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杏儿的事情,程依依已经两三日都没出房门了,程浩心疼之余更是气愤那害死杏儿的混账。
下朝回来,忠伯走上前去汇报道:“老爷,按照您的吩咐,家丁在茶楼附近打听到一些消息,老奴已经让人去探查了。”
“依依还没出房门吗?”程浩脚下不停,往程依依的院子里去。
忠伯摇了摇头,“没有,春桃说姑娘这两日说话都少了。”
“杏儿家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忠伯补充道:“今日曾来过一次,询问侵害杏儿的人找到了没有。”
程浩沉默的点了点头,“等确认的人回来后不要报官,先把人带回来。”
忠伯明白这话中的意思,应道:“老奴明白。”
“走吧,去看看依依。”
程浩站在院中深吸口气,这才推门进了屋内。
程依依这几日做什么都没心情,面容恹恹的独坐房内,春桃想劝她出门走走都没有让她心动,刚刚病好的身子本就消瘦,如今更甚。
“老爷。”春桃见来人是程浩,连忙请安行礼。
程依依也站起了身,刚弯了下膝盖就被扶了起来,程浩眼露心疼的看着她,“整日闷在房内,看起来更憔悴了。”
程依依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像往常一样的笑意,却不知这样的她在程浩眼里是多么的让人疼惜,“爹,女儿不想出门。”
“杏儿的事情已经有了线索,这样你会不会高兴些?”
程浩见不得她这般模样,想法子逗人开心,“今日上朝为父看见善大人了,询问才知善家姑娘已经痊愈了,你不如邀请她来府上玩耍?”
“朝云姐姐病刚好,若是这时候来知晓了杏儿的事情定也不快。”程依依难过的摇头,“女儿不想。”
程浩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倒是想的清楚,那为何要这般折磨自己呢。”
程依依眼眶瞬间就红了,程浩一低头就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瞬间懊恼起来,轻声哄道:“是为父的错,不该与你说这些。”
“爹,伤害杏儿的那个人还未抓到,女儿什么事情都没心情去做。”程依依抱着程浩流泪,轻声道:“这是女儿欠她的。”
忠伯和春桃在一旁看得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临近午时,派出去的人终于回来了,忠伯对着程浩耳语完后站到一旁去,程浩陪着程依依用完饭后面色如常的说道:“回去休息吧,别思虑太重,身子要紧。”
程依依看了眼忠伯,有些在意刚刚对方说的话。
“爹,是否是杏儿的事情有了进展?”
“不是,为父官场上的事情。”程浩笑了笑,“这些你也想听听?”
程依依摇了摇头,被春桃搀扶着走了。
程浩瞬间板起了脸,他容貌本就极具威严,如今这副模样更是吓人的很,“走吧,去看看。”
忠伯跟在身后,婢女等他们走了才安静的收拾桌子。
前院,一个双手被缚的男子跪在前厅,程浩从门口出走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随后大刀阔斧的坐于上首,沉声问道:“这是谁?”
“回老爷。”站在一旁的家丁行礼禀告,“这就是奴才们抓回来的人,名叫赖四,这人在杏儿姑娘出事的那天晚上曾经在那附近出现过。”
赖四听闻恶狠狠的冲着程浩龇牙,“怎么,路过也有罪了?!”
“你们无故把我抓来,等一下我定要去官府告你!”
程浩哪会被这点话语刺激到,他垂目看他,询问道:“你既然说你是路过,那可曾看到巷子里发生的事情?”
“没有。”赖四想都没想的直接否认,“我并没有经过你们说的什么巷子。”
程浩转头看向家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这人在说谎。”家丁连忙解释,“巷子口正对面有一家面馆,那夜面馆关门的早,可面馆老板说半夜曾听见女子尖锐的呼叫声,他从二楼的窗户上偷望,确实看到了一个身影从那里出来,原本也是没看见脸,可谁知道那人出来后正好被月光照了脸,这才认出来是谁。”
“就是他!”家丁指着赖四说道:“这人在那条街上是有名的混账,整日游手好闲是个偷盗惯犯,已经是官府牢狱中的常客了。”
程浩眼睛一眯,凶神恶煞道:“你敢对我撒谎?!”
忠伯适时上前,示意家丁将人拖下去,程浩看着他挣扎不休,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不信你会如此对待一个未曾见过的姑娘,若是说出背后之人,说不定我能饶了你一命。”
赖四用尽力气挣脱被拽着的胳膊,喘着粗气的问:“当真?”
“难道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程浩轻笑一声,“难道指使你的就没告诉过你,我是谁吗?”
赖四惊疑不定,一双眼睛在四处乱看,他从被抓进来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这人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