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回来了。”
“前辈回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喂喂……你还要跑到当事人面前八卦啊?”
“我也没那么无聊,”小樱忍俊不禁,“只是想请教些忍术相关的问题。”
电线杆上叽叽喳喳地落满了鸟雀,白云朵朵,有风吹过,露着毛边,像是被猫玩过的卫生纸。
鸣人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说起来,佐助知道这事吗?”
“你是说止水前辈回归的事?我好像有在广场上看到他,不过那里人挤人的,兴许是看错了。”小樱有点不确定。
“啧,麻烦了。”
“怎么了?”
“那个爱钻牛角尖的家伙,说不定又要多想了。”
“不至于吧?”
“希望不至于。”
井野旋紧运动饮料的瓶盖,倒转瓶身,敲敲肩膀,好奇道:“你们在说什么啊?佐助那个没正形的家伙——是爱钻牛角尖的人设吗?”
鸣人目光闪烁,然后一本正经道:“诶,没办法,他最近青春期嘛!”
***
今天的木叶有些喧闹。
止水站在窗边,闭上眼睛,能感觉到阳光的轮廓落在脸颊,温温热热,像敷了一块热毛巾。手边是一杯香气四溢的黑咖啡。白色方糖摆在深褐色的陶瓷罐里,装了牛奶的小茶杯安安静静地与陶瓷罐并排立着。
他深吸一口气。
——不戴面具行走在阳光下的感觉,久违了。
与此同时,万人空巷,被人追着喊名字的感觉,也久违了。
止水刚从人群的簇拥中溜走。
自打他正式回归后,身边就没有一刻是安静的——熟或不熟的人都围过来,七嘴八舌,热情洋溢,唾沫横飞,身上同时搭着五六双手,间或能闻到气味不一的汗味,实在难以招架。
他好不容易从拥挤的广场逃走,半路遇见了富岳族长。
对方似乎等了他有一会儿了。
族长约他一会儿去南贺神社坐坐,开个短会,聊聊近况。他纠结不到一秒,找了个借口婉拒了。
这家咖啡店的店长是鼬曾经的队友,干了三年忍者后因伤引退,攒钱租了这家店铺。
止水与他也算相熟,离开人群后,就跑过来透气。
这家咖啡店装潢崭新,地段不在闹市区,很安静,二楼是阁楼改建的,天花板倾斜,窗户是扁扁的椭圆形,但采光很好,里外都很通透。
这个地方,唯独在楼梯的方向,照不到阳光。
胡桃木色的楼梯长长地延伸下去,陷入黑暗,就像是陷入虚无的回忆,蜿蜒缠绕,奔赴一无所知的深渊。
哒哒哒——
有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不一会儿,一颗乱糟糟的白毛脑袋,像个被风吹歪的稻草人,从黑暗中冒出来。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止水见到了卡卡西。
“卡卡西前辈。”止水主动打招呼。
“……”
卡卡西抓着楼梯旁圆润的木栏杆,望着止水,微微喘气,有一阵子没说话。
五分钟过去——
他们坐在靠窗的边桌前,望着下面安静的小巷,水管贴着墙根往上,管道连接处缠着干枯的藤蔓,红色甲虫在褐色的藤蔓间若隐若现。
直到店长送了杯卡布奇诺,然后又离去,卡卡西终于打破沉默,像是下定决心那般开口:“昨天,火影……也就是水门老师找我了。”
“那么,你应该都知道了——关于那个人的事。”
“嗯,他原来……还活着。”
卡卡西端起咖啡杯,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味同嚼蜡,“这些年,你隐姓埋名,是在调查他的事?”
“算是一部分目的。”
“他到底,为什么……”
“去见一次吧,卡卡西前辈,关于这个问题,他本人并不愿细说——但如果是您,或许可以让他开口。”
“……”
对方没有回应。
止水抬起头——他发现卡卡西的表情写满了恐慌。
这听起来似乎很荒谬,但这位名扬四海的忍者,确实露出了堪称“惊恐”的表情——就像身上所有的勇气,眨眼之间,就被某种神秘力量抽干了。
“前辈,您还好……”
“没事。”卡卡西摇摇头。
室内再次陷入沉默。
就在这时,楼梯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这次的脚步声很急切,像匹脱缰的野马,匆忙中带着股不管不顾的莽撞。
谈话中的二人同时噤声,看向楼梯口。
***
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长年累月地梳理回忆,并不会使人豁然开朗,只会让人一脚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