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什么?”
曜朝她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走吧。”
阆宿一动不动。
曜气鼓鼓地将篮子用力地扔在阆宿面前:“好呀,既然你不想去祭拜你家张伯的话,那就...”
阆宿瞄了一眼篮子里的东西,随即起身向前:“带路吧。”
曜回头望了一眼石落,见石落点了点头,他只能强颜欢笑,“行,走吧。”
阆宿在张伯墓前磕了三下头,边烧纸钱边问曜,“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曜仰高了头自豪道:“因为哥哥他就是个好人。”
阆宿冷哼一声笑,“好人?好人会杀了我一家108口,好人会害得我家破人亡?”
曜拔高声音反驳道:“哥哥都说了,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阆宿起身望着他冷笑道:“不是他,还会是谁?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有本事将人扎成马蜂窝,还能有谁?”
“哼~反正就不是哥哥”曜撇下阆宿,一个人摆动着小手气呼呼地小跑了回去。对他而言,哥哥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所以一定不是哥哥。
曜走到石落面前,小脸委屈巴巴问道:“哥哥,不是你是不是...”
曜欲言又止,石落一头雾水。
曜点了点头,自我解答道:“嗯,一定不是”,就算是哥哥,谁敢伤哥哥分毫,他就算化成厉鬼也要缠他三生三世。
曜整个人魔怔地走开了,与端着大木桶的陈一诺差点相撞到一起。
“喂~臭小子,走路不长眼也就算了,对不起也不会说吗?”
曜回头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可把陈一诺气得真想把手上木桶里的黑料泼他脸上。
陈一诺强忍下心头怒气,笑着向石落走去,把木桶放在他面前,“知道这是什么吗?”
石落闭目凝神,不理他。
“看一眼,就看一眼,这是好东西,我研发了一上午呢。”
石落侧身闭目凝神,仍旧不理他。
陈一诺张口欲还要说些什么,看到他一头银发,立马笑着收了回去,从布袋里悄悄拿出刷子,在木桶里蘸了两下,一手小心翼翼拿起石落的几缕头发,刚要刷上去的时候,它自己飞走了,陈一诺不死心,小心翼翼又拿起几缕头发,可还是一样,一来二去,陈一诺终于反应过来,将刷子扔在木桶里,站起身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瞪着石落:“你耍我呢?”
石落撑头的那只手,伸出一根手指头轻敲了两下头,似是一种无声的回答:我就是耍你玩呢。
气得陈一诺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哀怨地伸手推了推那个木桶,致使从桶里撒了两滴黏稠状的黑料到桌上,陈一诺顿时龇牙咧嘴,心疼不已,“这可是我今早起,将青黛、生姜、何首乌、甘松、白芨这五味药材打磨成粉后,又加水熬制、搅拌,辛辛苦苦历时一晌午才熬制成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陈一诺白了一眼石落,嘟嘴继续喋喋不休埋怨道:“唉~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识好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在陈一诺越说越离谱时,石落回身睁眼,用犀利的眼神打断他的话。
“嗝~”陈一诺吓得莫名打了一个饱嗝,深呼吸了两口气,调平稳了心态,向天借了胆,扯着嗓门继续说道:“我那都是为了你好啊,你想想看,江湖上谁人不知你石落,又谁人不惦记你石落?就你这一头与众不同的银发,任谁见了都知道你是谁,青纱遮了也是白遮。
还有就你以往在江湖上结的怨拉的仇恨,保不齐昨来个阆宿,今就有个秀郎找上门来报仇了,你厉害不惧怕,但你想过我和曜吗?如果可以彻底隐姓埋名踏踏实实过日子,为什么还要将自己和亲友的性命时刻悬在刀刃上呢?”
石落嫌他太过聒噪,厉声制止道:“说重点。”
陈一诺瞧他有些心动了,立马展颜推销自己的染发剂,“纯天然无公害,一染就变黑,试试?”
石落不言语,重新转身背对他,撑头闭目凝神。
陈一诺眨了两下眼睛,不懂他这是说好呢还是不好?小心翼翼问道:“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答应了。”
陈一诺静默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他说一言半语,摇了摇头,要石落开口说话,当真是比登天还难。
“那我可就要染了哦”陈一诺一手小心翼翼挑起他几缕银发,放置手中静观其变了一会儿,见它极为乖顺,立马笑着拿起刷子,从发尾一点点开始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