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2 / 2)

,这确实是件棘手的事,莫休可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要是知道暮云骗了他,这后面可就麻烦了。

“......好了好了,时间紧迫,我们先去搜查一下这位县令大人的院子吧。”感受到此时沉重的气氛,暮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把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的糟心事抛在脑后,把坐在那边深思的莫予风也拽了起来。

“别想了,先想办法睡好今天的觉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不管怎样肯定会有办法的。”

莫予风顿了顿,把在嘴边的话收了回去,没再说什么。

现在也只好先按照她的话来了。

莫予风打开窗户,冲着在外面看守的埭棃招了招手,没过一会儿,两个鬼鬼祟祟的姜府侍卫就出现在了黑暗的书房里面。

......

“你去那里翻,我在这里找。你小心点蜡烛,把这边点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穿着宽大的侍卫服的暮云扶了扶脑袋上的帽子,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拿着火折子四处张望,一边找还不忘提醒旁边的莫予风。

莫予风点点头,用手小心翼翼地捂着有些亮眼的火光,观察过周围的陈设之后果断地走向了角落的书架。他随手推了个柜子挡在自己身前,借着火光艰难地辨认着上面的字。

他这边都是些名著典籍,一时间好像看不出什么端倪。

但是莫予风也不敢放松警惕,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着,试图找出不同寻常的记号与痕迹。

比起莫予风,暮云那边可就容易的多。

满柜子的信件文函,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草稿,亏得她记性好看得又快,不然恐怕得折腾到天亮。

暮云用火折子点亮桌上的蜡烛,学着莫予风的样子拿东西挡住,吹灭火折子之后静静地坐在姜年金的座位上看了起来。

“秋七月甲辰,戮三人曰赵杞,孙潍天,卒不知为谁,疑北来,正在查。”

这堆信件主要以名单为主,基本上都是被杀掉的人名,看上去更像是一堆死亡名单,记载着这些年在宁通县犯下的罪孽。

暮云粗略扫了一眼,没有她熟悉的人命,不过算了一下约莫有一百来人,时间大概在这三年之间,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有些信件还沾染着血迹,半夜看上去还有些渗人。

暮云把这些带有独特标记的信封放在一边,拿出了另外一叠信纸。这上面用的是完全不同的信纸,字迹娟秀清丽,像是女子的笔迹,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所记的。

“李运,四月二十八日生,先自宛城徙者。以一场意外,今日家止存此一人。此人读其书,只是识字之状,无甚学问。为人狡诈,可为我用。”

这一叠又是一些从别处来到宁通县的人的资料,上面不仅写了这些人的出生年月籍贯工作,连大大小小的八卦兴趣大事小事也记得清清楚楚,最后还会附上留用与驱逐的评价,看上去是做足了功夫。

当然,大部分人的名字后面大多都是“平平无奇”的评价,只有少数可疑的或是特殊的会得到一些独特的待遇。

不管怎样,暮云还是都匆匆过了一遍,数了数这里的人数,大概有六七十人,对与宁通县这样的规模来说也算是正常。

暮云大概点了点数量,刚想把这叠信纸往旁边放,结果突然瞥见了什么,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

她在倒数第二页翻到了自己的名字。

暮云拿起信纸,这张纸和之前那几张都有些不同,有许多涂抹与修改的痕迹,看得出来写这封信的人也有几分犹豫。

暮云心中有些不安,她忐忑地读起了这封信,不清楚自己的情报被他们掌握得如何。

“暮云,五月四日生,自宛至陇乡,后又因■■■■至宁通县。此丞相女,后以■■■■至其舅家。和莫予风关系匪浅,经常在一起密会,或有私情。灯会一案中亦有预焉。江琛初之妻秦烟兰之死■■■■....”

后面的字都被涂抹地差不多了,暮云眯起眼睛对着烛光仔细观察,却也一个字也认不出来,不清楚是在阅读后被人抹去,还是一开始就是这样。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暮云突然瞥见最底下那个不同的字迹,小小的红字突兀地出现在信纸的末端,暮云把那张纸拿得离自己更近些,很轻易就看见了上面的字。

“可为我用,事成后杀之,不必担忧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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