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放下戒备一瞬,骤感浑身软弱无力,重予千斤,身体变得非常沉重,再也无力支撑下去。
「……」
当周围陷入一片静寂时,突然大地闹动不安,异虫邪物竟尔从寒冰冻柱地层冒出,百足巨虫,百足齐张,触鬚搔动,庞然邪物宛如一座高峰。
掩天盖地而出,喀喀乍响,显得异常暴怒,含毒盯视着摊坐在地上那道虚弱人影,虽是剧毒狠辣非常,但却没进一步再攻击眼前之人。
蜿蜒巨大身子触鬚搔动之后,打消念头,庞然巨足再次鑽入冰海之中,消失不见踪迹。
玉辞心眼神虽显得十分凌厉,内心却是害怕不已,因为当她跟眼前这麽大一隻的巨虫照面时,除了感到十分噁心之外,更胆怯着眼前的怪物会毫不犹豫一口气将她活活吞下。
纵使艺高胆大的她,面对如此巨大怪物也会心生畏惧,幸好有惊无险,能平安化险为夷,该说是自己命不该绝,还是该说是庆幸呢?这点连她自己也着实感到惊愕。
抬头望着那离去许久巨虫身影,心裡还是感到心有馀悸,茫然无语「………」
(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为何那头怪物临时改变主意,不再攻击我了?疑问?)
然而就在玉辞心,心感疑惑时,突然一道掌气直直袭击而至,气尽力空的她,早已没馀力躲过这突忽其来杀招,此时插在冰层之下利剑,抽地冲天,轰隆一声巨响,掀水翻涛,倾雪护主已然挡下杀招。
「是……是倾雪剑……!」
「妳能逃过一招,未必然能逃过第二招,而亵渎神迹之人啊,也领受天罚啊,神将降旨罪罚,审判妳之性命!」
「纵然今日吾难逃一死,吾也不会让你们有机会再为恶……」
「妳自身难保了,还有这样心思亵渎神迹吗?」
「哈哈……荒诞虚伪谎言,欺瞒世人把戏……」
「继续谩骂,污衊神灵吧!很快妳就会体验到真正地狱滋味!」
只见黑袍邪师,高举手中权杖,准备使出杀招了,一击便要击毙眼前的满身罪恶的女子。
生死存亡在前,玉辞心仍冷不改其色,眉目未阖半分,眼光视线停留在异术者手中的权杖,试图找出解破之法,为自己杀出一条生路。
「……」
(如果吾若是硬接下这一招,那吾便会必死无疑,但如果闪过,也难保能安然脱身,而我只有一次机会,必须好好把握机会,是生或者是死,但看这一次,不过吾该如何着手呢……?)
(……观看他之手上那把权杖,虽是十分诡谲,其权杖之上却是充斥着源源不绝的能量,而能量却是全部集中于权首之处,这样看来只要找出吸纳邪气部位,便能从中破坏权杖能量集中的地方,看来吾只能孤注一掷,搏命换生了……)
思考依然未停止,双眼左顾右盼,墨色双瞳,跟着思绪而动,左一探,视线停留于伫立面前的倾雪剑,
右迴望,又视线游移至敌人脚下,再抬头一看,再次锁定于敌人顶天高举的权杖裡,接着逐一将可疑三点串联而起,并在脑海裡演算一遍,得到结论或许只有一个可能性,于是嘴角抹然一笑对着眼前敌人说道,
语气虽是平静无躁,但又却充满着讥讽话语
「记住了你只有一次机会能杀掉吾,好好把握吧!」
「让吾好好见识你们所谓神力吧!」
「死到临头了,还在负隅顽抗!」
「哈……」
「令人恼怒女人,亵渎神迹之人,领受神之天罚吧!邪极天雷、神罚天章!」
万雷遏,邪气冲天迸发,顿时源源不绝邪气融合天雷电掣,形成末世神罚之招,风云愁惨,万雷同掣,
随即雷走电闪,准备降下天罚了,万分危急时刻,蓦然倒下雪地身影,倾注最后馀力,挥手一拨,掌透血洒落,剑疾飞空旋,飞剑疾空转,勐然天罚叩响,
至极一招落下之际,倾雪旋剑纳雷,借天雷之威,憾动急冻冰原,顿时剑气融合天雷之威,如开伞雨落,
激雷落,雪原瞬连破,借雷力之威,馀威遍洒四方落,玉辞心借势脱困之际,一飞冲天,无视自身伤势,硬是接下吸纳天雷倾雪剑,再创新招剑式
「吾讲过……你绝对没有第二次机会……让你亲自体会何谓冰雪之怒吧!喝啊啊啊啊一一倾雪怒雷雪惊涛!」
「什麽……啊啊啊啊啊一一一一一」
一剑如雷伴随天雷电掣,穿过了邪术师之身,一瞬剑光划千闪,斜空错身交影一瞬,雷已停,电也不再游走,人更是静谧而立,而手上剑依然闻风不动,风也同时停止。
彷彿时间停留在这一刻,玉辞心、异教邪师,背影各自交错霎那,一个人,一滴汗,滴落雪地瞬间,
乍然一声惨嚎伴随颤抖不停的人影,倾吐出在人世的一口气。
「唔啊……怎麽有可能……妳竟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