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依并没有犹豫只说:“也不是不行,只是抄书我还是要继续抄的,如果掌柜的能答应我,我可以自行誊抄书籍留下的话,一本书的插画我收一两银子就行。”
掌柜的立马拍板:“没问题,这都是小事,除了那些孤本之外的书,南娘子看上哪本了可以誊抄一本,当然南娘子看中的书也只能私下留写一份,多了却不行。”
南依笑着点头:“自然,我只是爱看书,知道规矩,掌柜的能答应我真是太好了,插画这事包在我身上,只是时间可能会长些。”
林掌柜点头:“那倒无妨,南娘子且等着,今日正好有新的画本到了,南娘子拿回去画插画,记得画的生动些,贴合内容些即可。”
南依点头答应,便在柜台这里等,林掌柜进去找书了。
等了没一会,陆晏就来了,看到南依眼睛一亮,上前说道:“知道南娘子这两日可能会过来,便每日过来看看,南娘子在这里等等,我去把上次借南娘子家的蓑衣拿来。”
说完不等南依开口,转身就走了,看着是回家拿东西去了。
等掌柜的拿了书出来,南依把书仔细放上车,也没走,就在书铺外面等了一会,陆晏很快就拿了蓑衣斗笠过来,有些气喘的跑道南依面前,把蓑衣还给南依说:
“多谢南娘子。”
说完又拿了两本看上去就是新抄写的书给南依说:“这是给南娘子的谢礼,南娘子莫要推辞。”
大街上,确实不好拉拉扯扯,南依就收下了,心里却打算回头给陆晏再做身春衫当作谢礼好了。
陆晏看南依收了便松了口气,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说道:“就不耽误南娘子的行程了,南娘子路上且注意安全。”
南依点头,挥挥手,赶着骡车就往李镇回去了。
陆晏进了书铺买纸张,两人分开来。
南依才回到家,就发现家里有人,进去一看,她娘脸色十分难看,旁边还坐着个胖胖的妇人,甩着帕子眉飞色舞的在说些什么。
等南依走过去就听到苏氏拍着桌子呵斥:
“够了!我姑娘就算守寡了,也不给人做妾!”
南依愣住,随后脸色就冷了下来。
那媒婆脸上挂不住,当即就出言威胁:“我看是你们不识好歹!城里的张员外哪里不好?他家资万贯,嫁过去就有奴仆伺候,还愿意给你五十两银子的聘礼,你那女儿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有什么好稀罕的!
“你们答应了最好,要是不答应,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氏脸色难看的紧,站起来就要赶人。
媒婆被赶出来,看到南依回来,立马摆着笑脸要劝说南依。
南依冷着脸说:
“家中有事,不好招待你,你请吧。”
媒婆立马变了脸色,冷哼一声,扭着腰出去,还不忘回头威胁:
“我劝你们好好考虑!”
等媒婆走了,苏氏愁眉苦脸的拉着南依哭诉:
“我们娘俩才过安生日子不久,怎么就这么命苦?若是,若是……”
苏氏压低了声音:“若是你正经嫁了人,也不至于对外说你是个寡妇,招来这般祸事。”
南依抿了抿嘴安慰苏氏:“娘,你别担心,我不嫁他们还敢硬来不成?”
这时隔壁大婶看门没关进来了,听到南依这句话就说:
“唉,南娘子,你不知道,刚才那媒婆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黑心媒婆,专干缺德事,她说的那个张员外都年过花甲了,糟蹋了不知道多少小姑娘,进去的没一个活着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张员外有个女儿给知府当小妾,因此没人敢惹他,都自认倒霉呢!
“以我看,你们不如早些逃走吧!”
苏氏一听眼泪就出来了,捂着脸说:“我们才来不久,能逃到哪去?难道就没有天理了吗?”
南依脸色也难看的紧,民不与官斗,更何况他们无权无势拿什么斗?
隔壁大婶看两人可怜,索性就出了个主意:
“南娘子,依我看你们要不就尽快想看个人家,正儿八经的嫁娶,嫁了人张员外总不敢胡来,要是强抢民妇那可是重罪!”
南依苦笑:“嫁了人他就会放过我了?除非嫁个他不敢得罪的,我又哪里能高攀这样的人家,更何况我还是个寡妇。”
这个时候南依不免想到顾时越,随后又叹气。
隔壁大婶心念一动,南依母子俩来这里不久,人却不错,之前帮她给去外面做工的儿子写了信,只收了信纸钱,平日里还免费捎带她去省城,因此隔壁大婶是真心想帮南依。
“南娘子,我也不哄你,还真有个人张员外是得罪不起的,知府都不会为难他,还是个读书人,巧了没娶妻,你要是能嫁给他,张员外不敢找你们麻烦!”
南依没想嫁人,而是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