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徴(2 / 2)

声甚是清晰,她摸到假山之处时,忽然听到一阵细小的说话声。

桑溪玉心中立马警觉起来,她去起身躲在两座假山之中狭窄的缝隙间,双手抠着头顶的吐出的石块,脚踩在石缝间,又溪水自身下淌过。

她探过脑袋,果然远远看见一抹紫色的衣角,她不禁回忆到今日来参加晚宴的人中有哪些是身着紫衣的,瞧那人的身形,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人。

康平侯沈升徽之子,沈小侯爷,沈徵。

她周身一颤,往里面蜷了蜷身子。

外面的声音零碎细微地传至耳边,沈徵身侧还有一位看不大清楚的女子,他们小声的交谈着。桑溪玉听不太清楚,也不敢再靠前,一道声音再度传来,她听着忽地眉头一蹙,在沈徵远远传来的话语中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陵王殿下。

桑溪玉心头一颤,难怪今日东宫意外失火,果真是冲赵琮行所来,沈徵到底要做什么,还有他身侧的那名女子是什么来头。

多的她也听不清。

片刻后,她看见沈徵意有所指地拍了拍眼前女子的肩头,并停留了一瞬间,待女子轻轻点头后,他便转身离去,徒留那名女子一人撑伞站在雪中。

夜色拥托着她单薄的身姿,桑溪玉心中莫名怅然。她松下紧紧扣着假山的手,小心翼翼地从狭窄的缝隙间走出来。

沈徵早已远去,天地之间唯有她二人。

桑溪玉靠近过去,几乎可以听见女子小声的叹息。

她走到女子背后,叠起手掌福了福身,恭敬道:“这位姑娘。”

那女子全当她是一名宫女,正诧异地转身时,目光便落入了一双凛然的眸子。桑溪玉抬起眼睛紧紧盯着她,伸手在她颈后一击,娇弱的女子还没来得及惊呼便晕倒在桑溪玉的臂弯中。

桑溪玉下意识用手抚开她面上的乱发,那是一张极为精致恬静的脸,眼尾上挑带着些艳丽,薄薄的下撇的唇却又让她看起来清冷不识人间烟火。

方才她从靠近到出招,没发出一道声响,应当不会有人发现。

既然她与沈徵有关,那便着人送回康平侯府吧。

不过,她眉头一蹙,响起方才听到的话,他们似乎在密谋着什么,与殿下有关。估摸着时间,宫中的打更声方才过,现下殿下应当回到了寝殿中。

不好,桑溪玉眉心一拧,心里紧张起来,她处理好昏厥的女子,便拔腿奔向陵王的寝殿。

武陵殿的牌匾没在夜色之中,灰白的雪在匾上累积了薄薄一层,四周落下宫檐张牙舞爪的投影。桑溪玉从赵琮行特地留下的角门钻进去,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赵琮行自从从漠北回来,一向不喜宫中有太多人伺候,眼下所留不多的宫女侍卫也皆入了梦乡。

她算是赵琮行的剑侍之一,只是她身为女子,殿中小厮总对她跟赵琮行的关系颇有非议,她从来不在乎这些,只待赵琮行给她机会亲手杀了自己想杀了人后便会离开。

“殿下!”

桑溪玉急匆匆地冲进内室,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内室的床榻之上,还有桌案旁空无一人,难道殿下不在这里?她在武陵殿也算待了许久,对于赵琮行的生活起居更是熟悉,这个时间他应是睡下或者在桌案旁旁看书,难道是在练剑。

不大可能。桑溪玉很快否定了猜想。赵琮行不爱习武,即便是习武也会选在清晨或黄昏之时,清晨习武可集天地之灵气,一至晚上便是浊气四起之时,不适宜练武。

有雪点从开着的窗口飞入,桑溪玉试探地往前一步,忽然身后的门急速合上,咚得一声两扇门之间唯留一条如针一般的细缝。

桑溪玉吓了一跳,她转过身,听着轰轰的风声撞击在门板上。

心,猛烈地跳起来,她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走至门边。

桑溪玉蹲下身将眼睛靠近独有的那条漆黑的门缝,一丝夹杂着雪点的风从门缝间吹入,映在她眸中。

风吹熄了身侧那盏灯架,桑溪玉吓了一跳,往后一退跌坐在地上,忽地她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了什么软绵绵又硬邦邦的东西上,她瞳孔瞪大满是惊恐。

颤抖着转过身,背一下子撞在门板上,桑溪玉感到自己正在一个居高临下的笼罩之中,她怔怔的抬起头,漆黑的瞳孔中逐渐融入了另一个人的脸。

桑溪玉下意识往后一退,眼看头又要撞在门扉上,褚负雪赶紧蹲下身来,身后护在她脑后。

眼神相撞,气氛暧昧,距离上一次见面还没过多久,可是距离二人上一次咫尺之距的时候,却已经相隔许久。

她好像许久没有如今仔细地去看他的眉眼,褚负雪的眼睛微微泛着红,里头是难掩的疲惫,他唇角抽动,紧紧凝视着她的眼睛。

桑溪玉回过神来,立马甩了褚负雪一巴掌,将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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