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舐犊情深感人肺腑,我也是不懂的!”
说完,还赌气似的一跺脚,出门去了。
白露怔了一怔,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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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非是允棠冷血,而是她根本就不是白露口中的那个可怜见的姑娘。
她本名也叫允棠,姓萧,是21世纪,一名建筑学专业毕业刚工作两三年的社畜。
只是通宵加班之后回家睡了一觉,醒了就莫名其妙穿越到了这里,还成了无父无母,连姓氏都没有的古代姑娘。
不,不是没有姓氏,用翟妈妈的话来说,是父亲母亲的姓氏都要避讳些什么,才不能轻易讲,如果非要有人问起,就说是姓翟好了。
她承了人家的身,却没有之前的记忆,都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哪还有心思去管姓什么。
所以她咬着牙,硬是拖着病躯,在这本就不大的院子里外转了三圈,又强打着精神听整日绕在身边的几个人对话,这才敢喝下她们递过来的汤药。
母亲在生下她几日便去世了,翟妈妈作为乳娘,从襁褓中把她养大。
至于白露和小满,都是在她幼时便买来陪她的。
没错,这宅子里,主要人物就这么几个,没有妻妾之争,没有嫡庶之分,父母兄弟姊妹什么都没有,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允棠提着襦裙跑过游廊,刚进了后院,正厅里就传出响如洪钟的笑声。
“哈哈哈哈,翟妈妈可真会开玩笑!”
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她可再熟悉不过了,是隔壁院子开钱庄的王江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你们家姑娘命苦无父无母,我带着媒婆正式来提亲,翟妈妈好歹也要请个亲族长辈来驳我,这哪有乳娘给姑娘做主的道理?”王江氏语气听着是客气,可内容却尽是嘲讽。
翟妈妈倒是不恼,轻言慢语道:“给姑娘做主自是不敢,只是我家大娘子在世时,曾交代过给姑娘的择婿标准。既有生母遗愿,就算亲族长辈来了,姑娘也是要守的。”
媒婆陈氏追问:“那请问大娘子遗愿,是想给姑娘嫁去什么样的人家?这王家在扬州也算是...”
“翟妈妈!”王江氏面色不悦,开口打断,“你休拿这话糊弄我。听说你家大娘子生了姑娘就撒手人寰,怕不是难产血崩而亡?这血崩我也曾亲眼见过,气都没力喘,哪还有心思交代十几年后的事?”
此言一出,翟妈妈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陈氏尴尬不已,还想打圆场,“王家大娘子心直口快,并不是那个意思,翟妈妈别往心里去。”
允棠再也听不下去,抬腿进入正厅,厉声道:“这哪是心直口快,分明是口无遮拦!打着提亲的旗号,言语上处处冲撞我亡母和乳母,怕不是看我们好欺负才上门的吧?”
王江氏膘肥体壮,挤进那高背椅子实属勉强,听到这话将两只粗壮手臂环抱胸前,一副混不吝的神色。
陈氏忙摆手否认,“姑娘这是哪儿的话呀!我们真是来提亲的!”
允棠冷哼,“您见多识广,那您说说,上门提亲却如此跋扈,处处贬低,您在别家可曾见过?”
“这...”此时陈氏肠子都快悔青了,实不该贪图王家媒钱给的多,接了这趟差事。
王家一向秉承“广撒网,多敛鱼”的做派,附近所有闺中待嫁的姑娘,他王家怕是都提过亲了。
可这王家婆娘在十里八街都是有名的泼妇,所以即便是家底再丰厚,独子王谦二十有五了也没有姑娘肯嫁给他。
“啧!这陈婆子还说姑娘是高门大户出身,如今虽落魄却家训如山,甚是恭顺,如今看来,都是虚言!”王江氏阴阳怪气。
说媒婆说的是虚言,可是要砸招牌的,陈氏坐不住了,“王家大娘子,这话可不要乱讲!姑娘仙姿玉色,人就站在你面前,这模样可是做不了假的;家中没长辈在外打拼,自然家产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从一进门您还夸赞这院子是下了本钱的,怎的现在都变成虚言了,你倒说说,我哪句是虚言?”
“你冲我嚷什么?”王江氏眼睛一立,“我是找你来说媒的,不是找你来质问我的!”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翟妈妈拍案而起,“两位要吵出去吵罢,不送!”
“翟妈妈,今天实在对不住!”陈氏起身颔首,转身又从袖口里掏出银钱塞到王江氏手里,“这是你给我的媒钱,现在退还给你,你另请高明吧!”
眼见陈氏离去,王江氏呸了一声,咒骂道:“没用的东西!”
翟妈妈眉头紧锁,朗声道:“您也请吧!”
“怎么着?这是要赶人了?”王江氏费力起身,不屑道,“要不是我家谦儿被你家这狐媚子迷了眼,你以为我愿意进你家门呢?”
“你信口雌黄!我家姑娘的名声岂是你这妖妇能糟践的?”翟妈妈气得直发抖。
正剑拔弩张之时,小满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