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陈一诺说完又往火堆里添了几块柴,然后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向着石落走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邪魅一笑继续问道:“是不是觉得,现在浑身都无力?”
石落尝试着动手指,可是根本动弹不得,他暗自较劲试图用内力冲破穴道,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终是徒劳无功,反而刺痛感越来越强烈。
这一切尽数落在陈一诺的眼里,他双手叉腰,得意地笑了笑:“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我用的是骨针,知道什么是骨针吗?
得~纵使你活了两千多年,见过世间的奇珍异宝、听过的奇谈怪论、经历的奇离古怪之事无数,也定然是不会知晓的,因为...这是你陈爷我自创的。
一百年前,你陈爷我亲自千里迢迢去南沙挑了那里最上层的一头骆驼,取它胸椎骨,打磨了一年,才磨成得这十二根骨针,一般是不会让它轻易问世的,不过你算是幸运的,这十二根今都让你给见识了,呵呵...怎样,舒服吧...”
陈一诺毫不吝啬,将十二根骨针都钉在了石落的身上。
石落白了他一眼,仍暗自挣扎,尝试着用内力将它们逼出去,可依旧适得其反,非但没逼退出去半分,好似反被内力又吸进去了几分,无力地仰头望月,想喘口气,可是根本呼吸不上来,憋得丹田处就像要炸裂开了一样。
想他石落叱咤江湖两千多年,今总算是遇到了个对手...还挺有意思的...
“都说了让你别白费力气了,你偏不听话,真是淘气。
不过也怪我,话只说到一半呢,这骨针啊,不对,这驼骨针呐有一奇效,就是你越挣扎越用力,它就扎得越深,直至最后就真像根骨头一样长在了你的身体里面,吸收你的养分,越长越高。
呵呵...就像这棵大树一样,恨不得与天争个高低,当然啦...”,陈一诺说着拍了拍石落的肩膀,逗趣道:“别害怕,别担心,它是绝对不会有一天长到天上去的,就算有,也和你没有关系了。因为等到他长得戳破你皮囊的时候,你就驾鹤西去了~
哈哈哈...你放心,若真有那么一天,逢年过节,我一定多给你烧纸钱...”
石落彻底放弃了挣扎,他现在只恨为什么陈一诺没再给他多扎两针,让他听不见看不到,该有多好?
陈一诺一个人自顾自拍着大腿乐得欢,浑然没有发觉身后有一个黑影游窜着,正步步向他们逼近。
陈一诺一手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看着不再自我较劲的石落有些许失落道:“不会吧,你这就放弃了?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这个驼骨针彻底被吸进体内后会是怎样的,要不,你无私奉献一下,做回我的...”
石落感受到浓烈的杀气逼近,猛地一下睁开了眼,陈一诺在他的双眸里看到了那抹黑影,吓得半张着嘴一时失了声,余光偷偷往后瞄,“今...今夜月色可...真美啊...哈哈哈...”,强颜欢笑着,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一手却已经悄默默伸向随身的斜挎布包里。
黑衣人举起手中的剑,在月光的照射下反了光打在了陈一诺的侧脸上,就此彻底将他暴露了。
陈一诺知晓黑衣人眼见暴露后会异常果断决绝,于是先下手为强,将手中抓的一把黑灰色的粉末往他脸上一撒,快速大声吼道 :“这粉末有剧毒,我劝你先别睁眼,否则下一秒看不见了,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啊...”
陈一诺眼见对方上钩了,得意一笑,然后一刻都不敢再多做耽搁,快速拖着石落的身体往一旁的灌木丛里躲藏。
他得速战速决,这些药粉原本是剧毒,可是遇水后都失了效,所以他方才那话是骗的对方,赌的是心理战,也不知道到底能拖延多久?
比预想的要来得快得多,那个黑衣人只闭了一下眼后又快速睁开了,睁眼适应了一下,确认被骗后,他低头将脸上的粉末用力甩落在地,再抬头望向陈一诺时,那一眼让陈一诺瞬间不寒而栗,他的那双眼睛和石落的有的一拼,黄褐色如狼,在这夜间里尤其亮得显眼,石落也发现了这一点,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拧眉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后因为被陈一诺强行拖着剧烈运动后,驼骨针越扎越深,疼痛感让他又将视线落回在了陈一诺身上。
陈一诺自然是看到那十二根驼骨针大半都扎进了石落的体内,而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全是因为他,于是快速松手,双手举着与肩同高,憨笑羞愧道:“事出突然,实属无奈,你且稍等片刻,我这就给你拔出来。”
陈一诺蹲下身正欲给石落拔针,脖子上就传来冰冰凉的刀刃感,一双手此刻骑虎难下,他轻轻用一手挑开了一点架在脖间的那把剑,微侧头朝对方嬉笑道:“别误会,我和他其实不熟的,你要取他性命是吧?我可以帮你的...”
另一只手说时迟那时快,快速将一根驼骨针拔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在了那个黑衣人的心头上,然后用内力同时将石落体内其余的十一根驼骨针一并取出,针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