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见到姑娘这样的人。”他对着楚绯抱拳做揖,跟方才的张狂截然不同,端的是彬彬有礼:“方才惊扰了姑娘,得罪。”
楚绯没料到,自己还没想好怎么搭话,他倒主动跟她说起话来,正是省的她还要找话题了,便顺势问道:“在这里见到我这样的人,有何奇怪的呢?”
“你瞧这茶楼中,除了我这两个丫鬟,”那公子说着,又用折扇点了点楚绯的方向:“——和姑娘你,再也没有一个女子。”
楚绯四下环顾,这茶楼内还真是没有其他女子,而就算这公子带着的两个婢女,也是在脸上蒙着面纱,并不似她,不做任何遮掩,大喇喇地坐在这饮茶。
她不由一哂,并不以为意,道:“方才没注意,竟还真是。不过这又有何奇怪呢?”
本朝一向对女子限制诸多,崇尚女子以柔为美,最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农家女子虽诸般要求少点,但对未出阁的姑娘家仍是要求不要抛头露面,而女子习武的更是少之又少,多被世俗眼光视为粗野不堪之举。
她见这公子养尊处优,也不似江湖中人,便以为这公子也是因为这传统观念,认为她一个年轻姑娘家在外抛头露面,才觉得奇怪。
却听那公子接着说道:“我这两个丫鬟尚有人做伴,姑娘却孤身一人,这地方都是江湖草莽之人,姑娘却神色泰然,竟是一点也不怕?”说完便凝视着她,星眸闪闪:“莫非姑娘才是那深藏不露的高手?”
楚绯没料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忍不住又看他一眼,这人也甚是有趣。
她竟也丝毫不谦虚:“还行,这些人的功夫一般,我还不放在眼里。”
“姑娘这性格合我胃口,”那公子大笑,指着身后那开着门的包间,道:“那天字号包间是我包的,很是清净,可否赏脸喝杯茶水,交个朋友。”
楚绯正欲问他一些风林论武上的事情,求之不得,便跟他进了包间。
这包间很是宽敞,熏香袅袅,桌上摆着五色茶点,楚绯也不客气,随意找了个位子便坐下,两个丫鬟关了包间门,退了出去,一时间这包间内只有那公子和楚绯两人。
那公子更是饶有兴味地端详楚绯:“姑娘真是不拘小节,跟我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也丝毫不避讳,竟不怕我是恶人?”
楚绯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又打不过我。”
“……”那公子语塞,看着眼前这形容娇憨的少女,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自幼时,父亲便寻了江湖上的名士亲自指点他的武功,虽然他对习武天生兴趣不大,但此刻被一个小姑娘如此小瞧,他竟也忍不住起了比试之意。
“姑娘可真是……好生自信,说的我越发好奇了,得……”
话音未落,便向楚绯打出一掌。
他嗓子眼的一句“得罪了”还没有说出来,只听“砰”的一声,楚绯端坐在凳子上,纹丝未动,而她的内力直震得他向后一屁股摔倒,甩着手掌连声呼痛。
“公子?”门外婢女听到里面的动静,叩门轻声询问道。
“无事,无事。”那公子疼得呲牙咧嘴,对着门外道。
“得罪了。”楚绯把他方才咽进去的话说完,便站起来伸手去拉他,面带歉意地望向他,语带埋怨:“说了你打不过我。”
那公子看着眼前伸出的小手,愣愣看了楚绯一瞬,便握住那手借力站了起来。
他只见那小手看着软软小小的一只,掌心相触才发觉那手掌上盖着一层硬硬的薄茧。
他原本只当楚绯是哪家顽皮姑娘,溜到这丰临茶楼来听故事,他素来喜欢逗弄姑娘,便忍不住故意逗她,眼下才真的相信眼前这个少女没有说谎,她是个真正的高手。
当下便有了真的结交之意,抱拳道:“方才多有得罪,敢问姑娘芳名,师从何处?”
楚绯本欲直接报上自己的名字,但想到方才那虬须汉子已直接提到她大名,便鬼使神差地回道:“叫我阿绯即可,我的功夫都是自己练着玩的,并不曾拜师。”
她也礼貌性的抱拳道:“公子如何称呼?”
那公子打开折扇挥了挥,摸了摸头上金丝冠,颇具风流倜傥之意,笑道:“在下燕京英国公府,元星予。”说完便望着楚绯,等她反应,似是笃定她一定会被他身份震惊一般。
却不想楚绯只是点点头,并无其他反应。
元星予不由一怔:“你不知道我?”
楚绯被问的一怔,挠头道:“我应该知道你吗?”
元星予只觉得扇子都扇不下去了,顿时有一种憋了个大招,却打到棉花上的一种无力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原先报出名字来,可不是这效果……
而楚绯还想着自己是有正事,便又抱拳道:“实不相瞒,方才见元公子亮了英雄帖,我实在有些事情想请教,这才——”
“等会儿,”元星予很是不甘,忍不住打断她,又问了一句:“你不知道英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