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艺浓惊讶:“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司旭轻笑出声,“什么男朋友女朋友,我们才认识几天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只不过是想趁火打劫吞了易鑫那栋市中心的楼罢了,到时谈的抵押率一定会能压多低就压多低。”
这句话显然是有逻辑漏洞的,拿地需要的是真金白银的保证金,易鑫的账面是绝对周转不出的,没有新项目输血只能等死。
荣氏如果认可抵押物,肯拆借一起竞标,那抵押率就算压得再低,也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不过吴艺浓一时反应不过来。
司旭一脸正经地接着说:“我不喜欢父亲拿我去做交易,而且听说容成杉有点独特的爱好,如果你明白我意思的话。”她的表情引起吴艺浓无限遐想,这么完美的人有些癖好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看着吴艺浓的表情是动心了,司旭接着说:“如果你对容成杉有想法,一会儿我会把爸爸从雪茄室叫出来,给你们两个一点时间,如果你不想就算了。”
吴艺浓根本分不清司旭哪句真哪句假,但她有自己质朴的哲学,容成杉的能量之前只是听说,今天是真切地感受到了,这是阶级的差距——她很明确,自己想跟他单独相处。
吴艺浓从小被呵护着长大,眼睛里藏不好情绪,司旭把她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她靠近吴艺浓耳边,极尽暧昧地说:“容成杉好像不胜酒力,是个好机会,把握住。”
雪茄室的灯光昏暗,墙上有吴阿姨搜集来的现代派画作,风格大胆、色彩鲜明,容成杉觉得刚刚那杯酒让他越来越躁,眼前的大片颜色更是刺激着他的神经。
“容总,您放心,虽然说易鑫之前摊子铺得大,有我决策的失误,但现在基本能平掉了。”
“这我清楚,他们给我看过数据。”
“对对,如果新项目开发贷要是能批下来,情况是可控的,易鑫经营这么多年,也是可以信赖的。”
雪茄室就他们两个人,司正勋的姿态更低,自己父亲一辈的人这样低声下气,容成杉不是很喜欢,他想说些宽慰的话,但好像是雪茄的泥土味太重,让他更加口干舌燥了。
此刻的司旭花园外等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拿起手机发了个信息。
司正勋手机响了一遍,他马上按掉,瞥了一眼是主管集资的高管来电,那可能是急事。
容成杉强忍着不适,对他说,“公司有事的话,司总就先处理吧。”
司正勋不好意思地回说:“那我回个电话。”
他走出雪茄室,看到花园里的司旭,也不避讳,直接拨通电话。
“司总,不好了,集资还没兑付的那伙人里,有个闹上天台了,指名道姓要见您。”
司旭站起身走过来,也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爸,这个人我之前去公司的时候见过,他家里有困难,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吧。”
“那容总那边?”
“我去跟他说声,今天也差不多了,我让他先回去。您就别过去了,要是过去了,他问起您来,不实讲不好,实讲的话这事儿又不光彩。”
司旭想得确实周到。
荣氏愿意输血,极有可能银行得到消息也会锦上添花,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什么负面新闻。
司正勋三步并做两步出门,连司机都没叫,自己随便抓起个车钥匙,就准备出发了。
过了半分钟,司旭也跟了出来,还没等她系好安全带,司正勋就发动了车子。
“容总没问什么吧?”
司旭没有马上回复,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又望望窗外,司正勋有点紧张,“他不高兴了?”
“我跟他说让他等一会儿。”
司正勋皱眉:“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再说来回路上也要一个小时,怎么好让他等这么久呢。”
“等一会儿,吴艺浓会给他送茶水的,容成杉现在——很渴。”
司正勋一个急刹车,他看着坐在副驾的女儿感觉很陌生。
“他喝的金汤里加了一点东西,按时间来讲,他人现在可能会有点失控。”
司正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啪”地一声,他扇了司旭一个重重的巴掌,放下手时,手掌还在抖。
司旭满不在乎地问:“容总如果跟吴艺浓发生点什么,他会感到亏欠咱们家的,那不是很好吗?让我跟他去相亲,不是一样的道理,目的达成,究竟是哪个女儿重要吗?”
司正勋拉起手刹,他大声说道:“容家是个好归宿,让你去相亲,怎么可能和这种事儿是一样的道理。”
司正勋的声音里有愤怒,但司旭回答的声音里却没什么温度,“爸,说这话您自己信吗?容成杉的名声您不是没有听到过,您做了一辈子生意,看过不见兔子就撒鹰的吗?”
司正勋无言以对。
司旭:“集资的维权人那边是不能耽误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