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欢嘲讽道:“若你不是凶手,为何会深夜蒙面跑去义庄翻看虞思的尸体?又为何会在听到最姑娘喊你名字时落荒而逃?难道不是因为心虚吗?”
江仪满嘴嘟囔着:“我没有…不是我…”
你也不愿相信江仪就是杀人凶手,可如今你们所掌握的证据都在指向他,因此你质问道:“你既说自己不是凶手,那事发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仪支支吾吾地说道:“那天…晚上…我…”
看来在麻药的作用下,他的舌头都捋不直了,你只好对李知欢说道:“让他恢复清醒吧!”
李知欢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针灸包,取了其中最粗的一根银针,直直地往江仪身上的穴位扎去,你很难不怀疑他在公报私仇!
不一会儿江仪就恢复了正常,还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
“可以说了吧?”李知欢不悦道。
江仪无精打采地说道:“两年前,盛都第一花魁虞思的名声响彻南北,圣上委任我到春风十里进行考察,若是一切都与传闻中相符,便用飞鸽传密信回宫,示意考察结束。与虞思相处的那几日,让我收获了一枚红颜知己,考察结束的当晚,我便在听曲品茗的过程中,把她即将封为妃嫔的事情透露于她,她得知实情后喜忧参半,我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便要了一壶清酒与她把酒言欢。谁知那清酒浓烈,两三杯下肚意识就已模糊,很快我便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房间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便惊醒过来!等我清醒后,看到虞思用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躺在床上,便好心过去查看她的情况,然而我走近一看,她瞪大了双眼一动不动,便赶紧查看了她的脉搏,发现她已然断气…”
你看江仪说话时的表情并不像在说谎,可为了探究到底,你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有没有可能…是你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失手杀了她?如今为了推卸责任,才捏造了这么一套说辞…”
江仪眼眶泛红,不可置信地看着你,说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你被江仪盯地心慌,一时语塞接不上话。
江仪见你不愿回答,便继续说道:“看到虞思死后我也很是震惊,由于门窗都未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我也一度怀疑是自己酒后失手杀了她,准妃嫔死在我手上,皇上绝不会轻易放过我,我本也想自己前去衙门自首,可一想到瘫痪在床的哥哥,又放弃了这个念头,为了不引起怀疑,我慌慌张张跑到后院,挖好坑将尸体埋了进去,随后又找到红姨,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出虞思逃婚的戏码…如今我才真正意识到,那时的我只是做了他人的替罪羊!”
李知欢见你不愿追究,只好替你发问道:“你怎么就能肯定自己是替罪羊呢?”
“想必红姨已经跟你们说过了,虞思房间门窗上的锁,均是特别定制的,若非破门而入或自己开门或开窗,外人是决计进不来的,凶手就是吃准了这一点,让我误以为是自己失手杀了人!然而你们跟我一样去义庄查验过尸体了,相信你们对死者被害的判断应该也有了方向,看尸体的脖颈处便能猜到,行凶之人稳准狠,要的就是一击毙命的效果,可那时候我已经酩酊大醉,这绝不是一个意识不清醒的人能完成的行为!当然,这只是我的一面之词,你们可以选择信,也可以选择不信…”
红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你便转头问道:“怎么了?”
她神情凝重地说道:“当初春风十里还是青楼的时候,我为了不让那些臭男人用酒后乱性的破理由对姑娘们动手动脚,选用的清酒都是极不易喝醉的,除非酒量极差,否则根本不可能两三杯下肚就不省人事…”
李知欢最先反应过来,问道:“红姨的意思是,有人在给江二公子的清酒里动了手脚?”
“嗯!”红姨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摩挲着下巴问道:“会是谁呢?”
良久,你像醍醐灌顶般说道:“是真凶!如果真的有人在江仪和虞思被迷倒后趁虚而入,又用了某种未知的方法进入房间杀害虞思,无论江仪是否把虞思的尸体埋到后院,都能顺理成章地嫁祸于他!”
“那凶手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呢?”红姨不解地问道。
你回顾了江仪的证词,问道:“方才江仪也说,房间发生了一阵强烈的震动,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李知欢嘴角下垂,你无法读懂他的心思。
江仪仿佛找到了洗脱罪名的希望,便开口问道:“虞思的房间如今是谁住着?”
红姨被江仪突如其来的发问吓了一跳,说道:“一惊一乍的!那个房间现在是桑倚在住!”
“把虞思的房间给桑倚住,红姨你还真是把桑倚当女儿养呢?”你调侃道。
红姨反讽道:“我都一把年纪了,不指望这些小辈给我养老送终,难道还指望你吗?”
你们在这唇枪舌战,江仪却心急如焚,他说道:“我觉得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弄明白那阵强烈的震动是怎么回事!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