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逐渐暗沉,薄唇勾出一个微不可觉的弧度,“害怕吗?”
风神若噎了噎口水,撇开视线,试图平复激烈跳动的心跳,“你先把我放开,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眼睛看哪里。”大手一用力,逼她将视线转回来,“看我。”
“你——”混账东西!她差点儿咬碎一口白牙,才将骂人的话吞回去。不得不对上那双如寒潭深不可测的眼睛,挤出一句,“你到底怎样?”
耀灵再次弯腰,将两人的距离缩短到呼吸可觉,不急不缓地开口,“刚刚画的是什么,至于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
果然还是被他看清了。风神若对所见之物过目不忘,而男主又何尝不是。她抿紧唇,迅速在脑海中寻找应对方法——
“风神若。”
忽如其来被点全名,将她好不容易成型的应对想法打散。
“我留你在身边,不是给自己留麻烦。”
风神若愣了一下,脑中灵光闪过,隐约明白耀灵忽然之举的原因。
她触及了他的红线。
身处高位使然,强大的掌控欲和控制欲,让耀灵必须百分百确定身边之人并无异心。
就像帝王一样,允许她活命的条件,就是对她的全部绝对掌控。
但刚刚在书房,她彻底销毁了那些图,并且还试图蒙混过关,无疑踩中耀灵的雷区。
她要是拿不出一个合理解释,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
果不其然——
“别逼我用手段,你受不住。”
瞧,不能怪她总是将男主当成帝王。
他们如此相像。
风神若闭上眼,克制心头那抹复杂到极点的思绪,态度软了几分,明亮的眼睛湿乎乎看着他,“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惹来男人越发深沉地注视。
她眼皮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
捏在她下颌处的拇指指腹,在她唇瓣上重重按了一下,威胁之意十足,“就这样说。”
风神若:“……”
你这样我怎么说?!吞人的眼神要不要再明显一点?
她悔不当初,也知道这种人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越僵持就越危险,只能选择妥协,“我只是缺钱了,才脑抽想了盗墓这个天马行空的念头,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复杂好吗!”
耀灵紧盯她一会儿,“你画的是墓穴结构图?”
“……是。”她暗暗打鼓,不确定能不能瞒得住所盗墓主的信息。
耀灵眼睛微眯,“想盗谁的墓?”
风神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耀灵,我知道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你能不能别问我想盗谁的墓啊?也别惦记我画的那些图。”
风神若不由得拿出应对帝王的那一套,用被按住的双手去勾他的手心,认真说:
“你不是一直有派人盯着我吗?我不跟你计较,但我盗墓这件事情你得忘掉,你看行吗?”
她说完便屏住呼吸,等待即将到来的判决。
一秒,两秒——
低笑声毫无预兆地响起,“跟我谈条件,你是头一个。”
风神若耳尖微动,视线下移,落在男人略显无情的薄唇上。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到耀灵的笑容,只是嘴角勾起并不露齿,神秘又勾人。
与帝王的笑不同,耀灵隐忍,而帝王肆意,却同样笑得意味不明,无法分辨不清其中含义。
“——唔!”
唇瓣忽然被重重按住,指尖更是陷入唇缝,按在她的牙上。她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惊呼。
还来不及发火质问,就撞入上方那双漆黑极具危险的眼睛中。
“你在透过我,看谁?”
冷厉刺骨的男声里暗藏杀机,她猛地回神,心头颤抖,连忙否认,“没——”
微凉的指尖,因主人张开嘴,正式登堂而入。
这是——
她错愕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正在经历着什么。
反观耀灵,眼帘半垂着,面无表情地按了按抵住指尖的柔软舌尖,片刻又若无其事地移开手指。
两秒后,染着水渍的拇指,在她下巴的皮肤上不动声色地轻磨。
风神若……炸了。
怒火中烧死死瞪着他,呼吸越来越急,“你!你放肆!”
这个混账!!
她气得胸膛起伏不定,见他还弯着腰,冲动之下,起身抬头撞了上去。
结果不言而喻,两败俱伤,发出骨肉清脆的碰撞声。
风神若被撞懵了。
头昏眼花过后,眼睛也红了。
“耀灵你这个无耻的登徒子!脑袋长那么硬做甚!疼死了!”
她疼得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