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萧奇与明心撑了伞站在其间,仿佛避开了一场闪电雨。
那老者喝问道:“雨童,是何人放你出来?”
雨童那稚嫩苍白的小脸冷冷看着他,也不答话,一时间空中又凝结了无数闪电,只在空中停了一瞬,便又凝结成团奔那老者而去,雷声轰鸣间,老者又一次用法杖破开了闪电的攻击,此时整个大殿轰然倒塌,外间站的承道派弟子纷纷呼喊道:“掌门!掌门出关了!”
不等老者喘息,闪电瞬息便开始了第三次攻击,第四次攻击,第五次攻击,一次比一次更快,一次比一次更猛烈,老者虽如数破开,但面色已渐渐变了,大多数承道派弟子已退到了远处躲避破碎的闪电袭击,只有寥寥几个靠着结界勉强在近处支撑。
萧奇与明心也已退出大殿的范围,将伞交给了丁牧,丁牧与鹿鸣撑了伞,四人都退开了一些距离。
闪电第六次袭来的时候却变了形状,天空中无数纷乱游走的蓝紫色闪电竟渐渐编织成了一张大网,嘶嘶地响着仿佛张开的大口,那网越来越密越来越粗壮,渐渐向地面收拢来,缓缓将老者围在中间,渐渐便要合拢,那老者站在地面上,面色凝重。
明心越众而出,在风暴中跃身空中,一手执了他那漆黑的大弓,一手托举在空中,直到凝出一把金色的箭,便搭弓上箭稳稳地一箭射出,口中喝道:“散!”
金色的箭一经接触到那蓝紫色的电网,只听嗡嗡嗡的一阵响声,箭身慢慢消失了,而那闪电编织的大网竟也渐渐消融了,雨童转过身看着明心,明澈的眼睛里透出一丝不快。
说时迟那时快,老者趁雨童分神的一瞬,捏诀念咒,将法杖向前一抛,法杖铿锵落地的一瞬便在雨童周围化出一座如监牢般的鸟笼来。
老者闭眼合手默念,那监牢越收越紧,而空中的闪电闷雷却不受雨童控制般四散游走,雨童愤怒地张大了嘴像在呼喊,那嘴形成了一个圆圆的黑洞,他的面容不再如孩童,彻底变成了尖嘴嘬腮眼睛奇大的奇怪样子,雷声如应和他一般响得震耳欲聋,闪电却彻底无法再凝结成团,倾盆大雨浇灌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可是只维持了短短一会儿,只听哗一声,那监牢便化成了双手可持的铁球,雨童消失不见了。
雷声骤停,闪电渐渐如龙蛇般四散入空中,雨也慢慢小了起来。
那老者叹一口气,将那铁球收入袖中。
承道派众弟子围拢前来,纷纷拜见掌门,那赵掌门冲明心四人笑了一笑,正欲开口说话,恰在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幽幽的箫声,那箫声时断时续忽近忽远难辨行踪,却又幽幽咽咽十分凄凉,赵掌门听了一阵脸色大变,凝神去寻找箫声的来处,只听那箫声又响了一会儿,缓缓消失了。
赵掌门脸色有些不好,匆匆领了众人去前面的大殿了。
到了大殿,赵掌门先是叫人召集门人,在此期间询问了萧奇一行四人来历,口中不住夸赞后生可畏,寒暄了一会儿便叫人拿干净衣裳与热茶到客房,送几人下去休息,四人离开之时,承道派弟子已几乎到了半数,各个脸色肃穆。
回到客房,四人再次漱洗了,萧奇却看着鹿鸣有些面色不好,问道:“师妹怎么了?看上去精神不佳。”
鹿鸣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道:“兴许是有些累了,只觉得乏得很,有些瞌睡。”
丁牧喝了口热茶劝道:“今日又淋了雨,怕不要染了风寒,萧世妹喝些热茶再去休息。”
鹿鸣摆摆手,自去休息了。
萧奇究竟有些不放心,拎了一壶热茶到鹿鸣房内,只见鹿鸣已经昏昏欲睡了,便道:“醒一醒,喝些热水再睡。真是奇了,你自幼便如铁打的一般,每每练功累得我倒头便睡,你还能再将师父的书房翻个底朝天,今日又未曾多出手,怎么这般疲累?”
鹿鸣起身勉强喝了半盏茶,任凭萧奇再叫只不起来了,萧奇无奈,只好提了剩余的茶水,掩好门,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