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 / 2)

“是你徒弟的老家。”阿梦接话,“他很不喜欢这个家。”

听此,熊年年看向他,“为什么?”

“不知道,你自己看吧。”阿蒙随手一挥,两人面前的场景又变了。

只见府邸内血气浓重,目视之处尽是七七八八横躺竖卧的尸体,每走一步便有断肢残骸,或挂于枝桠,或飘在池中,密集的程度简直丧心病狂。

触目惊心的灭门惨案,没有打马赛克的血腥程度让熊年年感到极为生理不适,顿时加快了脚步跟着阿梦往里面走。

在她还想着谁能这么变态的时候,沈厌周身浴血,面无表情杀人的模样顿时映入眸中。

——

江南正处在梅雨时节,夹杂着湿气的风轻轻敲打木窗,附和着雨声轻盈又灵动地谱出一首独属于天地的曲子。倏尔,曲子被木窗发出的“吱呀”声打乱了节拍,窗下伸出一只稚嫩的小手将其支起。

沈厌透过丝丝雨线望向深刻在记忆中的布景上,目光是不符合稚童身躯的冷然深邃,在他醒来的刹那便知自己被人拉入了一个幻境。

门外有侍女轻轻敲门,沈厌眸光微动,嗓音稚嫩,“进。”

得了允许,贴身侍女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的人一一将香气四溢的餐食摆放在桌上,随后有悄然行礼离去,只余下贴身侍女留在房内。

她走近沈厌的身边,“少主,风雨寒凉,容易侵身。”说着,她把窗子放了下来。

沈厌垂眸,身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父亲呢?”

“沈庄主此刻在大厅会客。”贴身侍女柔声回,正要再劝他用餐,忽感腹部剧痛,她低下头,只见面前的孩童持着与他同高的剑,神情冷漠。

“小……”侍女张了张嘴,眼含不甘地倒地而亡。

沈厌抽出染血的剑,转身走出房门,一路上,他见人便杀,毫不留情,拖着长长的血迹踏入沈庄主所在的大厅。

沈庄主看见沈厌拿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剑,眉头皱了一瞬便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儿子,就该如此无情。”态度不在意到可称得上宠溺放任。

宠溺?沈厌不屑冷笑,这类的词从来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稚童的沉默无视,沈庄主并不在乎,他走上前拍拍眼前还不甚宽阔的肩膀,“孩子,既然你已经有如此大的成长,为父也是时候带你去一个地方了。”

仿佛依照记忆中的剧情发展般,闻言,沈厌露出当年那样天真的欣喜的笑,“好啊。”

他跟随着前面的中年男人,转过曲折迂回的走廊,踏过幽深僻静的小径,来到他记忆深处并不存在的石室前。

“这是什么?”沈厌面无表地看着男人。

男人并未回答,按下纷杂的机关,待石室的门轰轰地打开,露出里面光华灿灿的各种宝物后他才转过身,“你不是一直想要功法灵器么?这里面的东西你尽管挑。”

沈厌脚步未动,盯着那些曾期望过的东西,声音更冷,“错了。”

“什么错了?”沈庄主正欣赏自己收藏的宝物们,闻声,回过头,只见只到自己腰高的稚子瞳孔幽深地盯着他,好似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你该用铁链困住我的四肢头颅,任凭哭喊求饶也熟视无睹。”

“你该用鞭子烙铁凌虐我的身躯,发泄你因求而不得升起的怒火。”

“你该用接连不断的药催熟我的合欢体,助你获得无双的力量。”

稚子不断口吐的惊心之语让沈庄主皱起眉,“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这样对你?”

怎么可能这样对他?

沈庄主的话,沈厌就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低笑起来,神色浮起一丝癫狂。

“是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他仰天而望,下一瞬身形逐渐恢复到原本的模样,他看向中年男人,一抖长剑,“你是不该如此对我。”

或许是幻境的关系,筑基期的沈厌本该不是金丹期的对手,但沈庄主面对逼命杀机总是处处留情,而这种看似包容的行为却是致命缺点。

所以,在熊年年找到沈厌前,他已经乐此不疲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杀沈庄主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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