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担心刚刚放完假的孩子们还没收心,可能会引发层出不穷的炸锅事故,今天的魔药课是一堂理论课。下课后,斯内普教授叮嘱我去一下他办公室,然后转身走教授通道先回去了。
因为非实践课而难得和我并排坐着上魔药课的卡洛琳立刻抓住我的胳膊,“教授找你干什么?”
我把趁课堂时间重新誊抄了一份的一年级魔药学核心知识点全部甩给卡洛琳,她上课的时候已经眼巴巴盯着看了全程了,“估计是明年的课题,前段时间导师实验室正忙着写本子申请基金。”
“谢谢!狼毒药剂刚报道的时候,就有坊间传言说你们是亲属关系。我听爸妈的朋友说想采访你们研发团队,你们后来同意了吗?”卡洛琳毫不客气收下了笔记。
“你难道没有看到报道吗?”我反问。
“官方口径那种报道才不算呢。鬼知道圣芒戈审核了多久。”出版社里长大的千金对这种问题非常敏感,“怎么样,看在同学的份儿上给个独家?”
“跟我说没意义。我只是闲着凑数的。”我撇了撇嘴,把整理好的书包甩到肩上,“还有,是什么给了你一种教授会答应访谈的错觉?他看起来像是那种会坐下来跟你一边喝茶一边聊天的人吗?”
“一碰到和教授有关的事情你就超级超级超级凶!”卡洛琳撅起嘴。“是不是他总给你加学院分所以你天天替他干活帮他说话?”
我微微愣了一下,“这事情怎么变成跟斯内普教授有关了?再说,这和教授加分有什么关系?整个研发团队那么多人呢,我是只帮教授一个人说话吗!”
“然后还试图转移话题!”
“我没有转移话题,这叫实事求是。”我脸微微有点热,在这里说那么多无聊的话,简直是见了鬼。“晚餐不要等我,加班。我得去忙了。”
霍格沃茨学生们获取外界消息的渠道,除了预言家日报这样的魔法部口舌之外,主要就是一些侧重于娱乐消息和体育报道的专题报纸和杂志了。之前双胞胎与我提到的唱唱反调杂志,在霍格沃茨有接近四分之一的市场占有率。此外,还有隔夜的日报,泰晤士报,以及每日电讯——虽说这几种麻瓜报纸时效不保,但是因为混血学生和麻瓜家庭出身学生的需要,它们的订阅人大约也有全校人口的五分之一。卡洛琳家持股80%的《采编》是一本双月刊,在低年级学生群体中流传不广,但是教授和五年级及以上的学长学姐们几乎人手一本。这本杂志不求时效,一年讲六个专题,专题内容常常更换,时政经济,娱乐生活,学术探讨,自然风貌无所不包。其犀利的编辑观点,独特的选题角度和百科全书式的阐释力,在出版界很有影响力。运作方式及出版思路很类似麻瓜界原创版的读者文摘。
要是真的被这本杂志邀去一个专访,那整个项目组可能都得暴露在镁光灯下了。跟风采编的其他小报也会纷至沓来。别的我不敢肯定,斯内普教授肯定不会高兴的。
不出我所料,斯内普教授叫我去的确是叮嘱我课题相关事项,灵魂和心理研究往往涉及炼金术方面的知识系统,也摄指大量分析心理学的知识。而我在这几部分的知识结构还接近空白。教授叮嘱我要抽时间补起来,否则错过参与一个课题,就是丧失一个跳板。
在教授办公室和实验室,我已经有了固定的座位,正在使用的大量资料都堆在那张桌子上。在我们谈话间,教授已经把几本我不能错过的炼金术基础书籍和心理学入门召唤来放在了我的“工位”上。我随手翻了翻,有一本炼金术大词典已经被我当闲书看了七八成了,因此,我准备“拖延症”发作一番,过几天再回来看这堆书山。
我们也闲聊了几句“肥皂花”事件,以及可能“被人唆使”的小精灵源自何处。除了被耳提面命说了一顿“进退显隐,决断有章”之外,教授还与我交换了一些近期发生的“八卦”。
“圣芒戈的留观病房,在圣诞节期间混进去一棵秋水仙,差点害死病人。预言家日报的编辑部在元旦那天收到一个囊火虫包裹,烧掉了半个桌子。一开始,谁都觉得是独立事件,毕竟,每天只知道浪费油墨和纸张的预言家日报,倘若不是隔三差五收到威胁邮件,才是稀罕事。”
“秋水仙?冒充番红花吗?这就是为什么查尔斯导师假期回圣芒戈加班?”我想起那日半夜醒来见到妈妈穿着工作服。
“是,病人顺手摘了几朵花泡茶,活血化瘀没成功,上吐下泻差点送了命。”
“没错,秋水仙碱安全窗特别窄。能想到送秋水仙也是个天才。这至少是个对植物很了解的人才行。这几件事情的操作者,如果彼此有联系的话,一定至少是半个博物学家。”我摸了摸下巴,随手在手边的草稿纸上勾起了两种花的对比图。“其实秋水仙和番红花还是差很多的,这个花瓣状态完全不一样。”
斯内普教授嗤笑了一下,“精确。完全不一样。但是你随便抓个普普通通七年级混毕业的,都会跟你说它俩似乎一个样。更何况,你不能高估一个放烟花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