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欣慰地拍着老大人的肩膀。
“爱卿当为大楚之栋梁!”
令尹大人微微弯腰,恭敬地说道:“为君之臣,忠君之事,王上盛赞,下臣愧不敢当。”
“哈哈哈,当得当得。”
阑离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向着殿外踱步而去,看着殿外风雪白头的近侍,亦是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以示勉励。
“诸位当与孤同看这天下。”
近侍们唯唯诺诺地应着。
阑离在风雪之中站了许久,大概确实有些帝王睥睨天下之意,而后回头看着依旧在殿中的令尹。
“拟招,孤要召见孤的族叔。”
阑离的声音带着寒意。
愤怒只是被掩盖下去了,并不代表着不存在了。
......
瑶姬安静地站在楚王殿前。
那柄剑依旧被插在门上。
灵台。
磨剑崖之剑。
瑶姬沉默地看着那柄剑,什么也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
她自然可以去拔那柄剑。
只是她不会。
或许也不敢。
灵台现而今虽然是神河之剑,说到底,这是曾经某个人用过的剑。
所以她只是安静地站着。
楚王殿后的黄粱议事殿之中的声音她自然也听见了。
只是今日心情不好的,不止是阑离。
她也是的。
瑶姬站在那里沉思着。
或许是自己从一开始,就选错了对象。
是的,那是柳三月,一路顺遂的柳三月,道门骄子的柳三月。
更何况,这是一个不过二十六岁的年轻人。
依旧是眼底有光的年纪。
眼底有的光的人,无论是对是错,都是很难被说服的。
他们会诚恳且真挚地相信自己所认为的一切东西。
柳三月已经重新走在了人间的大街上。
这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夜色里的寻常的故事。
就像曾经偶然睡了一觉,醒来依旧我是我。
但是谁不是呢?
瑶姬平静地想着。
她也睡了一觉。
醒来同样我是我。
同流是不可奢求的。
于是一意孤行,于是孤注一掷。
孤流自有孤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