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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这世间最失败的战舞莫过于低头折腰!”
那贴耳奉劝的气息,让她微微恍神,“天杀的,你弄痛了我!”她瞪大了眸子,嚷道。
“轩辕莲歌,那妖王弃了你是吗?”昭光帝唏嘘间,冷冷地松开了她。
“主上么?他可没有写休书的打算,本殿享有国母之尊,这是不争的事实!”气息一滞,女子咬唇间,强撑起了破碎的骄傲。
“呵——,国母?朕可从未瞧过像你这般尊圣的国母,飘零在外,即若血糊糊的倒在这里,数月里却无人问津,轩辕莲歌,那妖王对他的美姬乌乞阿卓情深意长、非比寻常,你连那做过他叔母的女人也没打败是吗?”眼神锐利地打量,昭光帝奚落地摇了摇头。
“那又如何?一个容颜渐老的美人如何能留住王上的心呢?”乌瞳一漾,女子耸了耸肩,展媚而笑。
“轩辕莲歌,或者你尚不知那方发生了什么,可知那火罗王的美姬乌乞阿卓有了身孕,而火罗王太后对那尉迟真君流落民间的王长子疼爱了得,生在帝王家,当知这龙嗣重于一切,纵使你姓了轩辕二字,得了那碧玺,也贵不过一个下族的女人去?”视线寒漠地落在了女子平坦的小腹处,又厌恶地移开了。
阿卓姐姐?
是难得的好消息呢!
失神半晌,眉目低垂出点点黯淡,在久久的沉默中,女子玉足一点,腰肢拂动,那一方容颜再度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轩辕莲歌,充耳未闻、闭目塞听之人,会一败涂地的!”
“圣上也是如此么?”
“朕——”落魄之态曝露于脸上,昭光帝的冷静瞬间被震碎了去。
“本殿自不是圣上说的那般,若非是您手下的阉奴打了我,本后怎会迟迟不归?若非您囚禁了我,本后怎会听不到王上的丝毫音讯?甚至让那乌乞阿卓得了机宜,怀了王上的子嗣,这一切皆是拜您所赐,而本后的踏舞,王上他从不会错过!”
幽怨与失意从一个清脆的声音中飘入耳廓,而那如涛的裙裾瞬间化作了战舞的旌旗,在昭光帝看来却有着“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愚蠢。
“福印,传朕旨意,送她去乐署!”昭光帝冷声传命。
“乐署?”
出宫,本殿要出宫,脸孔上起了丝错愕的凌乱。
“你不愿意?”
无言地站着,莲歌不置可否,或者能离开此方已是最好的局面了,暗忖时,心中跳起了小胜的舞曲。
“轩辕莲歌,朕随了你的意,你应该高兴才是,这濋章殿从来不是作舞的地方!”昭光帝一眼白过。
当然,当然不是!
“不——”一声尖利的叫声穿过了殿宇,只是没人知道那其中蕴藏的欢乐,直插云霄。
“轩辕莲歌,你不是爱作舞吗?朕就让你在乐署舞个够!”墨眸俊挑,昭光帝扯过她的皓腕,咬牙切齿道。
“放开,给本殿放开,本殿要出宫——”
濋章殿内挣扎的轩辕莲歌跌倒了,那乌丝飘扬处露出半张怒意横陈的芙颊,上方一闪一闪的水眸溢出了激动的泪花。
“轩辕莲歌,不是说那七宝城内的妖王从未错过你曼妙的舞姿吗?那乐署不是这囚禁你的濋章殿,不如在那方等着那大英雄迎你这位国母回朝吧?朕会好好瞧着你的本事,待你功成之日,朕必会在太极宫布那饮福大宴,送你这阴煞上路!”低头打量着她,昭光帝的脸阴沉地骇人。
“诸葛合墒,本殿是公主,是堂堂火罗的国母,本殿的战舞只为一人而跳!”
“轩辕莲歌,朕可从不认得你这位公主,在朕的宫中,朕只知你是微不足道的下侍花向晚!”昭光帝忍不住提醒道。
“圣上难堵悠悠众口,本殿会告诉夏侯岚珠实情,而这座宫里的每一位都会知道我是谁!”
“朕可没逼你姓“花”,没人会相信你是什么公主,宫内的医案上可写了不少你神智不清,昏昏不知的诊录呢,你的鬼话,天不信,地不信,朕也不会信,而朕不信的,这举国上下,便无一人敢信!”今天子的龙威飘荡在殿中,那身后的太监不由地打了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