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威冲劲,萦绕于心头上,仍感内息难以纾解,浑身痛楚更是加诸一身,令人气息甚滞,筋疲力竭,喘息不已,朱唇上更血潺流滴,白衣再添血红映色。
玉辞心收神敛气,急忙收缩自身功力,稳住体内纷乱奔走气絮,遏止伤势持续蔓延,然而越感越是不对,
气似奔流,一发不可收拾,如万马奔腾,不断冲击五脏六腑之中,霎那间,血气翻腾难以遏止伤势,
再度爆发,先前一战已是伤痕累累,再加上此战,纵使如她,亦难全身而退。
散髮女子隻手按住心脉,二度再呕朱红。
「呃…噗……」
然而就在此时,突感背后传来阵阵暖息,随即一道柔和力量不断送进体内,于是跟着身后之人配合起,
缓缓闭上双眼,盘坐于地,藉由那人引导方式,渐渐收缩体内那股柔力,将柔和气力,送之五脏六腑之中,再由六腑分别送至四肢百骸,奇筋八脉,
藉此平復纷乱气絮,气絮平復瞬间即刻遏止伤势,渐渐修补组织细胞,尽而达到疗癒成果。
霎那之间,手臂之,脸上留下血痕,一瞬消失不存,恢復原貌。
「呃……」
「伤上添上,气絮乱奔腾,伤筋骨,挫其身,妳此次可是伤得不轻啊。」
「此言甚是……」
「为了完成一件事,不惜冒险,也要完成目的,这等过人勇气,确实令人敬佩。」
「宫主……妳这番话意,别有一番深意啊。」
「勇者无惧,不畏生死,这样的人,才称得是真正英雄,置生死于度外,置于死地而后生,谓之英雄气魄矣。」
玉辞心虽然听得有些茫然,但依然还是保持自我风度,翩然一笑,回应于友人称讚,并且毫无半点自傲模样,反观态度有些谦虚回道。
「英雄二字倒是不敢当,不过过人胆魄嘛,玉辞心倒是欣然接受,不过这并非是吾一人功劳而已,若真要论功论赏矣,宫主可是此战大功臣,若非有妳在一旁出手相助,那么要破此奇阵,便是难上加难啊。」
「仙梦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如果人人都能像这样敬暮可亲,那么世上便能少了纷争,少了纷争便减少了争斗,人与人之间便少了一层隔阂,而多了些许人情人暖矣。」
「听姑娘语意似有感慨。」
「没什么……一时有感而发罢了,宫主不必再意。」
听完这一席有感而发的话语后,蝶舞仙梦似若无意,看了前方那人背影一眼,似是隐约觉得此人身份来历,绝非常人,甚是能感觉到在她身上隐约散发的凛然正气。
但此刻她选择相信,而放弃猜疑,于是按下心神,继续跟着披头散髮女子说道。
并且再次从云袖之中,掏出那张合二唯一的路观图,摊掌掠过云烟,纸上即刻浮现出金色光芒,随即路观映空,地理一览无遗。
全数浮现于夜空之上。
接着只见仙者柔指轻点,指尖蓝光化蝶,飞向浮光路观之上,蝶指此时此刻位置,石峰渊海,随即石峰崩塌,渊海填埋。
意图所指便是。
「石峰崩塌、渊海填埋,意指石峰不存,渊海乾竭。」
「石峰不存,渊海乾竭,这其中意思不难明白,其中含义,石峰崩塌、渊海添埋,便是指向那奇异石阵,至于渊海嘛,吾想那了。」
明白其意之后,玉辞心缓渐收敛内力,稳住体内真气,接着慢慢回气导向自身,调息片刻过后,缓缓睁开明亮眉目,精眸一亮,抬头看向夜空浮光图像,视线逗留于映照眼帘之中那座悬空飞岛之上。
轻浅一声呵笑,便续说道。
「石峰虽崩,渊海其埋,但真正谜题现在才要迎刃而解矣。」
「不错,或者说现在才是真正的难题。」
「看来妳我之间,别有默契,想法亦是同样。」
蝶舞仙梦没开口应答,只是依附点了点头下,认同她的想法,接着轻指一点夜空之上,瞬间浮光路观图像全数消失。
玉辞心缓渐睁开双眼,抬头望着那消失路观浮光之图后,心裡也不由得纳闷起。
心中那份不安逐渐沉重,似是意味着要发生什么不好事一般,着实让人感到心绪跟着躁动起,停顿片刻后,她才慢慢的撑起那受伤身躯,
接着才将心中那份不安疑虑,逐一道出,并且将之推测一番,将之前种种历经数种劫难归于一点,
得到结论却是只有一个答桉,一旁仙者凝视着另一人一眼之后,便跟着静静听起姑娘所讲述的话语,心也不自觉的泛起一丝不安。
「如此听起来,玉姑娘认为此事颇有几番蹊跷?疑点重重?」
「嗯……不过这一切至今皆是吾之推敲而已。」
「自咱们踏上此地开始,便连连遭遇上重重阻碍,一路上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