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这样过分,让他和我离婚。”说完不想再理会,心疚着去看陆闵。本来只是想来还个衣服,没想到还让他看了笑话。程昊楠对他的敌意不浅,温禾怕他觉得被无辜冒犯。
“没事,要不一起走?”陆闵挑眉看了一眼程昊楠,“刚好我车也停在外面。”
程昊楠追了出来,他在红路灯路口叫停温禾。她转身时眼中的躁郁让人陌生,他满腹草稿有一瞬间说不出口。
他词不达意,磨蹭半天只道:“你这样对不起鹤时。”
温禾气笑了,她半歪着头去看程昊楠,诧异地用手指着自己,“我对不起他,你每年体检的时候都略过眼科了?”
宋鹤时对她冷淡,可不会对自己身边的好兄弟冷淡。那三个多月他们保不齐组了多少次酒局,自己又有多少次打电话被宋鹤时厌烦过。他们这群人,怎么能看不出来宋鹤时的态度。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他们一点没觉出自己好友的错处,将所有的无理都归到她身上。温禾不止一次听到宋鹤时的朋友们调侃,他跳进婚姻坟.墓的时间太早了。
谁能一个人走进婚姻,温禾不也是一无反顾陪着他的。话放到现在说两个人的过去都没意思,她就想干干净净和人断了,怎么哪都有人阴魂不散。
“别指责我,我可没像他一样不喜欢了还玩冷暴力。”温禾说完,心中的闷气吐出,反而平静下来,只是后悔今天没有带口罩。“我说了离婚,你去劝他。”
“他不就是态度差了一点,现在也知道改变,你至于要离婚吗?”程昊楠觉得她小题大做,警觉地看着一直在边上不走的陆闵。
陆闵放松姿态任他打量,垂下眼皮盯着温禾被风微微吹起的发顶,上面的碎发晃荡像极现在生气的人。跟着听了这么多,他怎么还能不明白情况。
“怎么还要道德绑架了?”一直没说话的陆闵开口,他走了两步与温禾并排,“按你这个道理,受害者不原谅道歉的犯罪者就有错?”
他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为难地看着温禾,“小温老师这个情况,找律师比较好解决。”
“你是谁,她的事情用地着你管。”程昊楠气急,扯着嗓子吼陆闵。
仿佛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陆闵恹恹地示意,“那你是谁,她的离婚要你管。”用相同的口吻还回去,他在提醒程昊楠自己的身份。
温禾讶异,他只想不牵连陆闵,没想到他会开口帮自己。
有时候对人说话就有对牛弹琴的无奈,她说不过就算了,每到晚上临睡才越想越憋屈。没想到一贯沉默的人居然会帮自己扳回一局,看着程昊楠不快她心里那点火气都淡了些。
“我朋友怎么建议我是我的事,和你不熟你要来教我就是你不礼貌的事。”她知道和程昊楠说地再多,他都觉得温禾是没良心的那个。
“别再打扰我了。”温禾懒地理他,说完带着陆闵走过十字街口去对面找车。
“小温老师脾气都这么好?”
陆闵跟着她后面,不着调的这么说一句。明明刚才对着程昊楠的挑衅置若罔闻,这会反而听着情绪不高。
温禾没觉得自己脾气好,她该还的嘴一句不落,只是说出来的话总是缺了气势。以前她其实也不怎么受委屈,小时候爸妈护着,长大出去上大学,寝室人都挺好相处。她到现在为止的这一生,不算精彩也算顺遂。
她摔的最大的跟头,就是在宋鹤时这。好在她懂得及时止损,撞完南墙就知道回头。她的生活不止宋鹤时一人,也不是爱情婚姻这一件事。过去不值一提,未来才是无限可期。
“可能是人民教师的身份让我有所收敛。”她一本正经开玩笑,“那种道德感和形象感在与愤怒拉扯。可能他再多说一句,我就当场发疯。”
陆闵听着笑,摇摇头,“小温老师不会的,看着像是吃亏晚上偷偷难过的人。”
“这又被你猜到了?”她不置可否,来到自己的车前认认真真对他说了声谢谢。为冬夜里那件有温度的衣服,也为刚才红绿灯前的那番话。
陆闵不太想要这声谢谢,“小温老师太客气了。”温禾和他聊天的时候太端着,那种不自在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他本来以为这次能稍微拉近一点距离,现在看来没什么成效。
陆闵知道自己没有说这种话的立场,但是看着温禾上车要走,下意识抓住降下的车窗。他犹豫再三,没把自己可以介绍律师的事说出口。他怕自己给出的好意太奇怪了,让温禾觉得害怕。
十八岁仍为少年时未宣之于口的秘密,过了这么多年仍然欠缺勇气。青涩时的心动热烈,一憧憬就是整个高中。
那时的示好是直白的诉说喜欢,现在的示好就像不怀好意,总是让人惴惴。
他错过了最好的时间。
陆闵松开自己的手,装作自然地告别。
温禾没走,突然发问:“你的车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