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场战争发起过莫大的非议,也让他们开始质疑悬薜院所推举的这位王上,是否真的具有做好一名帝王的资格。
柳三月亦是感叹着。
“但你没有想到,卿相会反了。”
于是命运的故事,让世人的口风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哪怕世人做大风朝的子民做了一千年,但是终究那种来自于地域之间的概念,依旧是根深蒂固的存在的。
黄粱居然真的能够打过南衣城去。
这样一场如同天算一般的战争,让人们不再非议这位帝王。
于是变成了一种果然还是槐安人更懂槐安人的叹惋。
黄粱的人间在这段日子里很是热闹。
人们哪怕没有什么谋反的心思,亦是在兴奋的议论着那些巫甲之事。
黄粱积弱已久,尤其是在神鬼远去,大道不兴的时代里,这样一个大泽以南的国度,在槐安后帝时期,便已经逐渐丧失与槐安争锋的实力。
寒蝉轻声说道:“是的,所以我本想让这样一场战争,让世人看看,哪怕是披沐着神光,依旧不如自己去向前走出来的路。但是卿相前辈的这一手叛乱,反倒是成全了神女的光泽。”
白袍帝王很是无奈的看向人间。
“所以命运如何,真的有人能够看得透吗?”
命运大河之中的人,大约真的永远无法看清自己所处的河流。
只有河岸上的人,才能清楚。
但河岸之上的人,又未尝不是在自己的大河之中挣扎着。
“我不知道。”柳三月轻声说着。
不是所有的道人都会去看命运。
这个来自青天道的道人,大概更想见一个光泽迷人的人间。
“但是神女的光泽倘若落向人间了。”
柳三月轻声说着。
“那她也是命运之中的人了。”
寒蝉沉默了少许,轻声说道:“是的。”
这是由那个山河观道人,以某个尽天意之人的一局牌运,所带来的一场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