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傍晚接到裴大人传来的消息,说是在您当日提供线索的基础上推断出了纵火犯的身体特征。”悦芽说着,一边拿出怀中的画像,说是裴暮绘制的。
宋云初接过画像,仔仔细细观察着画中的内容。
只见画像上是一个男子,因为还不知道他的长相,所以没有画脸。
在旁边是裴暮对此人身体特征的标注,从发现的脚印以及丢弃油桶的距离,可以推断出此人身高起码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且手臂上与腰部的力气较大,应当是长时间锻炼所致。
“公主还说,若是此人可以用到军队中,应当也会有一番作为。只是有一点,在他留下的那枚脚印上可以看出,此人的腿部有疾病,像是受了伤没好利索。”悦芽回忆着平云所说的话,为宋云初解释着。
“腿部?那可以推断出是否是近几日受的伤?”
悦芽摇了摇头,道:“暂时还不能推断,线索太少了,能发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接着,她又道:“宋大夫是否有了眉目,可否认识这样一个人?”
宋云初想了又想,在她的记忆中,有那般身形的貌似只有梁翀了,不过她瞬间就排除了。
那么再有这样的人,还真是一时之间想不到。
忽然间,脑海中又出现了一个人的脸。这人与梁翀和云初之间有仇,且前不久还来闹过事。只是他的腿怎么了,当日好像并没有伤到他的腿。
“我有了一个人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么百分百就是他了。”宋云初说道,又看着手中的画像,身高无差别,手臂腰部有力,且和她有过节的,只有陈政了。
听到宋云初有了怀疑对象,悦芽心中一喜,道:“那太好了,只是眼下天色已晚,待明日一早,公主便在衙门等您,届时裴大人也会到。有衙门的人在,拿人也会顺利很多了。”
送走了悦芽,哈丝娜关上寨门,这才开口:“那个陈政,就是上回把梁翀气吐血的吧?”说着,她“呸”了一声,“这人实属窝囊,打不过梁翀,就把气撒在你一个弱女子身上,真孬种。”
宋云初心里也气到不行,只想着赶快把那个混蛋绳之以法,为自己的药膳馆出一口气。
二人相互挽着胳膊走到房中,哈丝娜将窗户打开通风,宋云初则是坐在椅子上倒了两杯安神茶,一杯自己喝,一杯推给了哈丝娜。
“只是我不理解的是,你们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他竟然这般不依不饶的?”
宋云初摇了摇头,她不清楚自己在穿越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云初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才惹上这么一个冤大头?
回忆起当日陈政所说的话,宋云初脑中编织出一场戏来——陈政是杀害云初一家的凶手,且掳走了她,梁翀与陈政同为山匪,应当会有互相做客的时候,于是认识了云初。
所以,云初是被梁翀抢婚来的。
所以才会和陈政闹不愉快。
所以梁翀的小弟一开始都看不惯云初......
宋云初脑海中这些戏码如同走马灯一般,直到被哈丝娜打断,她才反应过来,回答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许他们是之前结下的仇?”
哈丝娜冷哼一声:“依我看,那人曾经一定是有些觊觎你的,但是你和梁翀成亲了,他气梁翀,又记恨你,所以才这样做的。”
这些话与宋云初想到的也大差不差,再复杂了好像也没什么了。
将茶杯中剩余的安神茶一饮而尽,又和哈丝娜聊了几句,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
第二日一大早,宋云初便把“今日停业”的小木牌挂到了门口,套了辆马车到镇上去了。
平云早已等候多时,宋云初上前,先是道了声歉,再是问候。让人家一个公主等这么久,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而平云则没有在乎这些,见了宋云初便把她拽到了衙门里。
裴暮也早就在衙门内等着了,他手上拿着画像,见有人来了,便把画像折了起来,放到一旁的桌案上。
开始还是少不了对平云行礼,之后便直接开始,“宋大夫,昨日是否已经见过了画像?”
宋云初从袖中拿出昨晚悦芽送来的画像,道:“是,而且我心中已经猜到究竟谁是纵火犯了。”
裴暮点了点头,“其实今日叫您来,也是想告诉您,就在今早经过我手下的排查,也确定了嫌疑人,只是不知是不是同一人。”
据裴暮说,他们一直在寻找半月前劫官银的山匪,那些山匪来势汹汹,却也似乎没做什么作战部署,只知道硬着头皮冲,结果伤亡惨重,官银没抢走,还差点把小命丢了。
宋云初一听,这不正是陈政了作风?心里更是肯定劫官银和烧药膳馆的人都是他。
果不其然,裴暮拿起放在桌案上的画像,展开朝二人展示,陈政那张欠打的脸便出现在了上面。
确定为同一个人后,裴暮即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