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琛初的计划和当初暮云用在秦烟兰身上的如出一辙,希望可以通过假死让江逢摆脱刘府的束缚,接着给她一个全新的身份,避过风头之后再做打算。
只是刘府离宛城有几个时辰的距离,这中间实在不好操作。稍有不慎,让刘家生出怀疑联系到了刘优冰的死,那江逢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所以江琛初决定生一场大病,既能给江逢一个离家的理由,又能躲过花灯会的这场风波,彻底打消太尉拿他做挡箭牌的打算。
刚好在刘府到宛城有一条最近的险路,刚好能够经过山崖,到时候想办法让江逢当着众人的面不小心“摔”下去,既免去了那些恶意的揣测,还能让江府彻底断了寻找江逢的念想。
只要不让刘家把刘优冰的死和江逢的离开联系在一起,江逢是死是活,对他们而言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聊到这里,江琛初不由得叹了口气,眼神也变得有些无奈。
要是当初定亲的时候能想明白就好了,平白无故让女儿受这样的罪,怎么偏偏摊上这样不好惹的亲家。
连夜送走莫予风的暮云打了个哈欠,强撑着听着江琛初的计划,是不是点点脑袋,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厥过去。
才刚睡下又被江琛初派人叫醒,真是受罪。
等到了陇乡,想必就不用过这种日夜颠倒的日子了。
想想那里的生活,暮云不由得有些期待。她打起精神,提出自己的疑问。
“可是怎样才能让表姐当着他们的面摔下去还不会受伤呢?这恐怕很难安排。而且他们说不好还是会做做样子,在山下寻找尸体的,要是什么都没有,恐怕说不过去。”
一夜无眠的江琛初也情不自禁地跟着打了个哈欠,他喝了口水强行让自己清醒起来:“我在山下会安排人手,时间控制在半夜,再怎么想找也得是第二天的事了。到时候留点衣角,谁知道尸体去了哪里。”
暮云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可这样,也不能彻底打消刘府对我们的怀疑吧。”
“我会把能派出去的人全都派出去,再派人想办法让那个臭小子在山崖那边摔一摔做做样子。后面的事就交给你来了。让江末到一个与我无关的地方,保护好她的安全。”
刘家的人知道暮云的存在,最好也要离陇乡远远的。
想起昨日的场景,暮云皱了皱眉,托着下巴靠在桌上陷入了深思。
现在莫予风四舍五入也算是个逃犯了,埭橕和埭棃那边或许忙不过来,柳子昕更是想也别想,简直就是把自己的把柄往刀口上送,谁知道这人会不会哪天把他们卖了。
还有什么地方,既可以不被刘府的人找到,又可以保证和江琛初暮云毫无关系,至少是明面上没有关系呢?
还得有人照看,不然江逢一个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弱女子,出了什么危险可就得不偿失了。
突然一个人影在暮云脑海中闪过,她眼睛一亮,站起来笑着看向江琛初。
“我知道把她送到哪里了!”
.....
“什么?你要我来帮忙藏人?”
段洮洮没忍住放大了声音,在暮云的示意下连忙捂住了嘴,一双杏眼小心地往四周看去,冲暮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暮云讨好地给人递上了专门留下的糖块,语气变得有些沉重起来:“是啊,就是我那个远嫁的表姐,江逢。你不知道,她在夫家的日子不是很好,公婆不是很待见她,她丈夫又......挺风流的,情绪一激动还会对我表姐动手。那家兄嫂还......”
“你不用说了!”
听到这里,段洮洮放下了手中的零嘴,迅速站起身,板着脸严肃地对着暮云说道:“这件事我帮定了!不管用什么办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暮云愣了愣,拍拍段洮洮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
卖惨果然是新手必杀技啊......
当然,只针对这种有良心又正直善良的小姑娘。
幸好遇见的不是什么柳子昕式的坏人,不然可就要被骗惨了。
想起自己第一个任务时候的经历,暮云在心里给自己和段洮洮盖上了临时大好人印章,对自己表示非常满意。
不过她也没有因此就放下心来,继续往上加着自己的筹码。
“还有,我们有一个很重要的发现要告诉你。”
暮云递上了之前留在院子里的绳子,想到段洮洮或许是个讲究人,在她来之前暮云还特地把这根绳子简单清洗了一边,现在这绳子显得格外干净,还冒着一股檀香的味道。
段洮洮闻了闻,奇怪地看向暮云,摆弄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根绳子有什么玄机。
“啊,担心你不适应,我特地往上面抹了香粉,洗过了的。”暮云尴尬地笑了笑,突然理解了莫予风第一次和她聊这个话题时的窘迫,“这个事情是和任务有关系的,很严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