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被安排了部分科目的越级上课,我缺不少课本——周一早上的草药课上,这种矛盾还不突出,是因为我自带了不少参考资料可以作为补充,到了下午上变形课的时候,这问题就变得严重了。当麦格教授说“请翻到XX页……”的时候,我只能探头去看隔壁桌子学长的书本。邮购一时也来不及,因此,我不得不在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图书馆及学校的图书馆里寻觅。
在翻找历届笔记的过程中,我顺便问高年级学长要了一份教材目录——除了黑魔法防御术,大部分教材都已经沿用了很多年了,我很轻易就能在书架上找到对应的资料。我蹲在书架边对旧课本及旧笔记挑挑拣拣,很快凑齐了自己所需,至于其他教授们在课堂上才会布置的补充阅读的部分,都有学校的图书馆及拉文克劳的休息室资源作为后备支撑,我完全不用担心。
等到我重新站起来,把所有自己要的资料归拢的时候,已经到了书包根本装不下,也有点搬不动的地步了——我的漂浮咒还不够稳,我不敢贸然用魔咒扛起自己肌肉力量无法控制的重量,以免造成无法挽回的事故。我皱了皱眉,把漂浮咒、羽毛咒、空间拓展咒的学习优先级往前提了提,同时把优化宿舍布局,的事情在脑子里画了一道荧光标记。
新的生活,在大量课堂上的实践学习——查资料赶作业——夜里上补习耗尽精力——周末突击查尔斯导师的工作中不断滚动向前。一整套的魔药设备已经安进了斯内普教授办公室边上的实验室里。Pomona教授的繁育温室里,也开始养护一些我托伍德送来的种子。我开始有些适应了霍格沃茨的生活节奏,除了每天要定三个闹钟才能把自己从床上撕下来这一点令我不是很满意。我有点睡眠不足,每天早上都需要一杯咖啡对自己实施唤醒的魔法。
与此相对应的是,我手边的各类资料累积速度变得很快。各种学科相关的论文和参考书迅速在我的床头柜边堆成了一座山。在十月中旬的一个后半夜,书堆轰然倒塌的声音把我惊醒。我睡眼迷蒙的从枕头边捡起魔杖,把埋住我拖鞋的书堆拢了拢,然后下床去窗台附近拿杯水喝。Pika还睡在我的枕头上,听到书堆倒地的声音,它竟然只是翻了个身,咔咔咂了咂嘴,根本没有醒。趁着月色,我甚至觉得它毛茸茸的脸上有一种被打扰了的不耐烦。我几乎要被它给气笑了,该给它派点事儿干了,再不飞飞,都要懒得飞不起来了。
第二天的傍晚,Pika就被我薅起来“丢”出了塔楼的窗口,我给爸爸写信汇报了一下近期的学习情况——核心思想就是,最近资料很多,事情也很忙,那个妈妈同款的文件架,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手?
隔了一周,父亲的回信还是没有到,但是Pomona教授那边倒是传来一个好消息。上两周栽下的沿街苜蓿草发芽了。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里,几乎所有不上课的空闲我都泡在温室里确认沿街苜蓿草的状态,不断观察它们的生长曲线,直到生长状态趋于稳定。紧接着,我和教授一起对沿街苜蓿草进行了分株和定植。赶在万圣节之前,终于把它们养护稳定了,定期收割指日可待,我和Pomona教授都松了一口气。
“这是我这十几年来收到的最大的一份礼物。”Pomona教授笑眯眯的站在更衣室的水池边洗手,“你那配错的药剂简直是梅林的指引。说真的,西弗勒斯找我抱怨了很多年了,从我老师的老师那一辈,野外沿街苜蓿草就已经接近被挖绝了,人工栽种折腾了那么多年都没什么起色。”
我一边刷着龙皮靴上沾着的沙土,一边探头探脑看了一眼温室外面的瓢泼大雨。“我也没想到真的有用,纯粹突发奇想。苜蓿和龙血藤算是一个亚科的兄弟,用麻瓜的分类学来描述的话,都是蝶形花亚科的亲戚。文献上说这一族群大概有一万多种,藤本和木本少一些,草本最多。藤本和草本的习惯理论上还是差距非常大的,前几天我看它刚发芽就精神不振,死马当活马医试了试,竟然起效了也是意外的惊喜……说起来,Pomona教授。”
“嗯?”教授撩起园艺围裙的一角,把湿漉漉的手擦干,“你别和我谈学术了,你最近忙坏了,休息一段时间吧。”
“不,我就想问,如果这些苜蓿经过试验真的没有问题了,我们考虑公开种植方式吗?或者作为专利出售?我不太清楚霍格沃茨的经营和盈利方式……我假设这样的科研产出如果转化成利益所得,需要与孵化平台协商……”
“嗯……圣芒戈是怎么做的?”Pomona夫人表情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讶,但是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药剂研发的专利属于研发者,但是圣芒戈一般都有免费使用权,因为圣芒戈是非盈利机构。我曾经听查尔斯导师说起过,其他机构如果需要使用,研发者协同圣芒戈,可以签署授权或者是□□成品。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学校运营方式与医院有很大不同,但是过去学校里的各项成果一般都会作为教授个人的成绩。我不清楚校长会不会你的所说的专利出售感兴趣,但是以我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