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教授再次挥动魔杖,给笼子里的这个被他们称呼为彼得的人蒙上了眼睛。
“佐伊。”麦格搭上我的肩。似乎想让我先离开。
“我没事,我可以留在这里。”我抿了抿嘴。
庞弗雷夫人沉默着给笼子又补上了新的隔音咒。屋子里沉默了一阵,只剩下还未彻底止住的抽泣的海格,时不时发出擤鼻子的声音。他在麦格教授身后站着,似乎想好好看看笼子里的人是谁,又似乎是觉得在笼子里的东西太骇人,不敢靠得太近。
邓布利多教授来的很快,似乎是一接到通知就匆匆忙忙跑了过来。他身上穿着布满亮黄色星星和月亮勾线绣的深蓝色便袍,胡子也不像白天那么精致的在一侧编了个细小的小辫子作为装饰,而是蓬松得散开了。这些细小的变化,使得这位长者身上笼罩着的严肃上位者的气势消散了一小部分,看起来更像一位家里温和的长者了。但是他的眼神却更像一只鹰了,前些天闲聊时刻的那种狡黠与俏皮,仿佛只是一种他刻意营造的表演,此刻的这种锋锐才是他本来的样子。与邓布利多教授一起来的,还有黑魔法防御术的LOCKY教授。Locky教授依然是一身淡灰色的毫无装饰的长袍,外表看起来和上课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神情非常严肃。
“晚上好,孩子们。”邓布利多教授瞥了一眼笼子里的人,仿佛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似的,转头先与我们打了招呼。Locky教授则是惊讶于我的在场,他先看了庞弗雷女士与麦格教授教授的表情,然后转向被庞弗雷女士和麦格教授护在中间的我,“这不是查尔斯家的小朋友吗?”
“晚上好,教授。”我轻声与他打了招呼,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以什么表情面对这样的场合。他没问出口的那句话一定类似于:你怎么会在这里。
“米勒娃,你们是怎么发现彼得的?”邓布利多教授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寒暄,直接开始提问。
“这个问题可能需要普林斯小姐来回答。”麦格教授紧绷的下颌线显得非常紧张。“但是,您也看到了,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教授理解的点了点头,给笼子里的人添加了禁锢咒之后,就带着我们离开了这间特殊的病房,他亲自锁好了门,伸了伸手给我们引路,“走吧,我们去庞弗雷的办公室喝杯茶吧,他逃不出这个笼子的。”
庞弗雷女士的办公室不大,在邓布利多教授额外拖来三个椅子和一个小茶几——其中特别大的一个椅子是给海格的——之后,整个空间都有些挤挤挨挨了。邓布利多自己干脆靠坐在庞弗雷的办公桌上,庞弗雷夫人和麦格教授坐在我的左右两侧,locky教授和海格并排坐在我们对面。
等到每个人手上都抱着灌满了热红茶的马克杯后,邓布利多让小精灵额外送上了一大篮子饼干,他挑挑拣拣选了一块洒满糖霜的圆形曲奇嘎吱咬了一口,“唔,背着Pomona吃小饼干,你们别告诉她。”
我们都闷闷的笑了,海格终于止住了抽泣,气氛缓和了一些。整个霍格沃茨——包括我这种刚刚入学没几天的小朋友——都知道,Pomana教授可以称得上是邓布利多校长的“甜食搭子”,只要他俩同时出现在教授长桌,就能明显感觉到甜点的供应量会变大。邓布利多是爱吃爱买,学姐说他的长袍里有一个专门放甜食的口袋,随时随地都能掏出小点心来。而Pomona教授自己爱吃不算,还很爱做甜点,无论谁被叫去她的办公室,都能收到教授自己做的“新产品”,大部分都是类似香草、巧克力、抹茶之类的传统口味,但是据说也曾经有过“刺梨浆果布丁”、“紫苜蓿磨牙饼”之类的翻车产品。据说前者酸倒了麦格教授的牙,后者在送给海格一大罐之后,基本都被海格拿去喂折耳兔了。
“好了,聊聊是怎么回事吧。”邓布利多放下手里的茶杯,拍了拍自己胡子上的饼干屑。
“这得从韦斯莱双胞胎的恶作剧开始说。”我抱着红茶杯又喝了几口。“开学第一天的晚上,他们在休息室门口附近做了几个小陷阱,逮住了几个小动物,一只是睫角壁虎,还有一只是个老鼠。他们认出来这只老鼠是珀西的宠物,就是他们的哥哥的。于是就恶作剧的想让睫角壁虎和老鼠打一架。”
Locky教授的目光凝聚在我身上,“我记得那天中午,你是从那个时候就意识到老鼠有点不对劲吗?”
“有一点点,但是不算很不对劲。当时我只是觉得这只老鼠的行为反常。这种大鼠正常来说经常和睫角壁虎争夺领地,因为它们实际上生活环境差不多,有老鼠就没壁虎,就算是一只养尊处优的宠物老鼠,也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本能,炸起毛来。但是这只老鼠就懒洋洋的。或者说很胆小。现在想想,它会跑进陷阱里和它那么胆小本身已经形成悖论了。”
海格粗声粗气的补充了一句,“你对睫角壁虎和老鼠都很了解。”
“我家养过,作为魔药材料。”我轻轻挠了挠脸,最近可能没有休息好,又压力很大,我开始有很轻微的类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