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利落。从没见过的精致妆面和搭配得当的装饰。一大片浓墨重彩的红色,阳光底下像是晕染的水彩。边缘线条却又利落,从白色的肩颈处拉下来,经腰到腿,一笔成型。
直击人心的艳色,看起来像奶油蛋糕上点缀了鲜红的樱桃。
他愣神地坐在原处,作不出一点反应。
——视觉冲击力过强,荷尔蒙元素直接给人干懵了。
“笃、笃、笃”
又是三声敲门声。
中原中也这才醒转过来,从座位上站起身,对她做了一个手势。
“请进。”
然后,他看见这块“奶油樱桃蛋糕”很轻盈地从门口“飘”了过来,还很主动地和他打了一声招呼。
“下午好,中也。”
“下午好,绘羽。”他同样礼貌地回应,为她拉开对面的木椅。抽空又瞟了几眼,决定还是不压抑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
“今天这身很衬你,看起来……很漂亮。”
话一出口,觉得略微有点欠妥,他又实话实说地打了个补丁,“当然平常也很漂亮。我的意思是,今天的风格和平常不太一样,很特别……是不一样的漂亮。抱歉,我文学词汇量不是很多,你别介意。”
绘羽抚平衣裙下摆坐在座位上,似乎对这类夸奖已经见怪不怪。脸上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喜悦。她垂眸,波澜不惊地微敛眉目。
“谢谢,这一身我挑了很久。能得到中也你的认可,我自己也挺满意的。”她大大方方地照单全收,“看来中学时的礼仪着装课没有全然还给老师。”
中也翘起嘴角,活络氛围地接下话,“费心打扮得这么好看,是晚上有什么聚会或者邀约么?”
他没说是不是因为今天第一次课程才这么郑重。心里虽然是这么期待,但宣之于口,也太过于自大了。
不好不好。
谁知道——
“是的,今天晚上有朋友的邀约晚餐。”
她竟然真按照他不期望的方向回答。
“……哦?是吗?”
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就只有你们两个人么?”
“……这些我可以知道吗?”
他的语气变得相当生硬,但仍维持着干部的体面,“当然,如果你认为我在窥探你的私生活,这些问题冒犯了你的话,你可以选择不用回答我。”
绘羽在翻桌上课程相关的书籍,脑子里转的是今天这课该怎么上,完全没分心思注意气氛的变化,直来直去地向他解释。
“是家里世交的孩子,比我大几岁。按年纪来讲,应该和我哥哥差不多。哦对,他跟我哥哥关系也挺不错,我从前也叫过他哥哥。”
“这次是他主动邀请的我,没有提及别的,想来不会有其他人。”
中原中也抿了抿唇。
是男的啊,还是世交关系。
从天而降一泼凉水。
今天她这样的郑重其是到底是为了谁,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能当上黑.手.党干部,其心理素质必然过硬。在看清这个“残酷”事实后,中原中也没有沉溺于各种负面情绪,而是迅速盘出一系列套话策略——跟在审讯负责人尾崎红叶身边多年,没学到两招那实在太不努力了。
“有时候我和你哥哥闲谈,也会听你哥哥提起一些你的事情,”他勉强装出一副云淡风轻地闲叙姿态,调笑道,“前一段时间他偶尔向我聊过几句,说你们家已经开始着手安排你的婚事,在给你相看各路精英男生。”
“今晚这次,我看与其说是邀约,不如说是去和那个人相亲吧。”
绘羽按在书上的手顿了0.005秒,而后不带犹豫地承认:“嗯……确实是这个道理,你这么说也没错。”
“既然中也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本质,我想我也没多大的必要瞒着你。”
——“今天晚上我就是去相亲的。”
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既然已经被点破,还不如索性坦然一些。扭扭捏捏的,样子反倒难看。
但这却把中原中也给搞麻爪了。
按原定计划,女孩子的脸皮一般都比较薄,点穿这种事可能会害羞一下。如此他就可以接着开几句玩笑,以打趣的方式顺利套出更多信息,比方说今晚他们去哪个地方吃饭。
现下这情况可好,他的策略全盘乱了。他没办法继续追问下去,不然显得他不安好心,多在意这件事似的。
只能见势就收。
“那这可是关系到你终身的大事,希望我的安排没有耽搁你的时间,”中原中也努力保持无事发生的语气,违心道,“虽然和我关系不大,不过仍祝你今晚有一个开心愉快的相亲体验。”
绘羽莞尔:“承你吉言,有中也你这一句话,相信今晚我一定会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