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格,这几人的指控你可承认?与暮云私通一事是否属实?”
石涵林望着战战兢兢的范格和在旁边鬼哭狼嚎的妇人问道。
听见自己的名字,满头大汗的范格又抖了抖,他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结结巴巴地承认:“是......是,是我不对。大人,暮云是相府千金,是她逼我的!草民冤枉啊大人,都,都是这贼妇,她告我!大人,她污蔑草民,大人!”
范格的话颠三倒四的,不过也勉强算是承认了那几人的证词。再问估计也问不出来什么,石涵林把目光投向了哭天抹地的范格的妻子——钱芳谷。
“造孽啊,造孽啊!你们做那些不知羞耻的事,还偏偏让人撞见了。我要是不告你,等着你们俩私奔撇下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吗?大人,您一定要为民女做主,严惩这对没脸没皮的狗男女!”
钱芳谷越说越崩溃,后面抓着范格的手又开始打骂,石涵林皱了皱眉,旁边的小衙役赶紧冲上来把这两人拉开。
这两边看上去是没什么问题了,那么现在......石涵林看向了一直跪在地上沉默不言的暮云。
来报的衙役说,这女子在牢房里的时候就疯疯癫癫的,现在倒是老实,听了这么多还能按捺的住。
江琛初说暮云的疯病是间歇性的,有的时候疯的厉害,有的时候又好像正常人一般。而那几位证人包括范格却又说暮云是在装疯卖傻,只是想通过这样的表象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已。
“暮云。”石涵林清了清嗓子,看着暮云懵懵懂懂地抬起脑袋,他的声音也放轻了些,“按照他们所说,你在相府就同经常出入此地的范格私相授受,后面更是为了他在大街上装疯卖傻,到后面范格又时常翻墙进入江府同你私会,直至你离开宛城养病,他在跑去见你的路上才被人发现,告到了衙门。你可认?”
暮云顿了顿,好像是在消化这一大串的信息。石涵林倒也耐心地等着,过了半晌才听见暮云慢悠悠的声音。
“我不认识这个人。”
“满口胡言!”
自上公堂以来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翡翠突然跳了出来:“出入丞相府的大夫可都看见了,你们两人在角落交谈!何来不认识!就算是真的如江大人所说,你的疯病时好时坏,那你当时进相府的时候可是正常得很,那个时候总是好的吧?”
本以为她只是公主派来监督这场案件的判决的,没想到会突然跳出来指手画脚。石涵林皱了皱眉,强忍下不快,继续和暮云问话。
“那大夫看见你们两个人交谈,你怎么说?”
暮云淡淡地看了一眼在旁边规规矩矩跪好的大夫,没有直接回答石涵林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除了这个大夫,还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和他有关系?”
她确实不认识这人,可是确实也说不好原身是不是同他有什么交集。小说里关于暮云进入相府的时间非常模糊,连带着暮云对关于相府的记忆也没有多少。
说的越多错的越多,不如跳过这个话题。
“翻墙进入江府就是私会了?我在街上的时候那么多人,身后还有追兵,怎么有机会同他闲谈。至于跑出宛城......也不是在我住的宅子那处抓到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里,石涵林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范格没来得及开口,翡翠又往里面走了走,这回更是过分,指着暮云就开始反驳她的话。
“那怎么会这么巧,你在相府他就在相府,你跑江府他就翻墙来江府,你在大街上闹事,他还在旁边看着。这回更是巧合,你被送到了城外,没出过几次城的范格也跟着往外跑?”翡翠得意地笑了笑,“还有,你的疯病这时候不发作了?照我看,你就是在......”
“翡翠姑娘倒是热心肠,不在宫里侍候公主,跑到公堂上断案来了。是信不过石大人吗?”
见这人开始得寸进尺,江琛初阴阳怪气地回道。
也不知道暮云是哪里惹到了这位阴晴不定飞扬跋扈的公主,挑起这些事不说,还派人来到公堂指手画脚。
石涵林也有些忍受不了翡翠,但是碍着公主的面子也只是顺着江琛初的话说道:“翡翠姑娘,本官定然会秉公执法的,你放心,审问的事就交给本官。”
不料翡翠丝毫没有理会石涵林的话,反而对着江琛初反唇相讥:“江大人倒是一心想要帮暮云脱罪。你有这个功夫不如想想江夫人的死和他们俩有没有关系。暮云才进入江府不久,江夫人就突然投湖了,说不好正是因为不小心撞见了暮云的奸情,才被这两人害死。”
看着江琛初脸色大变的样子,翡翠更是得意,她晃了晃脑袋,挑衅地看向沉默的暮云。
平日里她可不敢这么嚣张地和官员对峙,这回她可是得了公主的命令要死磕这个暮云。有人在背后撑腰,她自然是有了底气。
翡翠的本意是希望江琛初对暮云产生怀疑,没想到江琛初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