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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夜思雨正坐在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看书,虽然这么问了一句,但实际上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施舍给我。
“你不打算向我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我回忆了一下替微生落挡刀的感觉——不得不说,死亡的本身依旧是难以被人接受的事物。
“你知道的挺清楚的吗?我还以为未来的事你都一清二楚呢。”夜思雨不冷不热地说。
“你知道那个未来短信的事了?”我有些惊讶。
“不——我是刚刚确定的。”夜思雨不紧不慢地解释着,不过可以看出来,她的心情的确很好,“你这么一个惜命的人,如果当时真的会死你袖手旁观都算是轻的——估计把你逼急了估计冒着得罪微生家的风险你都能反过来把微生落当成挡箭牌。而事实上,你却用自己的死亡刷了一波好感度,虽然以你舍己为人也勉强说的过去,但我更偏向于你早就知道自己不会就这么挂掉。而你见到我没有丝毫意外也证明了这一点。我作为一个名义上的死人,理论上你应该是猜不到我会搞什么‘整活’操作的,这就表明你可能有手段知道一些未来会发生的事——没想到我才似是而非地说了几句,你就直接透底了。”
“至于情况……你不是已经同意了‘幸存者’游戏协定了吗?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去照照镜子,说不定会有惊喜哦。”夜思雨露出了少有的笑容,竟让我感觉有点幸灾乐祸的成分在里面。
当然我也现在也没有和她争执的意思,伸手就拿起了床头柜的的镜子。
然后……我看见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说它陌生,当然是因为这不是我原本的脸,而说它熟悉,则是因为我前一天晚上刷到的死刑犯上的脸……好像和我一样。
No.4
我,二月,在一天之内,完成了由傍上豪门的年轻人到罪不可赦的死刑犯的转化。
“‘幸存者’游戏是在‘坐云牢’技术(一种将身体和灵魂分开的技术)得到广泛应用后在上层社会流行起来的一种娱乐活动。”夜思雨开始了她的科普活动,“被逮捕的亡命之徒们,只要能够完成‘挑战不可能’般的‘绝地求生’,就有机会获得‘改过自新’的机会。而他们的行为活动会通过直播的形式向外转播,而且赌博的开盘五花八门——不得不说,这个也是为空想monster的买单的大项之一。”
“这些是空想monster允许的?”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话,听见这样的惊天秘密,我觉得自己注定无法不负代价地走出去。
“劳逸结合,空想monster还是知道这个理的。虽然话比较难听,但实际上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们给平民提供就业机会和升职渠道,给上层社会提供他们想看的‘乐子’——毕竟他们如果只作为科技公司,统治世界还是不够格的。薇娅是个人工智能,也只是个人工智能,但仅被人工智能统治的世界,我们也早就该重新给自己定位了。”夜思雨意有所指地补充道,“顺带一提,你的岳父大人也是参与其中的知情者哦。”
“那我现在是怎么回事……我认为和你应该脱不了关系吧?且不提我为什么刚好会在可以参加‘幸存者’游戏的死刑犯身上重生,单是你的死讯,你不打算解释什么?”我没有理会她的揶揄,直接问起了最关心的问题。
“首先,你人已经死了,这是毋庸置疑的,我只是曾经在你的身上留下了一个和‘坐云牢’联系的灵魂转移的后门,至于能不能在游戏里通关算是你的本事;然后,我能完成这一切的基准你也能猜到——我是空想monster的员工。当然我做这种以权谋私的事是不合法的,为了以防万一,我伪造了自己的死亡,已做到‘死无对证’,并且在人口普查期间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空白身份,和以前的自己划清界限。”夜思雨没有隐瞒。
“其实不仅是这样吧?”或许是因为根本就不在意,我很轻松就找出了夜思雨解释中的不对劲之处,“敢在薇娅手底下搞事情的人……我估计你在空想monster里应该比你说的更重要吧?而你刚刚的话也无疑自爆了这一点——说出什么‘仅被人工智能统治的世界,我们也早就该重新给自己定位了’的言论,可以说是光明正大承认了自己‘统治阶级’的身份了吧?甚至,我还可以做一个大胆的猜测,我婚礼上的亡命之徒……就是你动的手脚。”
No.5
“不管怎么样,在婚礼现场那个要和微生落结婚的我都是要死的。我猜,你根本就没打算让我和别人结婚——所以你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才会和平常一样,因为你知道婚礼最后的结果。至于‘幸存者’游戏……每隔上几轮都是要有人能够‘逃出生天’的吧?不然游戏也就没有了乐趣和意义。而违法乱纪的人出去了是会继续扰乱社会风气的——所以你们有一些内定好的名额,也方便用来控盘和敛财,这也是所有这类型游戏的基操嘛。”
我将自己收到的信息整合,最后给出了结论:“反正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