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王忍了又忍,终是无法忍受,对着柳御医说:“柳御医慢慢走,小王失陪先走一步了。”
他吩咐贴身侍从和柳御医一起,自己跑着去了。
柳御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慢悠悠道:“都说静王知礼,确实啊,知礼得连客人都不顾了。”
静王侍从辩解道:“王爷心疼王妃,心中着急,是事出有因、事急从权,大人也该谅解一二。”
柳御医背着手走在前面:“是个性情中人。”
早有外院的人通禀过了,等静王见到王妃的时候,后者已经坐在会诊屋里等着了。
静王推门而入,看到王妃,就唤了声“九娘”。
王妃身边伺候的丫鬟很识趣的走远几步。静王三步并两步的到了身前,握住了她的手,顺势坐下,温声问:“可有什么不舒服?”
王妃眼中流露出喜悦羞涩之意,看着他道:“只是吃几口就作呕,倒没有别的不适。”
静王道:“早饭没吃好?这怎么能行?吃不下,就让后厨变着法子做,总有一两样你能吃的。”
王妃摇头道:“哪里要这么大费周章呢?或许也就今早有点胃口不适,之后就好了。”
静王轻揉她柔润的手,说:“总还是要吃点的。”说着,目光看向她的腹部,伸出手摸了下,“真的有了吗?”
王妃的目光也顺着看了过去,神色越发温柔起来:“薛大夫看了说是。”
静王道:“柳御医马上就到了。”
过了半晌,柳御医在众人的期盼中走进屋来,把了脉,开了止呕开胃的安胎方,嘱咐一番,贺了喜,悠哉悠哉的走出门。
静王跟着出去,柳御医叮嘱道:“这女子怀胎,前三个月犹是重要,王爷应体贴王妃,照顾王妃心情与饮食,让王妃能得以安静养胎。至于行房,那是万万不可的,王爷就忍耐一二,与王妃分床睡吧。”
最后一句,说得静王羞燥不已,他嗤道:“本王没那么畜牲。你不说,本王也晓得。”
刘御医哈哈大笑,与静王抱拳,大步而出。
静王站在院落,又是吩咐着大赏仆从。
静王看着王妃用了些吃食后,和王妃回了主卧,屏退左右,坐在贵妃榻上相拥起来。
少顷,分开,静王半跪姿态,触手摸着王妃小腹,并附上耳朵倾听了一会儿,沉吟着说:“希望是个女儿,最好长得和你一样。”
王妃温柔的笑着问:“你喜欢女儿?”
静王轻轻点头,随后又坐回榻上,看向王妃。
王妃笑弯眉眼:“我是男孩女孩都喜欢。”
静王笃定的说:“女孩。这一胎一定是个女孩。”
王妃有点差异他的笃定,然后顺从的说:“嗯,你说女孩,就是女孩。”
静王和王妃又腻歪了一阵儿,与王妃出门,吩咐把书房整理出来。
王妃有些惊讶的问:“你要睡书房?”
静王道:“你正在孕中,应以养胎为重。御医也说,这段时间,我们最好分房睡。”
王妃情绪低落起来,身边的丫鬟婆婆劝了几声,大意是确实该如此之类的。
静王安慰几句,王妃情绪由阴转晴。
当日,宫中便有赏赐下来。静王夫妇一一谢恩,时间过得匆忙,眨眼间便走到了傍晚。
晚饭时,静王因为喜悦,贪杯多喝了些,醉得一塌糊涂,在王妃担忧的目光下,被侍从搀扶着回了书房。
*
夜深了,王妃已脱衣卧寝,却不得寐。
成婚半载,王爷与她都是同床共枕,便是她来了月事,也是如此。她早已习惯。如今有孕,却分房分床,她辗转难眠。
窗外月色朦胧,王妃睁眼看着洒进来的月光,想着成亲后不曾见王爷喝酒,如今却醉了,也不知道现下如何了。是醉得大睡,还是大吐?还是仍然会胡言乱语?
王妃想起成婚那日,王爷醉醺醺的走进来,挑了喜帕后,痴痴望着她的样子。因为她那时来着月事,两人当日未能圆房,但王爷洗漱过后却在屋内的贵妃榻上睡了。
那时他就有点胡言乱语的,声音不大,她听不清楚。又因着陌生,她也没大着胆子凑到他跟前去。
夜越来越深,王妃脑袋越活跃,想得也越来越多,根本睡不着觉,遂披衣起身,开门而出。
丫鬟冬雪听到动静,立马穿衣起了。
“王妃?”
王妃嘘了一声,说:“别吵醒其他人。”
冬雪边给她穿好衣边低声问:“王妃这么晚了,起来做什么?”
王妃低叹:“睡不着,就想去书房看看王爷。”
冬雪口中发出轻笑:“王妃这是想王爷了。”
王妃嗔她一眼,快步朝书房走去,冬雪紧随其后。
书房内仍燃着灯烛,冬雪有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