你，是见色起意，蓄谋已久。”她没有犹豫，大大方方地承认着。
还真是见色起意……
顾柏令有些无语地扶额。
“从开学第一天，我就被你吸引了。”
“第一天？”
他仔细回想，并没有在认识之前的记忆中搜寻到她的身影。
“对啊，第一天，你穿着白色的夏季校服，在主席台上领读《高中手册》。”
她永远记得，少年凭着一身白衣，成功占据她心头的白月光。
宋双这么一说，他倒也是想起了七七八八。
“然后呢？”
“就没了。”她双手一摊。
“就这样？”顾柏令有些摸不到头脑。
“你还记不记得里面的内容？”
她心脏跳得极快，强作镇定。
“禁止抽烟、喝酒、打架。”
“嗯。”
“禁止早恋。”
他怔住，模糊的回忆逐渐清晰。
那天，班主任强迫塞给他一本高中手册，让他上去领读，他不情不愿的上了台，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他脑子发懵。
他不敢抬头直面人群，快声领读着，心里期望赶紧下台。
当他读出禁止早恋这一句时，黑压压的人群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他大概听到是教导主任逮到有一个女生没有好好跟读。
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读完后逃也似地跑下了台。
那个恍然一瞥的身影与面前的人重叠。
她依旧是满眼是他，眉眼弯弯，灿若星辰。
原来，命运的齿轮在那一刻就开始转动。
他感觉到心脏有些酸，有些涩，还夹带着一点甜。
“所以，江水市实验高中的优秀学生代表，顾柏令同学，有没有禁止早恋呢？”
“没有……”
眼泪一瞬间充满眼眶，不断地往下流，但他似乎没有察觉到，任凭眼泪肆意爬满脸庞。
宋双慌了神，手忙脚乱的擦去他的眼泪。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