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个月。
从公司大门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了。
沈姜看着明媚的阳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拨通了陶灵的电话：“灵灵，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陶灵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过，虽然累，但进度还不错，一进门，鞋也没来得及换，就跟沈姜说了起来。
沈姜去厨房拿火上煨着的汤，出来时陶灵已经洗好了手开始盛饭。
两人说着闹着，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光。
直到半夜两点过，略有些困倦的两人在吃宵夜和睡觉之间犹豫了会儿，正打算以猜拳的方式决定时，沈姜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来电。
两人都有些不解，大半夜的，谁会突然打电话过来。
沈姜没接，手机就一直响，时间长了自动挂断之后，那边又打过来。
陶灵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搂着沈姜缩在沙发上，轻声道：“我听说啊，半夜的，一般都是鬼来电，别接。”
沈姜心中则有些慌乱，难不成她把陶灵带进副本里了？
这不应该啊，系统会给提示的才对，而且虞亭也没出现在空间里。
她握着陶灵的手，眼神示意后，慢慢伸手去拿手机。
即将触碰的一刹，铃声停了，紧接着门被敲响。
陶灵被吓得蹦起来，沈姜更是下意识要拿出匕首，却听门外道：“是沈姜家吗？纪文溪叫我来的。”
沈姜长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的动作慢了一步。
保险起见，她还是给纪文溪发了条信息：[你朋友不是明天才来吗？]
纪文溪：[啊，我跟他说事情比较急，他又是个急性子，估计莲叶赶来了吧。]
沈姜：[......你刚从副本出来？伤得很重？]
纪文溪：[学千里眼了？]
沈姜：[你有错字。]
纪文溪：[他叫万志行。]
“沈姜？睡了没？没睡开开门。”外面的人还在按门铃，沈姜问道：
“你是方林？”
“哪来的什么方林，我姓万，不是纪文溪怎么跟你说的？”
沈姜放心下来，道：“麻烦等一下。”
然后转头对陶灵道：“我朋友请来的人，有点事找他帮忙，你先回房间好不好？”
陶灵眼中虽满是疑惑，还是点点头：“有事叫我。”
沈姜应了，等陶灵进了房间，才收拾了茶几和沙发，前去开门。
门外的是个穿着格子外套的男人，背着黑色的包，看起来跟纪文溪差不多大。
沈姜指指阳台，轻声道：“我朋友在屋里。”
万志行点点头，套上鞋套径直走向阳台。
等沈姜进来后，他一面打开包，一面道：“明天中午我有事，赶不及，这会儿就先帮你弄了，卡。”
沈姜把银行卡递给他，见他插在一个不知名的仪器上，连接着的笔记本电脑上弹出个奇怪的网页，网页上的代码一会儿一变，看得沈姜眼花缭乱。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沈姜就蹲在一旁看万志行敲键盘，好容易看见个认识的——进度条，达到了百分百，沈姜还以为搞定了，结果万志行又从包里拿出另一张卡替换上去。
这次等了一个多小时，期间万志行问她要了几次手机验证码，她给万志行的茶杯里续了三次水。最后万志行把两张卡一起给她，道：“你原来这张卡，余额恢复到了两次巨额转账之前，半个月内不要有进出。以后再有类似的交易，用这张卡，初始密码是6个0，明天自己去ATM机激活，记住，不要去柜台。”
“谢谢，你跟纪文溪是怎么认识的。”沈姜问。
她其实想知道，万志行是不是也是副本玩家。
收拾东西的万志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算我倒霉，欠他次人情要给他打一辈子黑工，哦对了，你跟他说，我这次是临时加班，手续费要8个点。还有，我的电话你记下，这两张卡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说完，径直离开，连多一句话的机会都没给沈姜。
沈姜只好反锁上门，一面看着两张卡。
还都是同一个银行的。
想着纪文溪这会儿应该在休息，沈姜本不打算打扰，结果前者先发了消息：[搞定了？]
沈姜：[嗯，说是明天有急事，对了，他是不是......]
纪文溪：[不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但这种事帮着处理很多次了，靠谱，你放心。]
沈姜：[没有不放心。但他刚刚说这次加班，要8个点的手续费，是按我卡里的总金额吗？我转给你。]
纪文溪：[不用，当还你上次救我的情。]
沈姜：[一码归一码，我给你转账。]
纪文溪：[与其想着这些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