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住在机械厂家属楼,说实话,宋晚秋自己也不清楚。
众人见从张奶奶这问不到什么,顿时一阵阵失望,不过也没持续多久,因为她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宋晚秋身上了。
“你就是徐随舟刚过门的媳妇儿吧?”一个圆脸的妇人笑眯眯看着宋晚秋说道:“长得可真标志啊。”
宋晚秋适时露出不好意思的笑,也顺势向大家介绍自己,“你好,我叫宋晚秋。”
“哎哟,名字也起得这么好。”依然是圆脸妇人,“不像我们,俗气的小花小草,我都不好意思介绍自己的名字。”
张奶奶见状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有什么不好意思,名字都是父母取的。”说着她又看向宋晚秋,“晚秋,她男人比小徐要大一些,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喊她嫂子。”
宋晚秋从善如流,“嫂子。”
剩下的其他人也陆续自我介绍,淳朴的年代淳朴的人,宋晚秋没多久就融入进去了。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娱乐,只能靠自己找乐子,住在家属楼的人,大家都很熟悉,谁家有点动静都能猜到发生什么,好不容易来个新人,众人对宋晚秋充满好奇。
何嫂子与其他人对视一眼,很是八卦且意有所指地问道:“晚秋,你们家徐随舟很厉害吧?”
宋晚秋一愣,对上她们的眼神,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从心底升腾而起,她犹豫着问道:“什么意思?”
何嫂子露出神秘而羞涩的笑,凑近她小声地说道:“我听说你们新婚夜,你都昏过去了。”
宋晚秋:……!?
离谱!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立马就有人接过何嫂子的话,“我们都看见了,徐随舟去卫生站给你拿药。”
宋晚秋:简直大离谱!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在众人或调笑或羡慕的眼神中,语言苍白地解释:“你们想多了,我昏过去是身体不好。”说完她担心众人不相信,补充了一句:“昨天还去卫生站打吊针了。”
何嫂子闻言“呀”了一声,震惊地瞪大眼睛,与其他人对视一眼,“居然真的昏过去了,徐随舟真的那么厉害!”
所有人仿佛只听见“昏过去”三个字,其余解释的话都自动过滤掉了似的,又是酸溜溜又是羡慕地讨论起来,时不时看宋晚秋一眼。
宋晚秋:……
她自认脸皮很厚,此时也遭不住这么多双眼睛注视,而且讨论的内容还特别露骨,最后只能找借口狼狈地跑回家。
宋晚秋走后,众人又表示了一番对她的同情与怜悯。
别看她们表现得很羡慕很酸,可谁让对象是宋晚秋呢。
先前大家没见到她,知道她身体不好,却没有实感。此时见到了,面色苍白没有血色,情绪激动一点就咳嗽,身子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徐随舟身材高大壮实,平时不笑的时候,浑身都是煞气,看起来脾气很是不好,要是真的动手,宋晚秋怕是挨不过一拳头。
所以众人虽然羡慕,但又不是很羡慕,反倒同情与怜悯更多。
至于什么身体不好才昏过去,谁信呀,刚刚聊那么久不昏,偏偏新婚夜昏过去?
***
宋晚秋回到屋里,很快就把心态调整好了,随便别人怎么说,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不过徐随舟就没有她那么淡定了。
他今日从外边回来,一路上遇见的人,眼神都怪怪的,直到有人以为他走远听不见,说起悄悄话。
不料他的听力贼好,对方的谈话一字不漏落入他耳中。
徐随舟直接气恼得咬牙冷笑,回头瞪向那两个嚼舌根的,“那么喜欢管闲事,你们家男人知道吗?”
两人顿时被吓到,朝他讪笑着不敢再说了。要是让家里的男人知道她们到处说闲话,少不了要被教训一顿。
然而徐随舟仍然觉得不解气,但是又不知道要怎么发泄。
于是,宋晚秋就看到他是黑着脸回来的。
她瞥了一眼,不禁好奇地问道:“谁惹你了?”
徐随舟面无表情抬起眼睛望向她,很快又收回视线,想到那些露骨的话,他自觉不能让宋晚秋知道,便含糊地说道:“就遇到一些糟心的人。”
宋晚秋:。
她狐疑地盯了他几秒,没有再追问。
徐随舟从机械厂食堂带了饭回来,他把两个铝饭盒放到桌上,又去厨房里拿干净的碗筷。
“先吃饭。”徐随舟抬起下巴,示意宋晚秋在桌子另一边坐下,“吃完饭赶紧把药喝了,养好身体。”
他可不想再听到宋晚秋在床上昏过去的闲话,仿佛他是个不知节制的禽兽似的。
宋晚秋皱眉看向他,“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徐随舟动作不停,大大咧咧在椅子坐下,眼神轻蔑而嫌弃地瞥向她,“提醒你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