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甩了过去。
萧奇挺剑一挥,向那枝条正中发力斩去,叮的一声,那枝条被荡开,萧奇也被震得退了一步。
那女子柳眉倒竖,喝道:“尔等竟敢与我为敌,不知死活!”
鹿鸣此时脑子转得飞快,试探开口道:“你是玉娘?”
女子闻言愣了一愣,问道:“你是何人?”
鹿鸣道:“前几日我出门,正撞见施先生去报失人口,说是发妻失踪,他寻遍全城也寻不见。”
女子冷笑道:“他寻遍全城?只怕太晚了吧,玉娘乃是孤女,经此一劫,怕不是早该埋骨黄土中了。”
鹿鸣看她神色,续道:“施先生寻遍全城,急得不行,回家还斥责了他母亲,言语中全是愧悔之意。”
女子闻言皱了眉头,半晌叹口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悔之晚矣。”转念又道:“小姑娘,你可不要骗我,他真的言说自己后悔了?”
鹿鸣忙点头:“真的!施先生涕泪俱下,难过得号哭了一场,几乎喘不过气来,四邻还去请了郎中,想是伤心过度了。不过,姐姐你真的便是玉娘?那你与这神树又是何关系?”
女子有些怅然,走到一旁想要坐下,地下便陡然伸出十几支树枝来缠绕成一把宽大的椅子状,她自然地坐下,椅子上挤挤挨挨的粉色花朵竞相开放,她做了个手势对几人道:“请坐吧。”
四人身边也伸展缠绕出椅子来,几人坐下,那椅子竟是十分宽大结实,只是没有花朵点缀。
那女子叹口气,幽幽道:“我便是这神树。我已活了许多年岁,具体多少年都记不清了。
“那施源自幼时便常常背了清泉水来浇灌我,日日如此,年年不变,我感念他的诚意便化作女子嫁与他做报答,本想着陪他这一世便了。
“初时他待我也极好,不想成亲不过两载,便被婆母诸多刁难,也被他日渐嫌弃。
如今被他赶出家门,也算是我二人缘分已尽。”
鹿鸣心内了然,其余几人都十分惊异,丁牧想起自己曾对施源说的话,有些歉然道:“抱歉了,神树姑娘,我不知有此一节,倒是搅扰了你了。你修炼多年,应已成道,怪不得毫无妖气,藏身云香城数年不显,倒是施源身上显现出异常来。”
女子道:“罢了,都是施源自己的命数。”
鹿鸣道:“姐姐,若施源来此痛哭流涕,你可还愿同他回去了此一世?”
女子淡淡一笑道:“都已过去了,我不会再见他。我活在世上,不止千年,区区两载,于我不过一瞬,如今缘分已尽,相忘便好,何必再见。
“此事与你们虽有些缘故,究竟根源也不在此,罢了罢了,我与云香城再无瓜葛,你们也走吧。”
鹿鸣起身道:“姐姐,城主已向我月华派掌门人求助,只怕不需多久便有动作,我派掌门法力非同一般,你可要小心。”
女子道:“凡夫俗子,有何可惧?” 看到鹿鸣是认真有些担心,便笑道:“不日我便将成仙,即时便要飞升而去,你们只怕是我在这时间最后见的人了,不需担心,去吧去吧。”
说毕她瞬乎消失了,四人又被挪到了结界之外。
顾义已经得了消息赶了过来,打量四人不知其后究竟发生了何事,上前来问:“你们可还好?究竟发生了何事?”
萧奇神色复杂道:“你还是速速去传信,不要让掌门人前来了,神树不日即将飞升成仙。”
顾义闻言惊呆。
丁牧咳了一声道:“神树方才说了,他老人家不日即将飞升,唯恐届时伤到城中百姓,这才移到此处,你们还是不要强求了。”
顾义呆立了好一会儿,才叹息道:“竟是如此?真是可叹。我须得告知城主此事,得城主允准后再向掌门传递消息。说来总也算是好事。”
四人挥了挥手,告别顾义上路了。