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们很快就意识到,本学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是比宾斯教授的魔法史更无趣的存在。
巴伦·托福迪教授是一位头发稀疏,胡子花白的老头,张嘴讲话时甚至还有点儿漏风。
也许是因为曾在魔法部巫师考试管理局工作过,托福迪教授讲课时一板一眼,硬生生把一门实践课上成了魔法理论课。
下课铃响起的瞬间,西尔维娅就拽着安德瑞丝往外跑:“噢,我宁愿把詹肯斯的就职演讲再听一遍也不想再多呆一秒。”
“雷蒙德说他一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浑身都是洋葱味,还拿蒜薹泡茶喝。”安德瑞丝试图安慰道。
西尔维娅脸色更差了,勉强开口道:“希望明年能换一个正常点儿的教授。”
“你知道的,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的职位受到过诅咒,从没有哪位教授的任职时间超过一年,”安德瑞丝无奈地说,“英国巫师界可没那么多正经的学者。”
“不说这个了,我们去寄信吧,西塔楼可不近。”西尔维娅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抱怨,“今天实在是太忙了,下午有一节草药课,午夜还要赶去天文塔观测星空。”
安德瑞丝点点头。
除了变形课、魔法史和黑魔法防御术外,每星期二晚上,他们都要用望远镜观测星空,学习不同星星的名称和行星运行的轨迹。
一星期三次,他们都要由一个叫斯普劳特的矮胖女巫带着到城堡后边的温室去上草药课,学习如何培育这些奇异的植物和菌类并了解它们的用途。
而最让她厌烦的是,每堂课结束后,教授们总会布置下一堆论文。
还未算上魔咒课和魔药课,安德瑞丝已经需要写下至少三十五英寸长的论文了!
当她们穿过庭院时,一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带着两个小一点的男生不怀好意地堵住一个女孩:“特纳,你的纯血叛徒母亲过得怎么样?”
“罗齐尔,你忘了吗?那个纯血叛徒在特纳出生时就死掉了,她甚至没有力气举起魔杖拯救自己的性命。”一个男孩刻薄地笑出声。
“让开,我不想和你们纠缠。”金发女孩的课本、羊皮纸和羽毛笔散乱地遗落在地面上,墨水瓶摔碎在这些东西上面。她紧紧地捏着魔杖,防备地指着被称作罗齐尔的高个子男生。
“埃弗里,别跟她废话,”另一个男孩也开口了,“让这个小杂种尝尝西弗勒斯新写的咒语。”
“那个女生好像是我们的室友?”安德瑞丝拉住西尔维娅,“我们要帮她吗?”
西尔维娅扫了他们一眼便把安德瑞丝拉到角落里:“你的祖母可是出自于罗齐尔家族。虽然我们不与极端纯血家族来往,但也没必要为了特纳得罪他们。”
“这么算的话英国纯血家族之间都有亲戚关系,”安德瑞丝不在乎地说,“再说,以后还有雷蒙德去处理那些事呢。”
“也是,”西尔维娅点点头,忽然又噗呲一声笑道,“从我曾曾祖母来算的话,你应该叫我姑姑。”
“但如果从我曾曾曾姑祖母来算,你该喊我姑祖母才是。”安德瑞丝不甘示弱地说。
话虽如此,但两人都没有出手帮特纳的打算了。
“Petrificus Totalus!(统统石化)”特纳生涩地念出拗口的咒语。
埃弗里拽着穆尔塞伯慌乱地躲开了。
罗齐尔猛地一挥魔杖,一道闪光过后,特纳被头朝下倒挂在空中,她的长袍垂落下去盖住了脑袋,露出了瘦得皮包骨头的双腿,还有一条被洗得发黄的内裤。
“她竟然敢反抗。”穆尔塞伯生气地说。
四周的学生都转身望着他们。一些人站起身,慢慢地凑拢过来。有些人露出疑惧的表情,另一些却觉得挺好玩儿。
“我们快走吧。”西尔维娅说。
“西尔维娅,你有听说过那道咒语吗?”安德瑞丝小声说,“罗齐尔念的那道无声咒。”
“不曾,”西尔维娅一边走一边小幅度地摇摇头:“我们倒是都小瞧了三年级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令人瑟瑟发抖。
开始上第一堂课时,斯拉格霍恩教授拿出名册点名,在念到雷古勒斯的名字时停了下来。
“那么,布莱克先生,”斯拉格霍恩教授兴致勃勃地说,把已经很鼓的胸膛又往前挺了挺,马甲上的纽扣眼看就要迸掉了,“你能告诉我们,如果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雷古勒斯立即答道。
斯拉格霍恩教授高兴地点点头,继续看向手里的名册:“克劳奇先生,你知道去哪能找到一块粪石?”
“粪石是从山羊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