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没有练多久舞,但罗兰走后,她开心地拿着裙子在房间里荡来荡去。
到洗漱时还格外精神,连殳刻意对镜子练了半天面部表情,又列出所有的护肤品,来了段冗长的睡前护肤。
躺在床上,她天马行空的设想从她脑海里一片接着一片地闪过。
当晚,毫无意外地,连殳失眠了......
第二日,也就是宴会当天早上,连殳美美地睡过了头。
仆人来叫了她两次,尝试无果。最后罗兰来了,少女才堪堪醒来,对着门外应了他一声。罗兰无奈摇了摇头,估计她一时半会醒不了,让仆人别再打扰,就自行先前去迎客了。
而事实确实如此,连殳迷糊中应了一声,没人再扰,又再次轻松地陷入了梦乡。
直到中午,太阳从没合密的窗帘处透入一束灿烂的日光。连殳才意识到了什么,顶着一头乱发,猛然惊坐醒。
她抬头看向钟表,“哦!天!”,时间不偏不倚,秒针一晃、正指十二点钟整。
天哪...要完......
然后室内一阵兵荒马乱。
还好,不多时,连殳就在等待多时的仆人的指引下往待客厅走。
连殳为自己五分钟内收拾完毕的高效能力高度赞赏,甚至还化了一个淡妆。
学习绘制魔法符片后,她的笔控现在已经达到大师水准,轻松凡尔赛地画一条流畅的眼线根本不在话下……
在赶路途中,连殳还保持着好心情,哼着小曲儿。
到达待客厅,引路的仆人退下,连殳在人群中探望、搜索着罗兰的身影。
却看到他周围围了一堆女伴、谈笑宴宴,离他最近的那个女人身子几乎都贴到他身上了。
连殳又醋又气,但还是维持着面上的笑容,迈快了步伐赶向“战场”。
“哎呀,罗兰,可算找到你了!”她搂过罗兰的胳膊,顺势以一种不美观、稍微扭曲的姿态隔开了那位还在暗送秋波的女士。
那女人张开丰腴的唇瓣小小惊呼了一声,责怪她这鲁莽的行为。
“哦?你起得还挺早的,我还以为要晚宴开始前去叫你起床。”
罗兰谢天谢地这个小祖宗终于赶来救场了,要跟这些女士保持社交距离地良好沟通,令他满头大汗。
“这倒幸亏我来得早,不然我也错过认识这些漂亮姐姐们的机会。”她说着用手轻轻往罗兰胳膊上掐了一把。隔着厚西服和他结实的肌肉,这招显然毫无杀伤力。
她接着转头对这些女士们说,“你们好,我是伯爵先生的未婚妻。”
连殳说话间还顺势将头往他肩上一靠,对那位女士露出一抹“懂得都懂,别来沾边”的微笑。罗兰身子微微一僵,一瞬后反应过来,也嗯了一声表态。
众女见她这幅姿态,虽然有的不情愿,也都打了个马哈哈,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然后就各自散开。
待人都散去后,连殳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别扭地拉着他到近处的餐点区,拿了小糕点就往嘴里塞。
罗兰猜她有想要蒙混过关,打趣她说,“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了一位爱睡懒觉的未婚妻小姐。”
“我可看某人眼珠子都要看花了。”连殳咽下最后一口蛋糕,“…我这叫……形势所迫,嗯!”
“哦?原来是这样。”
“就是这样!“
没想到,醋劲还挺大。罗兰看着她有点泄愤意味地嚼着口中的小蛋糕,气嘟嘟的样子不免感到可爱。有几缕不听话的头发逃出盘发,活像个炸了毛的小动物。
连殳吃了一会没听到他继续回答,转而又问了他“嗯?”
对方笑嘻嘻地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替她拿掉沾上的一点蛋糕碎屑。似乎没在意她的发问。
这算什么反应……连殳决定继续生闷气。
真是一块木头,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连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