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以后,提着自己的白炽剑,对着那个硕大的脑袋就是狠狠的一劈,完了还不忘对沈子归说这么一句。
不得不说此刻处境真的十分危急,但是沈子归却在看到姜月时说这句话的神情时,以拳相抵在鼻息,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儿的事一样,歪头忍俊不禁。
姜月时整个人沉浸在一种十分热血的气氛里,一时没注意身后之人,觉得像现在这样并肩作战实在是太酷了。
男人像是逗小孩子一样,低声咳嗽了一下,走到姜月时的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满脸正经道:“幸亏有你。”
被人夸就忍不住翘尾巴的姜月时顿时挺了挺胸脯,压下一脸的得意,佯装淡定:“你是我的伙伴,所以这是我应该做的。”
然而这一句姜月时认为十分酷拽的话听在了沈子归的耳朵里,却有了另一番意思。
人家只当他是同伴。
嗯。
男人眼帘低垂,手指无声的敲打在赤羽剑的剑柄,瞥了一眼前方的倩影,却先注意到了那一抹温润白亮的纤细后颈。
碎发俏皮可爱,并不能完全遮住沈子归的欲望。
腰身盈盈一握,好似含掌可融。
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得到的,必定会通过自己的双手获得。
贪婪一旦开了口,便收不住了,何况他根本就没有收敛的意思。
沈子归挥剑砍断乌鸦精的爪子,眼角藏着点狠。
同伴嘛……
也可以是另一种意思……
姜月时这人手段是比较猛的,在接连朝乌鸦精的眼睛踢了几脚后,直接对着它的翅膀连接处,用剑气将它给砍下来。
一时之间,赵营好似成了砧板上被分肢的鸡,他愤怒不已,即将掉落地面时,用完好的另一只爪子勾住姜月时的衣领,想要带着她撞上南墙。
“铿——”
唯一的一只爪子也被沈子归从中截断,庞大的身躯径直撞上墙壁,而姜月时则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土墙承受不住,带着整个城门轰然倒塌,泥土飞溅中,沈子归搂进怀中的人,低下头,背过身,不让灰尘沾到姜月时一点。
手掌之下是跳动的肌肉,热量不断的传递而来,似乎被烫到了,姜月时急忙撤回手交叉到腹部,僵硬着躯体不敢动。
沈子归带着人平安落地,弯下腰将她放下,直到她站稳了,才撤回一直放在她腰间的手。
“死了吗?”姜月时稍微退开点身子,看着不远处倒地的乌鸦精,话却是对身侧的人说的。
“不知道,也许死了吧。”沈子归握了握手,像是在感受什么。
“那我去看看吧。”姜月时依旧背着身,径直朝不远处的赵营走去。
沈子归的目光跟随着她,从那一节细长润白的后颈,游刃到圆圆的后脑勺,再到小巧肉感的耳朵。
逡巡到这儿,男人的喉咙无声发紧,已经发凉的手掌似乎再次热了起来。
姜月时能非常明显地感受到身后人的视线,但她始终没有回头,只是在察觉那道目光飘向耳朵时定格太久,于是有些负气地捂住了。
沈子归嘴角上扬,决定不能再逗她了,要不然的话,怕是要羞愤得钻地里去。
胖鱼躺在一张孤零零的、但是却又完好的桌子上,负责看守坛子里的乌龟,郑成渊不知从哪儿得来了一张凳子,就坐在胖鱼的旁边。
他一眼就看出来,此木偶其实是一只妖怪罢了,抬手在额头前,仰望了一下战况,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儿了,才转过身一脸友好地问胖鱼:“喂,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于途翻了一个身,没去看和自己说话的这人,只是不耐烦的说:“不关你的事。”
“行吧。”郑成渊神色讪讪,决定不再去搭话。
姜月时在乌鸦精身上摸了摸,又四处转了转,确定他的确死亡了,才抬步往回走。
这一转身,倒是她先不自在了。
因为沈子归就在原地等着,哪儿也没去。
而她朝着他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着心跳声,谱了一首律动小曲儿。
“死了吗?”这一次是男人先问。
“死了。”所有的躁动在靠近沈子归时奇迹地平静下来,姜月时眉眼弯了一下,“走吧。”
“嗯。”
两人并肩而行,靠得及其近,襦裙和袍衫的衣裾互相交缠,但谁也没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