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楚桓嗣呵斥住从人,捋髯而笑,将那天哑的少女请至了桌案旁,“那么,告诉寡人,你是何人,寡人看的出,你系出名门!”
少女圆睁杏眼,重重提笔,写有“诸葛茗鸢”四字的薄绢很快落于了楚桓嗣的手中。
侧目打量,楚桓嗣眼中的阴霾顿消,“诸葛茗鸢,让寡人猜猜,你是诸葛豊迟膝下最小的那位公主?”
诸葛茗鸢点了点头,提裙自他身旁跑去了木烈的身前,抬手护住了那血肉模糊的男子。
“公主——”毗陀提的一众老兵见状,不禁泪华涌了几涌。
“诸葛皇族与轩辕王朝果然是缘分深厚,好,那轩辕莲歌寡人没有捉住,捉了你这诸葛皇族的小公主,也算是幸事一桩!”
楚桓嗣幽幽地笑了起来,灯火通明处,他凝神扫视着那些被五花大绑的火罗人,声音森冷的斥道:“早岁那火罗的妖王就坏了寡人的好事,你们这些空有蛮力的胡蛮今日便是他的替死鬼,来人,给寡人杀了他们!”
夜夕中,侍卫们得获皇命,纷纷亮出了白灿灿的长剑。
“骗子——”五公主骇然间,倒退了几步。
“公主以为寡人骗了你,可寡人以为此乃成大事者当具有的谋略,你父皇也是如此!”
楚桓嗣拉过了她,在那少女挣扎反抗时,楚桓嗣阴沉了面孔,猛然掴出一掌,在那火罗人群情激奋地怒骂中,他哈哈大笑起来。
“放开她——”平地一声惊雷,伴着箭矢飞扬,楚桓嗣的侍卫倒在了脚下。
“是齐王世子!”莲歌寻音而去,宽慰地看向宿毖真。
天杀的!
那楚贼竟口无遮拦地称自己妖王?
哼!除了真神能诛灭庸人的魂灵,将其打入阴曹地府,这楚桓嗣有何德何能能替天行道!
“朱子空,杀了这老匹夫,孤会以那塞依家府库银财的一半相赠!”火罗王寄望于前。
火把如昼,诸葛茗鸢在目光触及来人时,委屈地哭了起来。
“公主莫怕,有子空在!”扫视过那少女脸畔的掌痕,朱子空面目霜寒地看向楚桓嗣。
“朱世子,来的好快,怎么那轩辕景濯的窝囊气你还没有受够吗?”楚桓嗣拱手失笑,打量周遭,吩咐侍卫整装待发。
“楚桓嗣,你已是强弩之末,放了茗鸢公主,本王会让出大道,于你一条活路!”朱子空手执兵符,有威威之声,自山谷四周汇聚。
“朱子空,眼下谁给谁活路恐还说不定,这鄢沙悉数是寡人的人马,连那平城也不过是坐了几个轩辕朝傀儡的小官而已!”随手亮出一枚兵符,有侍卫发出了火信!
“楚桓嗣,放了她,现在跑还来得及,那鄢沙城的楚温已被本世子拿下了!”
挥手,有一员猛将被押了上来,楚桓嗣凝视,不禁大吃一惊。
“那又如何,寡人怎会只有楚温一员大将?听到那远处的厮杀声了吗?寡人的王军可不是轩辕氏的散兵游勇,纵使世子的兵卒可与寡人抗衡,可谁笑到最后,可说不定!”楚桓嗣松开了手,那跌落在脚下的少女心窝处瞬间被一道森冷的剑芒点中。
“放开她,楚桓嗣你难道想玉石俱焚不成?”手执弯弓,朱子空的箭矢瞄准了楚贼的额心。
四处静寂,一派僵持之势。
“哈哈,朱世子不畏生死,寡人也是,若能有诸葛豊迟的女儿陪葬,实在是一件美事,朱世子想助寡人达成所愿吗?”楚桓嗣谈笑风生,临危不乱。
箭矢颤了一颤,纵使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当目光移至那钗环崩坠、跌在尘土中的无辜少女,朱子空的弯弓无力地放了下来。
“在寡人眼中朱世子可不是这般瞻前顾后的人,那轩辕景濯似乎不会在乎这诸葛家的帝姬的死活,世子如此,真让寡人吃惊!”楚桓嗣奸计得逞,示意朱子空立即放了楚温。
“楚桓嗣,放过她!”朱子空摇首。
“朱子空,你没有和寡人讨价还价的机会!”
那地上的少女,眼观此景,一把推开了楚贼的剑柄,她跌跌撞撞地爬起,将皓腕上的玉镯砸于了地上,那光泽通透的一地碎痕,惊煞了众人。
“好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轩辕熙嫒也曾经这般不知好歹,于是乎她烧成了灰,可惜可叹!”楚桓嗣仰面而笑,将那长剑横于了她纤细的脖颈处。
乌瞳淬寒,诸葛茗鸢的嘴动了动,朱子空于读懂的一瞬,眼眸倏然湿润。
“臭丫头……,和你娘…….一样的倔脾气……”莲歌目睹此景,一时潸然泪下。
“宿毖真,孤命你带了人速速救了木烈他们回来,不得有误!”
一声胡哨乍起,火罗王传命下去,宿毖真早已按捺不住,身先士卒地冲了过去。
“茗鸢还在那楚贼手里,天杀的魔头,你会害了她!”莲歌的脸孔在那纵身而过的人影中,骤然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