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郁生还是不开心，十六果断把人带到外面设了个隔音的术法。
“宝宝～师兄宝宝～，谁是我最好的郁生哥哥啊？求求你了嘛，在我心里只有你我才放心啊，来回很快的呀。”
郁生冷眸瞳孔放大，面色晕红，嘴唇湿润鲜红有光泽，看的十六色迷心窍，郁生别扭的转过头，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不敢看十六的眼睛，生怕被哄好了。
“你尽会哄我。”
话音刚落十六又亲了亲郁生的侧脸。
“咳。”十六欲盖弥彰的站直了咳嗽几声，郁生眼中迷茫泪目中带着不满，十六内心挣扎了半天，故作姿态没接着亲，她好想试试脖子什么口感啊，但是擦枪走火好像不太好。
“这个我几日就回来，你不许和申屠星霜离的太近。”
“嗯嗯嗯”
郁生心想，最好和谁都别离的太近，就喜欢他，眼里只有他。
“听到了吗？不许敷衍我。”
“好好好。”
“你保证。”
………
十六罕见的沉默了，这个怎么保证啊？
“什么意思啊？”郁生转头看向十六，以为她是终于要骗他了，十六却是一脸费解的真挚道：“怎么保证啊？”
一番商量之后，最后定下来第二日一早由郁生送元宝和小燕姑娘回苍灵山脚下，再将元宝带到师尊面前。
十六回到客栈就发了封信函给清宵元君，不过能不能她能不能看就不一定了。
心想反正她是提前说了，师傅要是不愿意，她就自己收。
只是……
码头边上，看着郁生带着元宝与小燕姑娘离开的身影，十六有些惆怅的和申屠星霜站在栏杆旁。
“星霜，你说女子怎么这么难啊？”
“我师傅在山下开了个武馆，专门教女子武艺的，本来我想这若是元宝有些练武的根骨，就把俩人一起打包送去，没准还能出个女将军呢。”
“是啊，乾道成男，坤道成女，谁说女子不如男。”
风吹起岸边的杨柳，稀稀落落，阳光照着岸边倒影，自影垂钓，波光灵动。
良久，十六才又开口。
“我不喜欢这世间，星霜，下山后的很多都和我想的不一样，我不明白为什么世间要有这么多的苦难。”
申屠星霜没有说话，只是任由风吹，静静的听着十六说。
十六继续说道：“三灾九难，七情六欲，八苦九难十劫。可是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富贵一生，衣食无忧，更有的人譬如你我，自幼时起就得以汇气聚神，求仙证道。”
说到这十六难过道：“星霜，我不懂。”
申屠星霜眼中悲悯的看着十六，又转头看向渔船。
“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说到这的时候顿了顿。
“可是十六，这就是人间，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间有趣的地方不就是一切都是未知吗？人不知道自己的天命，所以有的人觉得人定胜天，也有的人觉得天命不可违反。”
申屠星霜又低头看向了身旁的十六，把自己的剑递给了她，只见龙晶打造的剑鞘上笔走龙蛇的刻着：
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借手劳。
十六倒是读过这首诗：
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犹怨天不仁。
不知蝗蠹遍天下，苦尽苍生尽王臣。
人之生矣有贵贱，贵人长为天恩眷。
人生富贵总由天，草民之穷由天谴。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借手劳。
“十六，杀戮是我的道，你的道又在何处？”
十六又重复了一遍说道：“我的道？”
见她一脸迷茫困惑，申屠星霜说道：“罢了，你才初入堪心，要想的多着呢，趁着郁生走了，姐姐带你开开眼。”
九州功法各异，高低不同，偏偏心境一统，心境不得寸进，便再无缘大道。
多少人就是因为这一步问道，终生困于见众这一步，道心不稳，修为自是不得寸进。
不过，她们如今好在，都还年轻。
申屠星霜抱着剑，走在前面，十六赶紧跟上，反应了过来。
“不对啊，你应该叫我姐姐。”
申屠星霜当作没听见，装聋作哑。
十六与申屠星霜本是一路御剑向北，越是临近，风雪越大，最后几乎是荒无人烟，
天地广大，只见的满目的白与黑。
至纯至净，至黑至白。
让人心静，虽然风在结界外呼呼作响，似是要撕裂她们，但是十六还是觉得心静。
十六站在申屠星霜身后，看向下面，她已经不怕高了，其实本来她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