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固执,又难以说动,他怎么会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到横滨来?”她睁大眼睛,透着一股清澈的惊奇,“要不,你教教我游说家长的方法?”
绘羽托腮思考,“嗯……这个嘛,倒还是挺简单的。”
她的思路一下子被弥子岔开。说到底,这些弯弯绕绕不太关她的事,她又不涉足商界政界,什么森会社,这会社那会社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抿下一口玻璃杯中的低度酒,作为传授自己经验的前奏。
绘羽一本正经:“说服家长这种事情,最主要、最核心的,还是主打突出一个了解对方的需求。”
弥子和千花顿时来了兴致。
弥子&千花:“来,您请细说。”
绘羽轻咳一声,志得意满地拨开额间鬓发。
“我买通了我爷爷身边的大师,让他跟我爷爷只讲了五个字——”
“横滨,利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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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羽一五一十,有声有色地运用语言和肢体,向对面“虚心求教”的两人还原当时情景。
她之所以另辟蹊径,选择不同于寻常的“游说”方法,自然是经过精心考量。
原本她的父亲身为家中老二,上头压一个打小按继承人标准培养的大伯,是没有机会,更没有资格继承家族的。父亲也不在乎,反倒乐得清闲。钱也有,责任不担,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过得舒舒服服。
可惜,祸福只在旦夕。
在某次工作视察的路上,大伯一家人全数丧命于车祸。事发突然,父亲被紧急赶鸭子上架地挑起大梁。老爷子经此一事,大感世事无常,生死难料,于是摊子一丢,退居到二线。
然后养了一帮奇人异士,探究无常人生的真谛去了。
因此,绘羽在由着自己心意,接了横滨某私立小学的教师offer后,买通老爷子最信任的“大师”,去为她游说一番——
“要想为绘羽小姐寻得佳偶,其他地方都是不行的。在下建议,还是要往横滨走。不然绘羽小姐的婚姻,恐怕难以顺遂。”
“横滨,大利姻缘,甚至大利家族。”
老爷子听得很高兴。
绘羽听得也很高兴。目的达成了。
然而,这件事临到结尾,却出了一个不痛不痒的“意外”。绘羽如约给大师打钱的时候,被大师婉言谢绝。
大师:“小姐不用给我钱了,这钱老爷子已经付过。”
绘羽:?
大师接着丢下一道炸雷:“我没有在骗老爷子,我说的都是真话。”
绘羽:???
绘羽,有被shock到。
她饶有趣味地问:“那就是说,我真的会在横滨找到我的丈夫吗?”
大师一脸严肃:“是的。”
绘羽更加来劲。抓住机会试图问出个一三五来,按图索骥说不定能找到人。总之,管它真的假的,当个乐趣听听也挺好。
第一个问题:“大师,他长什么样呀?”
大师默了一会:“天机不可泄露。”
第二个问题:“大师,那他多高呀?”
大师又默了一会:“天机不可泄露。”
绘羽有以下六点想法:……
第三个问题:“那大师,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大师又又默了一会:“天机不可泄露。”
绘羽稍显无语:怎么什么都不可泄露?那她要怎么找?大师,你到底行不行啊大师?
她打算换个策略,还想再问。
大师已经一溜烟,跑得飞快。生怕跑慢了被她逮住,再问东问西,一不小心真的泄露天机,天打雷劈了。
……好吧,既然对方不肯说,那就此作罢。反正她也没太放在心上。
相比起来,弥子比她自己更上心。听完她的叙述,弥子已经开始在打算:“我到时候送什么结婚礼物好呢?婚礼举办地绘羽姐想定在哪?会长这次定的海边,我看过照片,好漂亮的场地。”
绘羽赶紧打住:“收收收。今天聚餐,这些八字没一撇的事,就先不要提了。”
她往弥子碗里紧急扒拉一大溜拉面:“快吃吧,等会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千花看得出她不太想聊这个话题,在旁附和:“就是就是,今天大好日子,不要为这种闲事浪费时间。”
千花拎起酒瓶,替她们满上酒液。
她率先高举起酒杯,颇有豪情壮志。
“来,为我们的聚会,和我们光明的未来——”
玻璃杯清脆地碰撞。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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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从中原中也的安排,这位下属,更是中也的副手——去取了绘羽的资料。本着急上司之所急,他一刻不敢耽搁,直接奔往中原中也的办公室。
天色已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