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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二)改(2 / 3)

风吹散了似的,一下子褪去不少。

回去以后,苏奈在镜子前看了又看,很是满意。有了这亮晶晶的银莲,她就能将从前在坟里扒拉出来的半截玉箸换下来了。

睡觉之前,她小心翼翼地将得来的绢花、簪子和扳指拢在一起,放在枕下,尾巴团成一个团,在宽敞的大床上安稳入睡。

夜色深沉,野鸡精和狐狸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苏奈的枕头,却缓慢地翘起一个细微的角度。一根簪子平躺于枕下。

初始不动,片刻,其中一朵银瓣,竟然渐渐鼓胀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艰难地蠕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花瓣越涨越大,开个口子,仿佛有东西分娩了出来,一支长如锥针的透明触角,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上下摇摆,不一会儿,又生出一只触角,娴熟地顺着枕缘攀缘,只是猛地触碰到了一片绒毛,触角顿时静止。

尖尖的狐耳受痒,抖了一下。

那触角瞬间恐惧地缩了回去。花瓣泄了气似的干瘪下去,枕头渐平。

*

和天下所有的鸡一样,每日天不亮,野鸡精就要窸窣穿衣,起来走动,在窗前吊嗓。

苏奈在微昏的薄光中翻个身,拿尾巴将狐耳掩住。

明锦笑着道歉:“对不起,弄醒你了?”

苏奈抖了抖耳朵,不知怎么,总感觉痒痒的,俯卧床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道:“没事,二姊。都怪老爷烦人,整天占我的大床!他晚上还打呼,像打雷一样,吵死我了。我情愿每天和姊姊挤一挤。”

说着,翻身化人,一摸,手底下绒绒的一层:“不好,姊姊,我掉了好多毛在你床上。”

“没什么,我原来也时常掉一些。”锦鸡对镜挨个儿佩戴金饰,整张脸都珠光宝气,“以后化人睡觉。”

“不要!”

白天套在躯壳里捏着嗓子扮人也已经够累了,怎么夜晚也不叫人清净?

锦鸡叹了口气:“你年岁尚小,总觉得兽态自在。等你修到了姊姊这个地步,就懂得了做人的好,以人身行人世,要比当一只动物自在百倍。”

苏奈捂住耳朵。

二姊姊和大姊姊一样,脑子里都是人人人。

明锦打扮完毕,又拿着金笔,把苏奈翻过来,给她脖子上画四瓣花。戳了一下那金指印:“痛吗?”

“不痛。”

“奇也怪哉,不就是被神仙掐了下脖子,手印居然这么久也消不掉。”野鸡精替她添上三瓣,语气竟然有些羡慕,“区区一个灵山府君,有这么大的能耐,怪不得那么多精怪,前赴后继地想要修仙……”

苏奈气得锤床:“二姊,你不许夸他好!那破烂草头神,下次让我见到,看老娘不将他那破神像砸得稀巴烂!”

明锦笑得前仰后合,二人起身喝茶。

自孙员外纳了苏奈,这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姐姐明艳,妹妹风骚,把孙老爷完完全全地地把持住了。

明锦的日子再度春风得意,路上便感叹:“听方如意的丫鬟说,自打见了你那次,她回去就病了。”

苏奈忙辩解:“我没对她做什么!”

“知道你没有。”明锦笑道,“这是心病,是‘兵败如山倒’。”

“说来,方如意也是个苦命人。对人来说,做娼妓好像是一件很耻辱的事。她嫁给孙员外,虽然免于被羞辱,但毕竟还是有些意难平……”

苏奈的目光,眼馋地黏着廊上擦肩而过的的家丁,只觉得爪子在发痒,可恨不能立刻动手,“我不懂,有男人,有这么多的男人,她竟然还不满意。”

“老爷的年纪都能当她爹了,为人又爱面子,家里的姨娘只能变着花样捧着,不能忤逆了他。有时候我都觉得压抑得慌,何况凡人了!”野鸡精嘟囔道,“又不像茂哥儿一样,看着还能养养眼。……”

正说着话,突然从背后踱出一条黄毛大犬,“汪”地一声叫,只将苏奈吓得狐毛炸起,瞬间跳到了明锦身后:“姊姊,有狗!”

“没事,没事!”明锦心知狐狸怕狗,将她一挡,“不怕,这是徐姨娘养的狗。徐姨娘喜欢动物,养了许多,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给黄狗让出道,那狗便吐舌哈气,轻快地向前跑去。

苏奈战战兢兢地,看着它一路跑出了回廊,汪汪地吠叫起来,前爪一扑,撒着欢扑到了一名白衣公子膝上。

“好家伙。”这公子含笑,也不顾衣裳被狗爪印出数道黑印,蹲下身来揉它脑袋,同它嬉戏,随手将帽子上两根绸带勾到背后,侧脸如白玉。

苏奈拧起的眉,慢慢地放平。

“公子,公子。”追着狗跑过去的丫鬟立在眼前,却不急着说正事,而是红着脸,笑着搭话:“您可算游学回来了呀,我们大家可惦念着您呢!”

“是你呀,采红。”公子抚摸着犬背,温柔地一笑,“爹爹和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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