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几口吞下饭团,然后海月又递给他一个,他也没多想,双手接过,不知不觉间,已经吃完了三个。
他眯起狐狸眼,打了个响嗝,一脸餍足的表情。
而海月手里的袋子也空了。
这时,鸣人才后知后觉自己吃完了人家用来野餐的午饭,闹了个大脸红。
“那、那个……我会赔你的,”他臊的无地自容,“我记得前面的便利店有卖饭团……”
海月笑道:“不用不用,喜欢的话,下次过来的时候,我再给你带——有人喜欢这个,我很开心!”
鸣人舒了一口气,这时他才想起来一件事——
“说起来,蓝眼睛的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波风海月。”
“幸会幸会,海月姐,我是漩涡鸣人。”
鸣人朝她伸出手,明亮干净的眼睛,笑容灿烂,“虽然现在可能还不出名,但以后我绝对会当上火影的——很开心认识你!”
***
路过电影院的时候,止水停下了脚步。
门口的海报贴着本季度的热播电影,其中有一部海洋纪录片,夹在一众火热的电影中显得格格不入。
“大染市海洋馆”的名称印在那张被小广告包围的海报中央,蓝底白字,加大加粗,一只肥胖的海豹作为背景,与海洋馆的建筑P在一起,略显几分粗糙。
止水记忆中的这家海洋馆还是刚开业时的样子,场所空旷,灯光昏暗,还有淡淡的油漆味,卖的食物算不上好吃,价格也称不上合理。
但就是这么个地方,成了他回忆中的常青树,时不时都能拎出来,加块滤镜,铺上柔光,追忆一番。
不过这些年,这家海洋馆据说经营不善,已经转手好几次了。
也不知现在接盘的老板到底还撑不撑得住。
电影似乎刚刚结束了一个场次,喧闹的人们鱼贯而出,摩肩接踵,仿佛近海暖水里的沙丁鱼群。
止水避开人潮,往旁边的小巷里走去。
巷子昏暗,冷冷清清,井盖上有小虫子窸窸窣窣,没走上几步,他就被人喊住了。
“止水——”
喊他的人是富岳族长。
对方站在巷子口,背后是窄窄的一片白,白的晃眼,嘈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热闹万分。
“找你好久了,会议刚结束你就没影了,原来是跑到这里了。”
说罢,富岳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电影院,了然地挑起眉毛,笑容和蔼,“怎么?约了人看电影?”
“没有。”
止水摇摇头,走出巷子,恭敬地站在富岳面前——他的礼数向来周到,无论对谁都挑不出毛病。
“族长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富岳笑容可掬,拍拍止水的肩膀,简单聊了聊警务部队的事,然后话锋一转,试探道:“我听说——海月快回村了?”
“是的,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会回来。”
“我很早就想问了,你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富岳还记得,当年他让海月过来领走“遗物”,对方否认过自己与止水之间的关系。
止水想了想,如实道:“等她回来,我准备向她求婚。”
“嗯……啊?”
富岳本来只是过来探探口风,却怎想对方二话不说,平地爆了个大瓜!
他知道这俩孩子从小就形影不离,还想着既然止水回归了,就试着撮合一下,万一成功了,止水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也算给死去的明川夫妇一个交代。
只是没想到……
“其实我卧底的这些年,海月都是知情人,我们也是绕了很大一圈,最后才走到一起的。”
“那挺好的,”富岳很快调整好心态,笑容满面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婚礼是人生大事,繁文缛节诸多,还是让长辈把把关比较好。”
“那我先谢过族长大人了。”
“哈哈,别跟我客气,说实话我还挺开心的!”
他们又聊了一阵,从婚事又说回工作,步履不停,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这条热闹街区,最后在尽头的十字路口,各自分别,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止水往南贺川的方向走去。
同方才的街区一比,南贺桥就像个与世隔绝的偏僻一隅,桥下水光潋滟,光彩万状,比投影在水面的蓝天还要明艳!
就在这风景照人的桥上,鸣人和佐助正在吵架。
止水隐去气息,默默观察了一会儿,惊讶地发现他们在吵架的话题,居然关于鼬——而且是那个世界的鼬。
鸣人的观察力很强这件事,止水是知道的,但观察力再怎么强,也不可能凭空猜到那个世界的事。
所以大概率是佐助自己说漏了嘴。
只是没想到佐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