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成为了咒术界里除了天元以外最出名的家伙,可恨至极。
“算了,我们继续说我那单子的事吧——”山田拓三灵光一闪,哼哧哼哧地笑了几声,“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想杀的小东西和朝露黄泉有关系呢。”
“什么?”小原义人眉头一皱。
山田拓三咧开嘴大笑了一声:“哈哈,兄弟,我就实话告诉你吧,那五千万买的就是朝露黄泉女儿的命!听说那个小东西还在朝露黄泉肚子里的时候就被人挂悬赏了,最开始只有几百万,一直涨到现在这个数!还记得三年前朝露黄泉怎么栽的吗?二世那帮人就是绑架了那个小东西,才干掉了朝露黄泉!”
“当然记得。那女人被执行死刑的时候我还庆祝过来着。”小原义人一边思考着一边问,“但是那女人不是死了吗?这悬赏居然还有效?”
“我也是这样问中介的,可他说什么孩子是生命的延续,不能让罪恶的血脉留在世上。我是不能理解啦,但只要给钱,让我杀谁都没问题。”山田拓三拿自己的罐子碰了碰小原义人的罐子,笑着说。
小原义人也跟着笑了。
“老哥,你的实力我是清楚的,可连你都干不下来——那只小虫子有这么难捏死吗?”
“与其说是‘难’,不如说是‘麻烦’。她本身弱得简直配不上她的悬赏金,看起来随便捅她一刀就能送走她,可谁叫她还有个好爸爸!那位河合家的末裔,做出来对付我们的咒具可是不重样哩……”
山田拓三说着说着就开始唉声叹气,小原义人嘴上附和他,心里已经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再后来,小原义人就想办法联系上那个中介,在通过审核、做足准备后来到了京都。
他拿到的资料是这样写的:朝露透拥有咒力且已觉醒生得术式,然而术式情报空缺;1995年8月31日,朝露透本人和她的户口都跟她爸爸朝露时翔一起搬出朝露家,在京都上京区某栋高级公寓落户,没有去幼儿园上学。朝露透很少出门,出门只去超市和医院,有时还会去医院附近的公园玩。
她几乎跟她爸爸形影不离,不过为了生活家长总会有离开的时候,比如今天|朝露时翔就不在家。所以,下手的时机很明显了。
但是小原义人逆转思路,这种空档太过明显了,按理来说自己女儿背着那么高的悬赏额,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的,说不定是陷阱呢?
小原义人直到乘上前往京都的列车都还在纠结,最后终于有了决断:不管这是不是陷阱,先试一下再说,反正他也不觉得能一次成功。
※
四宫隆拎着袋子走下公车,快步沿着熟悉的道路走去远离人群的地方。
周围明明人潮汹涌,他却觉得这个世界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脚下的道路时而是光滑的地砖,时而是硌脚的盲道,他却没有任何踩在地面上的实感。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4点30分,离天黑还有段时间,可四宫隆完全看不清自己道路的尽头有些什么。
好累。活着好累。好想……
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拽住他的胳膊,他立即被吓得抖了一下。
“阿隆?你怎么来啦?”他听见一道女声在正前方响起。
四宫隆抬头,直直对上那人的视线,眼前的昏暗也终于在这一时刻被一点点驱散。拽住他的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比他矮一点,一头黑色卷发刚过肩膀,戴一副细金属框眼镜,即便化了全妆五官也没有多夺目,相当的普通。这位是他的亲姐姐四宫缘,一名临床心理士。
“姐……”他声音有点沙哑,“你怎么在这里?”
比四宫隆大上十岁的四宫缘微微一笑,晃了晃另一只手:“小透的爸爸有事不能来接她,我送她来搭公车。护士可看不住她。”
四宫隆这才注意到自家姐姐另一只手还拉着一个背着粉色双肩包的小女孩。
小女孩看起来是上小学的年纪,长得很可爱,发型留的是杂志上常见的所谓“姬发式”,脑袋后面还别了个很大的红色黑波点蝴蝶结。不过头发不长,修剪整齐的黑色发尾刚好垂到肩膀上。那张巴掌大的脸蛋没什么血色,并且那双柘榴色大眼睛下有两片乌青,看起来十分不健康。
“既然遇到了就认识一下吧!阿隆,这孩子叫朝露透,4月份就要上小学了。小透,这位就是我常跟你说的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阿隆!”四宫缘如此介绍着。不过她并不指望这两人真能互相打招呼。
果然,小女孩只直勾勾地盯着四宫隆看,没有任何动作,也一个字都没有说。四宫隆也好不到哪里去,抿紧嘴唇极其敷衍地点点头。
四宫缘已经很习惯这种气氛了。她先是笑着揉揉朝露透的脑袋,再把话题转回之前的:“阿隆,你怎么来啦?我跟妈妈说过了,今天晚上我科室团建,不用过来送便当啊。”
是这样吗?四宫隆迷茫地眨眨眼。
“我出门,看到妈妈放的便当盒。我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