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次早,柳榛来到学堂见众人都已落座,惟有马文才身旁还是空的,他环视一圈发现大家都按宿舍关系两两来坐,无法只得坐在马文才身旁。

柳榛落座后一面伸手按捏酸胀的后颈,一面转着脖子。

坐塌又窄又短,木板又硬,他蜷在上面只一夜脖子就落了枕,今早起来更是浑身酸痛,瞥见一旁神采奕奕的马文才,心中更添郁闷。

今日堂上不好受又岂止柳榛一个,他身后的赵辛平昨日被王蓝田当做奴仆呼来喝去,非打即骂;再后面是哈欠连连的梁祝二人;继他们之后是精神不济、相看两厌的荀巨伯、秦京生……

“朽木不可雕也……”

“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陈子俊一手捧书,一手负背,梭巡在学子间,摇头晃脑地念诵文章。

学子们也捧书,跟着夫子摇头晃脑。

“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陈子俊在这一句上循环往复多次,最后的一声呵斥更是把众人的目光都招了过去。

只见他停在梁山伯身侧,阴阳怪气:“梁山伯,祝英台,你们二位,梦见了周公没有啊!”

昨日梁山伯当着众学子和山长的面戳穿陈子俊滥用职权之事,打了他的脸,文人向来自命清高,更何况陈子俊这个小气刻薄的酸儒。他早在心中盘算日后在这书院该如何刁难梁山伯,哪料第一天他梁山伯就如此放肆,主动送上来让他泄恨。

陈子俊心中暗喜,面上声色俱厉地又问了一遍:“我问你梦见了周公没有,回话呀!”

梁山伯自知理亏,垂头回道:“没有。”

同窗们哄堂大笑。

“梁山伯,你还在山长面前自比勤学的颜回呢,”陈子俊厉声骂道,“我看你,根本就是昼睡的宰予!哼,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祝英台心里有愧连忙帮梁山伯解释:“夫子我们是因为昨夜一直不得安眠,所以才……”

话未说完就被陈子俊打断:“哦~是嫌住的地方不够舒服是吗?那是因为师母没有把你们安排好——原来,这一切过错都是师母一人所为,是这样吗?”

见陈子俊说话牵三扯四,祝英台急道:“不是,不关师母的事!是因为我昨夜一直没睡好,山伯他……”

“是我!”梁山伯突然截过话头将这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是我打呼噜!闹得英台一夜无法成眠,英台是无辜受累,学生愿承担一切过错。”陈夫子是特意来找他麻烦的,无论英台如何辩解也不会起到作用,恐怕还会累及自身,一个人受罚总比两个人受罚要好,再说上课睡觉本就是自己错了无可辩驳。

听了这话陈子俊大喜,他大义凛然地当着众人的面责罚梁山伯今日为众学子打饭,还特意吩咐不准任何人相帮,可谓耍足了夫子的威严,赚足了面子。

梁山伯并无异议。祝英台却跳出来不顾梁山伯的阻拦,刚直道:“夫子!学生也打瞌睡了,愿和梁山伯同领责罚!”

“好,好,好!”陈子俊被气得一连说了三个好,他看在祝家庄的面上,有心放他祝英台一马,谁想他倒自己跳了出来,公然藐视他夫子的权威,想起昨日的事也有祝英台的一份“功劳”在,他咬牙道:“好你个重情重义的祝英台!既然你自甘堕落,要做打饭杂工,本席我就成全你呀!今日,打饭杂役全都由你一人承担!”

祝英台心安谢道:“多谢夫子成全。”

“别谢早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陈子俊冷笑,“至于梁山伯嘛……惩罚加重!本席命你挑满这缸水,供书院师生饮用。”他抬手指向学堂外的大水缸。

“夫子!挑水那么重的活,你怎么能让山伯去做呢?”祝英台愕然,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然可以!”陈子俊伸脖昂头,一脸应当如此,他高高在上地指责祝英台,“梁山伯加重惩罚全都是因为你!你不是想跟他同甘共苦吗?本席我偏不让你如愿!看你以后再敢替谁强出头!”

“我还要告诉你,什么叫做方圆规矩!什么叫做尊卑贵贱!尼山书院是尺寸地方,不管你祝家庄名头有多么的显赫,踏入书院圣地,凡事就得由我,而由不得你!”

说罢陈子俊瞧了瞧底下学子们的神色,满意地笑了笑:“下课!”

学子们纷纷收拾东西离开,边走边谈论、嘲笑梁祝二人。

梁山伯并没有因为陈子俊的话厌恶祝英台,反而温柔地安慰因受挫而难过的祝英台。柳榛看在眼里,嘴角轻扬,他欣赏祝英台的大胆,惊讶梁山伯的仁慈宽厚,他们两人还真是天作之合啊!

柳榛望着他们目光幽幽。

晌午,是众人用膳的时候,学堂内空空如也,只柳榛一人扶着圆柱观望四周。他在这角地方站了好一会儿了,眼见梁山伯一趟一趟挑水来;又见王蓝田挑衅被荀巨伯装神弄鬼地吓退;现又来了一人鬼鬼祟祟靠近水缸……

秦京生“哎呦”一声,蹲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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