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和宝钗的婚礼结束后,黛玉辞过众人,和秦羽上了马车,秦羽命下人们先回东宫,独留几个侍卫随他们前往。
“我们这是去哪里?”林黛玉见马车并没有朝皇宫的方向行驶,好奇问道。
秦羽眉眼间带了些醉意,适才找他敬酒的人太多,秦羽虽然极力推辞,但好几杯下肚,头脑也有些昏沉沉的。
“我们去林府。”秦羽扬起手中的地契,这是他从扬州城带来的,先前被扣留在那些林家亲戚手中,如今在秦羽和黛玉的帮助下,他们终于将这地契拿回来。
说话间,马车已经把他们带到林府大门前,和黛玉想象中的破败不堪不同,这林府气派远超贾府,原来自从秦羽被册封为太子时,他就命京城皇宫的工部寻出最好的人手,来修整这林府,全部按照太子府的规格重新翻修一遍。
林黛玉不由怔住,可见秦羽是下了极大的功夫,对她如此用心。
“你先别下去,等咱们册封大典后,有的是机会。”秦羽见黛玉欲下马车,忙拉住她,将黛玉搂在怀中,笑道,“太子妃,咱们先回东宫吧。”
清芬的酒香从秦羽袖口飘出,黛玉面上飞红,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他怀中默默无言。
……
北静王趁着夜色,从贾府出来,径直前往皇宫,请求面圣。此时的皇上已经在皇后的凤仪宫歇息,听闻北静王有事上表,不由眉头一皱,问道:“这样晚的天,他来做什么?”
那传话的太监跪下道:“小的见王爷面上着急,恐怕此事不寻常,是要紧的事。”
“你去告诉他,朕已经歇下,有什么消息等明日上早朝再说。”皇上仍没有想见北静王的意思。
倒是身边的皇后听见了,劝道:“皇上还是去一趟,说不定是重要的事,北静王向来是最能沉着住的。”
皇上转向皇后,眼下虽然皇后的身子比先前好多,但脸上仍是病怏怏的,他心中有些愧疚,说:“朕难得来你这里一趟……”
皇后忙跪下行礼,说:“只要能替皇上分忧,臣妾也不在乎这一回。”
皇上忙让皇后起身,说:“你身子不好,就不必行这些虚礼,明日朕再来看你。”说罢,便和太监离开凤仪宫,去寻北静王。
皇后身边的女官送皇上出去后,回到皇后身旁,一面拉下珠帘,一面有些忿忿不平道:“皇后娘娘也太好性子了些,皇上难得来一趟,皇后娘娘就这样放走了。”
“皇上来与不来,本宫也不在乎。”皇后脸上仍是平常,似乎对皇上突然离开没有任何情绪。
皇后命女官吹灭烛火后,便歇下了。但她并没有立刻睡去,仍目光炯炯盯着眼前的红帐子,头脑飞速运转,她也实在好奇北静王为何会在这时候进宫。
……
皇上寝殿仍灯火通明,北静王只派心腹守着门口,自己入内向皇上上表。
当北静王把自己对秦羽的怀疑一一告诉皇上后,一时间,各种心思涌上心头,皇上本就是多疑的人,但也不会听信北静王的一面之词,便问道:“你有何证据,可说明秦羽早就潜入京城?”
北静王拱手,回答:“臣与太子有过几面之缘,太子身上的云锦玉佩便是臣给的。”听见北静王说的有理有据,皇上心中更是凉了几分。
那年他轻信旁人,导致太子被废,隐没民间数年。在太子消失的这些几年里,他是心怀愧疚的,如今瞧见太子邀功归来,一时高兴,却忘了揣测这太子是否有窥视皇位之心。
毕竟历史上太子逼宫之事可不少。
当年太子失踪后,皇上的第一任皇后,也就是太子的生母,整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最后猝然长逝。
若这秦羽计较起来,如果皇上没有废了他,那么第一任皇后也不会伤心过度而去世,这杀母之仇恐怕就足够让他和皇上不共戴天。
再听北静王的分析,自从秦羽现身来,京城就困住了个忠顺亲王,而远在金陵的义忠亲王更是因为秦羽而丢了性命。
这下皇上才后知后觉,原来这秦羽一直在借他的手,搅乱这朝堂的形势。
想至此,皇上终于按耐不住,骂道:“果然是朕亲自废的太子!”
北静王哪里见过皇上如此愤怒的样子,忙上前劝慰,只见皇上怒锤桌面,狠狠将手中的佛珠往地上砸去,忽然两眼一翻,没有喘上气,直直地往椅子上跌去。
“皇上!”北静王忙扶住皇上,命人去传太医。
尽管北静王命下人们去请太医时要悄悄的,不许惊动众人,但在这夜深人静的宫中,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传到后宫中,只要这些后宫的嫔妃知晓,那么嫔妃背后的母家也会掌握第一手消息。
皇上晕倒这消息很快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大家族,而令皇上晕倒的原因也众人皆知。
新立的废太子又把皇上气晕了。
经过太医院一整夜的照顾,皇上终于缓缓苏醒过来,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